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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枝感激地抱紧她:“谢谢你,谢谢你奚奚……” 早一日凑齐药材,早一日正式施救。眼疾拖不得,拖下去,最怕有药也难救。 美人投怀送抱满心感激,四小姐眉眼动人:“你跟了我,我不过是做分内之事,总不能要你白跟我。否则我与世间哄骗女子的臭男人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 郁枝芳心颤动这:四小姐哪怕骗人,也是世上独一份的坏人。 “我还给你求了样东西。” 魏平奚松开她,从枕头下面摸出象征皇权的御赐金牌,上刻“免死”二字,极具威严。 “这是、这是给我的?”她难以置信。 “给你的。” 随手塞到郁枝软乎乎的掌心,她道:“给你的,好好收着,别给人偷偷摸去。这是你的第二条命。” “为何,为何要给我?” 命岂是能随便给的? 郁枝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魏平奚眸子漾开笑:“我的女人,自然要有排场。这就是我送你的排场。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你,除了我,有旁人欺你,都是和我作对。” 她语气蛮横霸道,却不知一番话有多么偷人心。 郁枝捧着御赐免死金牌,一时生出万千感慨:“你对你的每个女人都这么好吗?” 魏四小姐懒洋洋地睨她:“我只你一个女人,从而来的每个?” 气氛有些怪,仿佛有什么人力无法控制的事情正在发生。 她是无比遵从内心直觉的人,心知谈话不能继续下去,潦草吩咐:“快收好罢。一会该歇了。” 郁枝点点头,颇为听她话。 她转身妥善放置免死金牌,魏平奚坐在床榻看她妙曼的背影,看得出神。 姨母所赠的一对瓷娃娃再次从心湖冒出,她叹口气,心道:她对枝枝再好,不过是看在承诺在先,在没腻了她之前,护着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为郁母向陛下讨药也是如此。 闯宫救人也是如此。 她只想好好地享受鱼水之欢,是姨母想太多。 捋清思绪,魏平奚更为慵懒地倚靠床头,郁枝回到她身边,褪下穿了一日的衣裙。 烛火摇曳,美人婉约。 “灯不要熄了,我好好看看你。” 郁枝脸色绯红,记起魏夫人走前交代的话,摇摇头:“夫人说了……” “母亲管不着我房里的事。” 折花殿几日她都没好好玩,今晚难得有兴致,魏平奚不容人拒绝,长臂环着她腰:“别扫我兴,可好?” 郁枝被她抱得胸口发.胀,糊里糊涂点了头。 “真乖。来喂喂我,想吃了。” 玉雪山上一点梅尖,风雪缭乱,美色也缭乱。 “嗯……” 风起长夜,归于长夜,淌落一地情浓。 魏平奚丧心病狂压着美人睡了一宿,天明,郁枝含羞带怯地推她。 她没睡醒,迷蒙着眼睛不肯下来。 “推我做什么?” 她打着哈欠。 “腿麻了。”郁枝小声道。 “再让我睡会。” 她又有埋头进去的架势,郁枝羞得身子快要着火,昨夜种种纷至沓来,她嗓子发干:“奚奚……” 她喊了大半夜的“奚奚”,喊到现在已经如同饮水般自在,只是仍旧害羞。 喊一声“奚奚”,和逼她喊“情郎”似的。 魏平奚埋胸被扰,神志清醒一半。 大清早,再大的脾气对着□□的美人也无法发作,何况美人一脸娇羞。 倘凶了她,便显得昨夜的自己甚是无情。 她退让一步:“好罢。我给你揉揉?” 郁枝柔柔曼曼地笑了:“辛苦奚奚。” “不辛苦,接下来恐怕还是你比较辛苦。” 她这话颇有深意,且是不正经的深意,郁枝装作没听懂,身子却一瞬软绵下来,眸子也仿佛媚得欲滴水。 魏平奚叹为观止,那句“世无荆河柳,独少七分媚”涌上心头,她暗道:这话说的仍是太含蓄了。 世无荆河柳,少得又何止七分媚? 郁枝骨rou酥.软,羞得用锦被蒙脸:“你别看我。” 看了大半宿,还没看够吗? “我的女人,看看怎么了?”她笑:“看看又不会少块rou。” 魏平奚恶劣地凑到她耳边:“还是说看看你会控制不住想我?” 她灵机一动掀了盖住美人身子的锦被:“若是如此,本小姐得好好检查检查……” 郁枝躲开她,机警地并拢双腿,柔声劝阻:“没有,你不要看了。” “有没有我说了算!” 端着铜盆、毛巾守在门外的翡翠玛瑙、金石银锭,一脸木然地感叹主子精力旺盛。 这才刚醒罢! 郁姨娘真不容易。 “不要不要,奚奚不要闹了……” 女人的笑声传出来,四婢自觉打脸,不约而同道:郁姨娘看来挺开心的,不容易的不是郁姨娘,是大清早就遭受甜蜜暴击的她们。 啧! 谁还没个女人暖被窝了? 四婢面面相觑,一瞬间脸色几经变换:可恶,还真没有! 四小姐回到太师府在清晖院过了几天惬意日子,不管外面风言风语传到怎样离谱程度,她都不曾过问,只一门心思在房里赏弄娇弱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