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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闻行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江持风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他说话,恶向胆边生,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哼了一声:属猪的嘛,说睡就睡。 松开手,起身往浴室去,洗澡。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魏闻行的睫毛动了动,那双眼到底是没睁开,只是侧了侧身,努力放空思绪,沉沉入眠。 而露在外面的耳朵,浅浅染上了一层薄红。 江持风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看了眼时间,刚过11点,于是给陈星野他们发了个消息,问他们要不要在三楼餐厅碰面,一起吃饭。 得到肯定的答复,江持风起床了。 魏闻行还没醒,他洗了脸出来,刮干净下巴冒出来的一层浅浅的胡茬,精神了。从浴室出来,蹲到沙发前,伸手戳了戳魏闻行的脸,这张脸,是真的很俊,俊到他从第一眼见,就惦记得不得了。 修长的手指在男人脸上戳出一个浅浅的梨涡,然后慢慢地往男人的唇瓣上摸去。 男人的唇瓣有点干,但又是软的,下巴冒出的胡茬,摸起来倒是硬,有点扎手。 江持风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喉结上,手指动了动,最后只克制地落在他的肩膀上,晃了晃:魏闻行,起床了。 意识慢慢回笼,魏闻行睁开眼,就看到蹲在沙发边的小少爷,有些没反应过来,又闭了闭眼。 起床了。江持风又晃他,靠近了些,说话时温热的吐息就在他耳边擦过,你说了让我叫你的。 嗯。魏闻行清醒了,慢慢坐起身,抬手揉捏着脖颈活动了一下。 江持风在沙发上坐下:快去洗漱。 魏闻行瞥见他光着踩在地板上的脚,皱了皱眉头:怎么不穿鞋? 习惯了 把床边的拖鞋放到江持风脚边,魏闻行盯着他的脚,一副要看他把鞋穿好的的架势。 江持风乖乖把鞋穿上,魏闻行才转身去卫生间。 等他们俩下楼来,陈星野他们已经到三楼餐厅区找好座位坐下了。几人碰了面,萧遥无意间扫到周漾脖颈的红痕,用手肘撞了撞江持风,小声跟他咬耳朵:你要向陵哥学习,你看看他们,再看看你们。 萧遥说:照你这样温水煮青蛙,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口rou。 江持风顺着看了一眼,然后夹起魏闻行给他剥的虾rou晃了晃:这不是rou? 萧遥一噎:行吧,你高兴就好。 江持风吃着蘸了调料鲜嫩的虾rou,心想,他才不要学范惊陵,身边那么多人,也没见谁对他有过真心,更没见他对谁掏出过真心。 如果他一辈子都这样风流薄情,那倒没什么,但他一旦在谁身上动了真心,那才是惨烈。江持风觉得范惊陵是前者,毕竟他从小成长的环境决定了他感情的底色,他根本就不懂爱,不懂怎么去表达爱,无法和身边人建立持久稳定的亲密关系,所以身边的人才会一个又一个的换。 江持风心想,他绝对,绝对不学范惊陵。他不要一时的欢愉,他要长久的爱和携手。 大家饱餐一顿丰盛的自助,然后找了个饭后消食娱乐项目,射箭。 魏闻行和周漾都没玩过射箭,就在旁边站着看,范惊陵抱着手臂挨着周漾站着,陈星野不想在江持风和萧遥面前找虐,所以也选择站边上看。 江持风和萧遥拿好弓箭放好箭袋,活动了手肘和手指,还说第一箭要压个彩头,谁要是输了,谁就发朋友圈微博空间,不带重样地夸对方。 站在射箭区的江持风身姿挺拔,开弓搭箭,箭破风而出,正中靶心。 萧遥: 不想比了。 江持风笑着偏头看向萧遥,萧遥本来都准备射箭了,手指松了松,又重新调整瞄准。 破风声,中靶,9.4环。 萧遥叹气:晚上回去发。 江持风朝魏闻行看过去:要不要来试试? 刚赢了一箭的小少爷眉眼弯弯,笑得春风得意,站在那里像是有一支隐形的箭,直直地射进了他的心里。 魏闻行说:我不会。 让持风教你。萧遥又抽了一支箭,拉弓瞄准,他玩这个特别厉害。 来,试试。江持风朝他勾了下手。 魏闻行走过去,接了弓箭,有些好奇地摸了摸弦。 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硬和紧,而是很有弹性,他没怎么用力就拉开了些弧度。 你先左边肩膀对着靶位,左手持弓,脚分开一点,和肩膀同宽,身体微微向前倾。江持风站在他身侧,很认真地教着,眼睛平视前方,手臂的高度一般以使拉弓臂在眼睛的水平面上为宜,弓要和地面垂直,箭要成水平并且和拉弓臂的前臂连成一条直线。 魏闻行一边听,一边照他说的做。 把箭搭在箭台上,单色主羽毛向自己,箭尾槽扣在弓弦箭扣上。 手这样扣弦。江持风伸出手,帮他调整好扣弦的手指。 然后预拉,手肘往里,左手虎口推弓,固定好。 靠得太近,温热的吐息似有若无地从脖颈擦过,还有点在他手指上的触感,肌肤相贴传来的柔软,魏闻行握紧了弓箭,拉弓的动作都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了:这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