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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祈言还算配合,穿好衣服也没费多大功夫。 给人扣外套扣子的时候,付辞看着怀里人翘起的嘴角,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尖,“被我服侍的很舒服?” 他自己都没换衣服,倒是帮这个小祖宗穿戴整齐了。 祈言倒是适应的很,一边装睡,一边享受着不用自己动手。 “要不,我继续抱你下床?”付辞瞧怀里的人依旧不做声,笑着说完就准备扛着祈言下台阶。 祈言也不装睡了,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别,会摔!” 他们上床下桌,那个梯子上下的时候还会晃,付辞要是真抱着他,饶是力气再大,也不一定能把握住平衡。 可付辞不管不顾,一手抱着他,一手扶着栏杆,作势往下。 祈言这下瞌睡是真全被吓跑了,推了推付辞的肩,急道:“付辞!” “嗯,在呢!”付辞没继续往下了,可也没放开他,状似疑惑地问,“有什么事?” 祈言看清他眼底的戏谑,还有什么不懂的。 不就是帮他穿了个衣服嘛!非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祈言转头看了眼宿舍的另外两个床铺,床帘拉着,很安静,现在还早,刘柳跟宋阳应该还没起。 他抿了抿唇,主动凑到付辞唇边亲了亲,“别闹了,放我下去。” 可付辞又偏过头,指了指另外一边的嘴角,意思不言而喻。 祈言颇为气闷,可现在他被人锢着腰,也跑不掉,只能闭着眼飞速地仰头亲了一下。 现在是在宿舍,而且付辞为了下床已经把帘子撩了起来,只要宋阳或者刘柳听到动静出来看一眼,就能发现端倪。 他可以跟付辞在没人的情况下亲密,可现在是四人宿舍,付辞真的是没羞没躁。 付辞看着祈言亲完后耳根子都红了,轻笑一声,也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礼尚往来。” 吧唧一声,在安静的宿舍说不来的响亮。 祈言刷牙的时候还有点没缓过来,只觉得躁得慌,付辞是真的臭不要脸。 洗漱好后,祈言例行检查自己的证件带齐了没,打开书包侧包,里面只有学生证,最重要的身份证却不翼而飞。 祈言有点懵,他记得昨天吃饭前他已经将所有东西收拾好了,身份证学生证都放在了这里才对。 他又在自己书桌几个抽屉翻了翻,可都没有。 付辞还要换衣服,就比祈言慢了一步,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祈言翻箱倒柜的场景。 “在找什么?”他问。 “我身份证不见了。”祈言压着声音,轻轻拖动椅子,像是准备翻翻底下的柜子。 可他刚准备俯身去找,就被人勾着腰拉进了怀里,“这个?” 付辞指尖的东西,赫然是他不见的身份证。 祈言看到身份证的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场景。 他将自己的身份证努力塞进付辞的口袋,还信誓旦旦地告诉付辞,“身份证给你,我就跑不掉了。” 记忆回笼,祈言一下连身份证都忘了拿,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真的是太丢人了…… 他就喝了那么一点,怎么就能干出这种蠢事,甚至有种主动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对方的错觉。 祈言定了定心神,想说点什么挽回局面,脸上的手就被人拿了下来,付辞看了他一眼,不由失笑:“怎么又害羞了?” “没有。”祈言清了清嗓子,“只是突然找到身份证太开心了。” 他说完就准备拿身份证,付辞却将手错开,“骗人,都红了。” 说完抬手碰了碰他的耳垂。 两相接触,祈言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温度的确有点高,他偏头躲开付辞的触碰,“别磨蹭了,我们还要去赶高铁。” 付辞看着脸上都泛起薄红,嘴上却依旧一本正经的人,也没戳破,就这样站在祈言身后,俯身帮他将身份证装进侧包。 祈言刚松了口气,想拿起书包,却感觉耳垂被人轻轻用唇碰了碰。 付辞温热的呼吸带着低沉的笑意撞进耳膜,“真的很红。” 付辞占完便宜,在人发飙前立马退到安全距离,推着装着两人衣物的行李箱,仰头朝一直没动静的两个床铺叫了声,“宋阳,六子,我跟祈言先回家了。” 祈言磨了磨牙,也不想闹出太大动静扰舍友睡觉,只得作罢。 很快,宋阳的声音模糊地传来,“嗯,一路顺风。” 付辞闻言打开门,就准备牵着祈言的手离开。 出门前,祈言回头看了一眼宋阳出声的位置。 那是刘柳的床铺。 * 上了高铁,祈言还是忍不住问道:“早上宋阳好像在刘柳的床上?” 付辞正在清点他给祈言父母带的礼品,随口回道:“我没注意,他们两人床铺也近,你是不是听错了?” “再说,可能昨天宋阳也有点醉,没撑住,就在六子床上睡了。” 付辞将东西放好后,拿出耳机,熟练的将另一只塞到祈言耳朵里,“别想了,休息一会,早上不是还撒娇想多睡会?” 祈言瞧他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再次在心底吐槽了一句直男。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插手的事,顺其自然好了。 两人到家后,祈母周凝看着付辞手上大包小包的,一脸惊讶,“小辞,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