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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季,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喘的这么厉害,肯定是血压上来,我去给你拿药 季国忠十年前就查出了三高,因为这事还住了一段时间的院,不过现在每天喝着降压药病情倒是稳定了。 季染没再听李红梅的声音,他把电话挂了,然后坐在沙发上,用手撑着额头。 好半天,季染才极其缓慢的吐了一口气。 这生活是真他妈没劲儿。 以前季染听过一句话,有了一个后妈就会有一个后爹。 自从季染吃透这句话的意思后,他对季国忠基本就不抱有期望了。 但那到底是他亲爹 季染宁可季国忠不管他,也不想他们俩总这么针尖对麦芒。 没意思,真是太特么没意思了! 季国忠给季染主动打电话,其实已经有妥协的意思了。 他是那种典型大男子主义,年轻的时候脾气就非常火爆,季染mama还在世的时候,两口子就经常吵架。 后来娶了李红梅,对方是个聪明,懂得忍耐的女人,无论季国忠说什么,她从来都不顶嘴,惯的季国忠这几年的脾气越发大了。 一个平常说话都要用喊,像是跟人吵架的人,现在却掐着脾气想跟自己的儿子谈一谈。 不得不说,实属罕见! 季染小时候,季国忠从来都是强势,不容置喙的,现在他岁数大了,回忆过去的时候,也知道自己亏欠前妻跟大儿子。 季染能感受到季国忠这种变化,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事不提还好,一提还是有很深的隔阂。 他就算恨过季国忠,但也不想气死对方。 季染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房间的光线从暗变黑,他都没有开灯。 直到听见外面的门铃声,季染才有了一丝反应,然后站起来去开门。 是那天在电梯看见的隔壁邻居,对方今天穿的倒是很正式,上面是白衬衫,下面西装裤,整个人都挺拔了起来。 见季染开门了,程晨校就笑着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吃饭了吗?我妈给我从老家邮寄过来了一些哈密瓜跟提子,东西送太多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程晨校手里提了一个红色的袋子,里面装着一大串提子,他手里还抱着半颗切好的哈密瓜,切口处用保鲜膜封着。 不用了,我昨天也买了点葡萄。季染婉拒了。 这是我家种的红提,不是跟你说,我们那儿的提子个头又大又甜,我妈怕我吃不上好提子,给我寄了整整一箱子,我舍友刚回去,我实在吃不完。 所以送给邻居点,我刚敲了敲咱楼层的西门,家里好像没人,我还留了半颗哈密瓜给他们。程晨校十分热情,这点你就拿了吧,远亲不如近邻嘛。 程晨校都这么说了,季染也只能道谢接了过来,不至于为了这点东西在门口拉扯半天,大不了下次买点其他东西再还回去。 出于礼貌,季染请程晨校进家里坐会儿喝口水。 改天吧,刚从外面回来,热了一身汗我得回去洗个澡。大概十分怕热,说这话的时候程晨校皱着眉头。 季染也没有再劝,对方离开后,他才关上门提着东西放冰箱了。 哈密瓜太大了,半颗也放不进去,季染用刀切成了四块。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季染还没吃晚饭,刚才不觉得肚子饿,现在被邻居这么一敲门,五脏六腑才闹起了意见。 季染吃了一块哈密瓜,发现的确比市面上买的甜,他不太爱吃瓜类,就连西瓜也一般,唯一有点喜欢的就是哈密瓜了。 吃了两块哈密瓜后,季染泡了一碗面,就这么把晚饭解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众:你家是新疆的? 程晨校:不,我家是一个架空,不配拥有姓名的城市 第19章 你到底想干什么?霍昧拧眉看着自己这个亲外甥,她的语气有几分不悦。 坐在霍昧对面,穿着一件落肩潮牌卫衣的李杭城鼓捣着手里的棒球帽,他头也没有抬,低声不耐的说了一句,什么想干什么? 你说呢?霍昧的脸沉了下来,你让我找季染是什么意思? 不是让你找季染,是让你把这个破笔记本还给你。李杭城更正。 还有!李杭城似乎气很不顺,他臭着一张脸说,顺便让他把留在我家的破烂玩意儿都拿走,放我这里,我不嫌碍眼? 你少给我来这套!霍昧一针见血,你跟我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季染? 这话像是戳中李杭城神经似的,他的嗓音都拔高了几分,怎么可能? 李杭城强调,以我的身家地位,我要什么人没有,他以为他天姿国色啊,我非他不可,既然滚蛋了,那就滚远一点,当我有多稀罕他?他不是有本事走吗,那就永远都别回来! 你能不能拿镜子照照现在的自己?你知道你像个什么吗?霍昧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像怨妇!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既然不是放不下他,就不能把他的东西直接都扔了?再不行给贫困灾区做做贡献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