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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林楼也出现在监控画面内。 那是什么?林楼蹲下来,盯着廖铭从阿德口袋里取出来的注射器看。 不清楚。廖铭摆弄着它。 两人都可以清楚见到卡在针筒里面的半根针头,透明的塑料头位置沾染着几点血迹。 林楼俯视着地上失去意识的阿德,很不甘心地问: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廖铭将注射器收回口袋里,冷静地回答:陈颖林没把计划告诉他,但他记得车牌号,你去跟警察说,最好能在高速口上抓住陈颖林。 当元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以双手双脚被缚的姿势趴在地上,赤裸的身体暴露在湿漉漉的杂草泥土气息中,四周黑漆漆一片,被茂密的竹林和灌木层层叠盖。 舌头是麻痹僵硬的,手脚指头也软趴趴的,就连呼吸都是卡顿的,眼皮沉重地眨动着,身体的一切都不听从大脑使唤。 不知过了多久,元始才恍惚记起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时,陈颖林和阿德从隔间里冲出来,大概是不想让他太过折腾,陈颖林制住他的双手,阿德负责将冰凉的针头扎进他的脖子里。 不知名液体注射入血管的感觉是很惊悚的,元始不要命地摆动脑袋,针头直接折断在他的皮rou里,注射器里还剩一半的液体全数滋在他的衣领上,没能顺利打入他体内,几秒的僵持过后,他那被尖锐划破的皮肤也缓缓渗出细长的血丝。 陈颖林和阿德冷冷地瞪着他,就像在看一只掉落陷阱又被捕兽夹咬住的瘦弱野兽。 这幅画面是元始陷入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幕。 醒得真快,这还没十二点。陈颖林调侃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元始费力地扭过头,看到坐在他斜后方用一把匕首削着竹子的男人。 土地上陡然亮起一柄手电筒,光芒足以照亮几平方的空间,让元始足以看清楚。 八个月不见,陈颖林瘦了许多,原本强壮高大的身躯像被抽取了堵塞器的泳池,直接缩水一半不止,没有精心打理的头发也颓废地垂落在头皮上,英俊依旧的脸上还沾着黑黄色的土印子。 你那是什么眼神?嗯?陈颖林用削尖了的竹子戳了戳元始的卷毛,接着说:是不是想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们在沃和山上,你上学的时候应该学过地理吧,这是临市最高的一座山,距离学校将近两百公里。你说,这次,廖铭还能不能像上次那样那么快地找到你? 见元始无法说话,只能艰难地半睁着眼睛望着自己,陈颖林不禁低头狞笑。 这一次老子倒希望他们能快点找到你,你看那里。他指了指自己侧右后方的方向。 我刚挖好的,不深,也就两米多一点,里面插满了这样的竹棍子,豪猪一样的造型也算是独特艺术品了吧?这次我把选择权让给你,你选择廖铭还是林楼? 本来我也想像林楼那样用枪,还给你准备了更华丽的二选一,但是因为他们不懂事的报警,导致高速口被封,警察到处搜查我,我只能选择带你上山了。虫子在身上爬的滋味不好受吧?真是委屈你了。怎么还不说话?虽然只打进去一半,但药效应该快发作了吧?你应该能说话了。 陈颖林疑惑地说着,将手上竹子锋利的尖头对准了元始的嘴唇。 这可是我从国外费心搞来的高级货,一开始只会让你陷入昏迷,几个小时后,等你清醒,它才会慢慢融入你的血液,让你体会到欲仙欲死的快感。听说比吸那玩意儿更强千倍,只不过副作用有点大,它会直接破坏你的大脑中枢神经,运气好的话,会让你在快乐中变成白痴或植物人,运气不好的话,你爽完就会直接死掉。 元始动作迟缓地偏过头,蹙着眉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陈颖林。 怎么?知道害怕了? 陈颖林似乎在元始身上重新找回往日里呼风唤雨的快感,他起身走到元始面前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指头在元始光滑的脸上流连着。 元始无法抵抗,他的手脚都被反绑在背后,朝着上空,像极了一头即将端上烤架的羔羊。 你应该知道吧?像我这样的人,能想出的最好的报复办法是什么吧?元始,我问问你,他们玩过你吗?嗯?应该还没舍得吧? 说话间,陈颖林粗糙指腹路过之处,都能留下几个红印子。 元始不禁偏头躲开,他深深吸一口气,舌头逐渐有了力气。 相鼠有皮,人、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不死何为?相鼠、相鼠有止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陈颖林没听懂,他凑近上去:你说什么? 元始腹部一收,加大声量:大傻逼! 要是说这个的话,陈颖林可就听懂了,他干脆利落地单手掐住元始的后脖颈,将他的头往地上狠狠一砸。 土地上有坚硬的碎石砂砾,剧痛让元始清醒了不少,他咬紧颊内rou,收紧咽喉才没让自己发出惨叫。 果真如同陈颖林所说,元始身上的药效开始发作了,没过几秒,这股火辣辣的疼开始转化成似有似无的痒,就连此刻薅住他发根的糙硬手掌都能给他带来无法言明的舒适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