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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总认识去车站的路吧?”祈言声音冷淡,话里话外都表明他现在可以直接走。 不光如此,付辞还发现祈言扫了一眼他放在口袋的伞,顿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可祈言根本不信他的话了,付辞只能委委屈屈跟在祈言身侧,生怕被人甩掉。 同学聚会安排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饭店,等两人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看到两人进来,顿时发出不小的欢呼声。 班长立马起身笑道:“你们真的来了?祈言说要来的时候我还有点不信,没想到不光来了,还带上了付辞。” 两人可谓是学校的传奇人物,祈言不用说,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真正让人佩服的是付辞,从成绩中游,只用了一年时间,就考上了国内闻名的A大。 当时因为两人的成绩,学校一度名声大噪,宣传的横幅挂到褪色才取下来。 另一人起哄道:“两人都考上一个大学了,估计形影不离呢!祈言都来了,付辞当然不会缺席。” 两人关系好班里人早就知道。 祈言也跟大家打招呼,“好久不见。” 班里的同学来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两年过去,同学们都褪去了过去的青涩,可脸上的笑容依旧真诚,让祈言感觉像是回到了高中打打闹闹的时候。 “祈言,坐这里。”邓丞朝祈言招手。 邓丞跟祈言做了很久的同桌,可因个子窜太快,高二那会就因为身高搬到了教室后面,但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付辞本来想跟着祈言一块坐过去,可高中玩的好的几个人直接架着他坐到了另一边,还笑嘻嘻调侃他[小别胜新婚],怎么都不放他走。 可付辞才不是那种会屈服的人,他来这个同学会就是因为祈言,不跟祈言坐一起他得难受死。 那几个哥们眼见劝不住人,可付辞只往祈言那边看了眼,就突然安静下来。 原因无他,祈言眼带警告,示意他安分一点。 他旁边已经没有空位了,付辞再来,大家都得换位置。 再说,他想问一些事情,付辞不在场最好。 付辞不得已按捺住自己,祈言本来就対他冷冰冰的,他再不听话,祈言可能一句话都不会再跟他说。 旁边的兄弟调侃道:“咋啦?两人吵架了?没想到还有我们辞哥搞不定的事?” 付辞郁闷地喝了口面前的饮料,被冰的嘶了一声,不过还是没说话。 他之前就惹到祈言了,现在苦rou计的事情暴露,更难办了。 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别烦了,告诉你一件乐呵的,廖兴文那群人本来之前在群里吹嘘自己现在做生意多牛逼,还说要让大家伙长长见识,可一听你有可能来,立马溜了,到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 廖兴文就是付辞之前揍的那几个小混混中的老大,从那以后,廖兴文就主动转班了,在学校看到付辞都绕道走,没想到两年过去,対付辞依旧这么畏惧。 看来那次,付辞真的把人打怕了。 付辞対此只是冷哼一声,算那群人识相,要是现在看到他们,他不一定能保证他们全须全尾地回去。 祈言那边正好也在讨论这件事。 “你问付辞打廖兴文他们的原因?”邓丞有些讶异,没想到祈言会突然提这个。 祈言点头,他那时刚好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没在教室,等回来,付辞已经被人拉开了,一脸暴戾,拳头上满是血。 而邓丞跟廖兴文都坐在后排,应该清楚地看到了整件事的全过程。 他来同学会的路上就一直在回想跟付辞高中发生的事,有什么关于他的,付辞产生很大情绪波动的事,可除了器材室那回,还有几次有小混混来找茬,付辞替他赶走。 就没了。 可他敏感地串起了一点,廖兴文就是之前来找茬的小混混之一,有次放学想堵他来着,被付辞警告了一番就走了。 那付辞揍人的那次,会不会也跟他有关? 邓丞迎着祈言询问的眼神,有些支吾:“付辞没跟你说过吗?” “他说就是看那群人不爽。”祈言皱眉回道。 他事后就问过付辞,可対方态度随意,在他追问下甚至给出了什么自习课这几人一直吵,很烦,才动手的理由,他那会也没想太多。 现在看来,处处透露着不寻常。 “你了解的,付辞其实不是那么意气用事的人。”祈言替邓丞倒上一杯雪碧,“其中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邓丞抿了抿唇,“也不是,我当时的确看见了。” 他之前也犹豫过要不要告诉祈言,让祈言远离那群人,可付辞将人护的很好,他也就歇了心思。 “当时,他们在教室后面偷偷看片。”邓丞看着祈言,压低声音,有些难以启齿,“还是gay片。” 他坐的离廖兴文不远,一眼就看清了他们在课桌底下手机上播放的内容,不光看,嘴里还在兴奋念叨什么。 他隐约听到了他们口中频频出现“祈言”,“很白很软”,“很好cao”等字样。 唯一听清楚的一句话就是,“我故意将祈言的笔碰掉了,他俯身捡的时候,那小腰细的,绝了!你们说祈言会不会很好骗啊?到时候我们试试……” 可还没说完,邓丞就听到一声巨大的砰的一声,本来正趴在桌上睡觉的付辞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廖兴文身后,抓着他的头发,狠狠往课桌上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