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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烦了,靳原玩闹似的盖他帽,你心思能不能放学习上? 胖子投降,好好好,不问了我。 上百人的公共课,靳原挑的后排,适合摸鱼。翻开课本,手里漫不经心转笔,望着远处的讲台。 脑子里想的却是江舒亦。 江舒亦看着清高难接近,其实小心思贼多,闷sao款,嘴上不要不要,别这样别那样,心里正相反。 以前闲来无事,他们会深夜看电影,都爱占沙发最中央位置,谁也不让谁,最后半搂半抱窝着坐。 难免有肢体接触,江舒亦皮肤很滑,他总忍不住碰,顺着手腕往上窸窸窣窣。 江舒亦就看他一眼,说你在摸什么,要不要脱了衣服给你摸,离远点别挨这么近,热。 他偏要挨得近,把江舒亦压在沙发上时,江舒亦会骂他混蛋,眼眸里却透着股欲拒还迎的劲。 江舒亦喜欢跟他闹着玩儿,经常利用他的叛逆心理让他主动招惹,他也乐在其中。 虽然他怀疑江舒亦有受虐倾向,爱玩强迫戏码。 最近江舒亦中邪了似的,把小心思藏了起来。 不闹了,浴室让他先用,在他面前话越来越少,语气一本正经,肢体接触更是少之又少。 似乎有什么心事。 对于江舒亦的转变,靳原摸不着头脑,翻来覆去找原因,结合时间点,锁定了程逸。 然后想到江舒亦和程逸小时候就认识,吃路边摊的妥协,听笑话时唇角带弧度的侧脸。 靳原抓心挠肝的难受,像失去了特权,不,是特权被抢夺。 多读过几本书,会讲笑话很了不起? 公共课,多数学生神游天外,睡觉的睡觉,自学的自学,玩手机的玩手机。 靳原额头伏在桌面上,也是玩手机大军的一员。胖子心里纳闷,凑前瞄了眼,屏幕上方赫然显示文学笑话大全。 不是吧原,你太离谱了,胖子托着小胖脸,小半节课都在看这个,就因为程老孙孙讲了个笑话给天仙听? 靳原敷衍道:我好胜心很强,只能赢不能输。 这他妈是好胜心?明明是爆棚的占有欲,之前怂恿靳原变弯,让他看紧江舒亦,属于玩笑话。 现在看来迟早要弯,胖子试探地问:靳啊你对我有占有欲吗? 我有病我对你有占有欲。 如果我和别人交朋友疏远你? 你和谁交朋友是你的自由,疏远不疏远我尊重并接受。 胖子欲言又止,那天仙和谁交朋友,不也是他的自由?你吃什么醋。 我吃醋?靳原关掉屏幕扔桌洞里,转头看他,你说什么屁话呢。 胖子扶额望天,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能又直又弯,我不信没吃醋,那你们为啥吵架? 你帮朱浅八卦的吧,靳原拍他后脑勺,胖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宠女朋友得有个度,别像条小舔狗一样要啥给啥。朱浅也是,天天就爱使唤你。她那么八卦,干脆找个村坐村口听老大娘们唠嗑。 他俩关系好,天天口无遮拦互怼。胖子自己被怼无所谓,涉及朱浅就有点不开心。 生了会儿闷气,反击回去,故意刺激靳原,和浅有什么关系,原啊我单纯关心你。英美多gay你知道吧,说不定程老孙孙喜欢天仙呢,你挡他桃花多不好。 越熟的朋友越知道往哪插刀。靳原光幻想就打心底抗拒,皱眉警告,别随便揣测别人,程逸不是gay,江舒亦更不可能是。 胖子凉凉道,但你绝对是。 你嘀咕什么? 我说,天仙听程老孙孙讲笑话的时候,都笑了诶,他好像很少笑吧。胖子杀人诛心。 成功让靳原心情down到谷底。 见他变了脸色,胖子又觉得自己挺过分,连忙改口,不过天仙对朋友很礼貌,笑笑也正常。 行了,快听课。 晚上回公寓,靳原推开门,听见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脚步停了停。 又看见客厅大大小小的快递,磨砂黑硬盒、橘调丛林红手袋连系带都写着高级。江舒亦买了什么?走近发现号码江舒亦的,收货人是自己,靳原愣住。 拆开最近的柏林蓝纸箱,层层包装下,是件灰色渐变T恤,时尚度max,是他的尺寸。 靳原吃穿随意,眼光倒刁,扫了眼牌子,估算出大概价格。再看堆成小山的快递,心下震惊。 江舒亦对他一向慷慨,但这次的慷慨完全出乎他意料。 他走到浴室前,叩了叩门,喊:江舒亦。 嗯?里面传来熟悉的回应。 伴着潮湿水声,听起来有些亲昵,犹如往日时光。靳原心脏像被抓了一下,放低声音,干嘛给我买衣服? 逛网站的时候看到了,觉得适合你。 连日累积起来的烦躁情绪瞬间被安抚,靳原不自觉勾起唇角,这样啊。 他头抵着磨砂玻璃门,望着里面若隐若现的身影,托了点调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在洗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