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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起了眼看过去,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金凤凰?昨晚太暗太乱,居然没看清。 此时的兽人部落变得寂静,遍地死尸,血流四溢,一片狼籍。 待凤凰飞远后,我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兽人尸体,为自己仍活着而庆幸,这种喜悦完全不亚于发现从海难中幸免于难时的狂喜。 可高兴了不到几秒,天空又突然传来奇异的尖锐鸟叫。 我抬头看到一群巨大狰狞的秃鹰飞了过来。它们怒瞪着圆眼,凶恶闪亮,散发凌厉的杀气,在高空环绕了几圈后,发出尖厉残忍的叫声。 这也许是一种极残酷的食rou鸟,我吓在原地不敢动弹,冷汗涔涔,两条腿直打哆嗦。正想逃走,却见它们忽然像射箭般冲下来,并未理会我,厉声尖叫,直直冲向地上兽人和鸟人的残肢碎片。 它们用锐利的长嘴将肢体撕成碎片,然后迅速叼着rou块又冲上了天空。 它们的目标原来是已死的兽人或鸟人腐rou。 我强忍住干呕的感觉,扶坐在一块巨石旁。忽然间,我想到了什么,跌跌撞撞向石洞跑去。 撑住虚弱的身体,我一连搜刮了好几个石洞,将里面的rou块当作干粮打了个包,扛在肩上,像小偷一样一跌一拐地逃出了石洞。 第一卷 第三章 又遇凤凰 深绿色的广阔原始森林,密密麻麻的参天古树,虫鸣与鸟叫此起彼伏,草丛中星星点点的花艳蘑菇,天空偶尔飞过几只展翅的红色大鸟。 森林很大很密,深邃得一眼望不到头,越往里,越深不可测,也许潜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想起刚才的经历,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清晨的白雾弥漫,一圈一圈荡开,就像跳舞一般,一会儿飘到这头,一会儿荡到那边。 我停止了前进,找了一些树枝,又找了两块打火石,将树枝点燃后,做了一个简易的烧烤架。用尖锐的枝干将生rou串起,放在架上烘烤。 靠着大树坐下,闻着渐渐传来的rou香,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因为职业是翻译,而且会多国语言,所以行走过很多国家,甚至和参访团一起去过非洲。在那里,我学会了用打火石,还学会了搭简易烧烤架,以及一些简单的食用菌和可食用草根的鉴别方法。 rou慢慢烤熟了,一个不留神,向着火的一面烤焦了,黑糊糊的一片。我皱着眉头用一根尖锐的树枝将黑糊的一面刮掉。刮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烤糊的部分刮了大半。 rou块已半凉了,我抓在手中,狠狠咬了一口,满嘴油腻。我不敢想这是什么动物的rou,埋着头猛吃。 保命最要紧,首先就是填饱肚子。 rou还算细嫩,我的牙齿咬了几下,就咬下好几小块,在嘴里嚼碎了,硬着头皮吞咽下去。 这种rou有种怪异的膻腥味,很难吃。可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硬是将这块rou吃了下去。当然,将烤得黑糊的那一面全扔了。 rou虽难吃,可挺能顶饿,这块不大的rou下了肚子后,已然饱足。 我拿起之前的小包裹,继续上路。 森林深深,神秘而不可测,虫鸣与鸟叫声让这里显得安静而可怕。 白雾仍未散去,缭缭绕绕,穿梭在林间。我走在白雾中,迷失了方向,朝着一个角度,茫然无措地行走。 我本来就是个路盲,平日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何况是走在这个宽阔深邃的原始森林了。 我抹了抹额头冷汗,强压住内心的不安。 隐隐约约,似乎有流水声传来,我心中一喜。曾经听说在森林里,有水的地方就有走出森林的希望,只要顺着水源一直向前走,就能走出森林。 我心中狂喜,竖起耳朵,细细聆听水流的方向。不一会儿,就作出了决断,朝右边的拐口走去。 走了莫约十分钟,几棵茂密的大树后,一条弯曲的小河若隐若现。我几乎是飞奔而去。 灿烂的阳光下,河流清澈见底,波光粼粼,闪耀着宝石般的光泽,美丽得让人无法移开眼。 我喜不自胜,伏在河边喝了好几口水,一股股清凉沁入喉间,干躁得快冒火的嗓子顿时得到了缓解。这里的河水十分清甜,还有丝凉凉的清新感,滑入口舌间后,连舌尖上生的口疮疼痛都消失不见。 喝完水后,我坐在河边,看着初升的太阳。 生命无常,我从那场可怕的海难中逃脱,却又漂流到这个神秘危险的地方,是幸运还是不幸,一时间竟然很难说清楚。 待体力完全恢复后,我从容地站起,暗下决心,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活下去。命运既然给了我这次重生的机会,我就一定要把握住。 背起包裹,顺着河流的方向朝前走着。太阳越升越高了,热气徐徐袭来,不知不觉中,我已满额是汗。 丛林里的袅绕白雾早已消失殆尽,闷湿的潮气带着森林里特有的气味不时扑入我的鼻端。我努力适应这种气味,强迫自己不作呕。胃里的食物如果全吐出来的话,肚子又会空空。万一吃什么吐什么的话,我在这片森林里该将如何生存? 顺着水流的方向,我走了整整一天,潮湿的汗气浸透了我破烂的长裙,紧紧贴在我的背部。 太阳快要落山,傍晚的风冰凉寒冷,吹至身体,一股寒意渐渐升起。 见天色已晚,我打算就在此处过夜。这里四处散落的树枝比较多,不一会儿,我就收集了一堆,燃起了篝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