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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然这才发现自己赤着脚,叶家地面上到处都有灰鼠皮地毯,虽然难打理,但很舒服,他拐了个弯,踩上拖鞋,握着门把手担忧的嘱咐他:嘘我马上回来。 沈时挑眉,漆黑的瞳仁动了动,映出叶然紧张的脸。 他温和的,看上去顺从极了:那你快点回来,我等你。 叶然立刻点头,马不停蹄的跑下楼。 再回来,床头灯已经熄灭了。 叶然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时忽然被沈时拉住手腕,沈时力道很大,他下意识随着这股力道俯身,直到指尖不经意碰到一片温热紧实的肌rou,他才陡然一僵,颤着声音,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 你沈、沈时? 床褥上的男人声音轻懒,低低沉沉的,有些不明显的倦意,我衣服脏了。 叶然即将出口的话顿时咽回去。 哦,他在黑暗里窘迫的舔了舔唇:那我给你找衣服。 握着手腕的力道顿时加大。 沈时淡淡道:睡醒再说。 下一秒,天旋地转。 叶然倒到柔软的大床上,他仿佛陷入了棉花团,困意瞬间蔓延,在沈时漫不经心的镇压下,被迫靠在他怀里,被这股全然不同于自己的强悍气息包围着,慢慢入睡。 这一觉两人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 醒来时,屋里一片黑暗。 叶然眼神茫然,好半天才聚焦到一个点,感知缓慢回归。 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桎梏着,腰上搭着一条结实有力的小臂,脖颈也传来温热轻缓地呼吸,他艰难地转过头,埋在颈窝的男人随之动了动,搭在他腰上的大掌轻轻拍了拍他,像在安抚。 被窝里温度正好,叶然身上却热出了汗。 细细密密的,让他心跳都变得急促。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沈时同床共枕,但这是他和沈时确定关系后,第一次一起睡。 他小心翼翼地翻过身,从沈时怀里出来。 简单的几个动作却险些让他的心脏跳出来,呼吸也越发凌乱。 他坐到床边,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间。 四点二十二分。 沈时还在睡。 这一趟从新西兰飞回来,他应该没有真正的好好休息过,中午吃饭时即便表现得再慢条斯理,叶然也能看出他的疲惫和饥饿。 他的心好像软成了一滩水。 几秒后,他俯下身,呼吸刻意放的很轻,亲了亲沈时的唇瓣。 沈时没有任何反应。 叶然稍稍松了口气,抬手拨了拨沈时的头发。 想到要下楼做饭的事,他没再耽误,轻手轻脚地离开。 黑暗中,半张脸陷在被褥中的男人勾了勾唇,笑意浅淡,暗淡的光线穿过窗帘的缝隙,掠过他高挺的眉弓和深邃的眼窝。 他含着不知名的笑,散漫的继续补眠。 * 晚饭叶然准备做玉米排骨汤,和咖喱鸡rou饭。 烫要早一点炖上,叶家准时六点开饭,炖一个小时,也差不离。 下楼时叶然才发现叶父居然已经在楼下,正看着财经新闻,和合作伙伴打电话。 嗯,我知道,这次机会十分难得,和海城的臻鼎公司合作我和他们的经理曾经合作过,背景和诚信度方面我们完全不用担心,过阵子我会亲自去海城。 是,听说他们董事去新西兰度假了这不影响我们的合作,等我回去再说。 叶父放下手机,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叶然,想了想,他也走进厨房,用这种方式和叶然聊天。 我应该初十左右走,这几天都会在家,你想去哪玩吗?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叶然的表情。 嗯?叶然愣了下,惊讶的看着他:爸,你今年假期这么长? 往年叶父初七初八就该走了。 只会提前,不会延迟。 嗯,有个合作前景不错,但那边的负责人说要初十左右才能正式上班,他们老总出去度假了,我能在京城多待几天,这几天我也会闲下来。 闲下来的意思就是,整天都待在家。 叶然瞬间明白过来,再想到屋子里的沈时,头皮都在发麻,那你那些朋友不去拜访走动了? 不去了,叶父越发愧疚,从叶然的语气里听出隐晦的埋怨:这几天我就在家待着,哪儿都不去。 轰的一声。 惊雷劈下。 叶然有点站不稳,眼前一黑。 叶父要是一直不离家,沈时还怎么走? 他勉强笑了笑,其实我没想去的地方,就在家待着吧。 也行,新年假期还没结束,估计好多地方还没开放。叶父也很赞同。 这天晚上,晚饭吃得更加缓慢。 餐桌上叶父反常的话多,叶然心里焦虑,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的话,一顿饭吃完,趁着叶父去书房看书,他立刻盛好饭,端进卧室。 卧室里,灯光晦暗。 沈时百无聊赖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刷着手机,湛蓝色的被褥滑落他胸膛,他赤着上身,肌rou线条流畅分明,延伸至宽松的松紧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