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幼稚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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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不说话。 他清冽的眉眼中欲念沉重,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刻意低沉的声音说了几句下流的话。 喻幼知听了,头皮发麻,身体下意识地往里一缩。 紧接着男人就为自己的下流话付出了代价。 他咬唇闷哼一声。 身下的人先是愣了愣,然后下意识地笑了。 “贺警官,你退步了。” “……” 被嘲笑了。 就是十八岁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被笑过。 他也不说话,又重新去床头柜上拿了东西。 遮光帘挡住了窗外想偷溜进室内的光线,只开了盏很小的床头廊灯,为了报复她,贺明涔伸手打开了所有的灯。 报复远远不止这些,刚刚是贺明涔自己的下流话付出了代价,接下来就换成喻幼知为自己的嘲笑声付出了惨重代价。 顺便他还向她证明了,对这种事,男人只会越来越老道,退步是不可能退步的。 - 结束后,喻幼知闭上眼,精疲力尽地枕在他臂弯里。 男人被她枕着的那支手臂曲起肘,环住她沉沉的脑袋,抚着她的头发认真看了她许久,眼里情绪明灭,目光流连,然后他没忍住,抿了抿唇,低头一下下温柔地啄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还有嘴唇。 喻幼知还没有睡,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这时候醒了,他肯定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于是她继续闭着眼,装作调整睡姿的样子,侧过身,将手搭上他劲瘦的腰,然后紧紧抱住。 他一颤,用力地回抱住她,低声问:“你没睡?” 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她也没必要再继续装睡,睁眼轻声说:“睡不着。” “为什么?” “怕这是梦。” 他掐了下她的腰,听见她痛呼一声,才说:“看吧,不是梦。” 喻幼知揉着腰问她:“那你呢?你怎么不睡?” 然而下一秒她就后悔她这个问题了,以小少爷的德行,绝对会傲慢地说因为我是男人,男人的体力能跟女人比吗。 可惜她猜错了,因为他说:“我也怕是梦。” 喻幼知愣住。 “既然都睡不着,那就聊天吧。”贺明涔说。 “……聊什么?” 他语气徐缓地说:“你刚到我家的时候,我对你不待见,抱歉。” 年少时骄傲太甚,高高在上,看谁都不起,也从不把谁放进眼里。 从前没有意识到,也不觉得有什么。 她从没对他说过那些委屈,也从来不会冲他抱怨。直到现在长大了,也成熟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利用,而曾经的自己对她而言又是多大的伤害。 “因为我的态度,害你在学校被人孤立,抱歉。” “当初在英国因为学业和打工兼顾不过来,我每天都很烦,没能顾及你的心情,抱歉。” 喻幼知惊讶地张了张唇,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能从他这里听到他对当年的事的复盘和歉意。 其实她早就不在意了,她甚至都快忘了。 那一年和他在英国的时光,已经足以盖过一切曾经的不美好。 “你不用跟我道歉,毕竟后来我对你……” 即使已经对他解释过了,但这一刻她还是想要对他说那三个字。 然而贺明涔打断了她:“你之前已经说过好几个对不起,不用再重复了。” 他顿了顿,问她:“……喻幼知,你还爱我吗?” 她这次不再犹豫,想也没想就回答:“爱。” 得到肯定答案后,贺明涔笑了笑。 “够了。” 就这样吧。 在他过得不好的这些年,她也过得不好。 没有父母、没有背景、甚至没有几个朋友,一个人要熬过这些年该有多难,他甚至想象不到。 所以这些年缺失的时光丢了就丢了,再去计较谁对谁错也没有意义。 他选择屈从于这一刻的失而复得。 “把你爸爸的事都告诉我吧,”贺明涔轻声说,“我会帮你。” 她鼻尖一酸,然后重重点头:“嗯。” 其实她不是一个擅长诉说的人,习惯了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然而今天却不知怎么的,在他的低语中,她有好多的话想要告诉他。 -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最后终于聊累了,喻幼知睡了过去。 日落月升,酒店房间的隔光窗帘效果极好,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没开灯,让她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几点。 难道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醒了?”男人的声音响起,“起来吃饭。” 喻幼知眨了眨眼,手往旁边一摸,又听他说:“别摸了,我在这里。” 接着她听到他开灯的声音,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贺明涔早已穿戴整齐,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喻幼知低头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衣冠楚楚的西装小少爷。 “……你怎么把衣服穿上了?” “我不穿衣服,难道裸着去帮你买晚饭吗?” 贺明涔懒懒靠坐在沙发上,用下巴点了点面前茶几上的打包晚餐。 原来是帮她去买晚饭了。 他什么都穿好了,她却还是赤裸,难免有些羞耻,喻幼知没有下床,反而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嘟囔道:“你可以直接叫我起来去吃晚饭,打包不环保。” 贺明涔倏地笑了下,然后揶揄地看着她,轻描淡写道:“你要是还能下地走路,那我就真是退步了。” 一共也没做几回,怎么可能,她又不是林黛玉。 喻幼知为了证明自己可以下地走路,打算下床,然而在这之前她得先找到衣服。 她四处看了看,没发现自己的衣服在哪儿。 贺明涔看出来她在找衣服,衣服是他脱的,他当然比她清楚扔在了哪里。 他从床下捡起她今天穿的那条裙子递给她。 贺明涔脱它的时候找不到这条裙子的拉链在哪儿,他差点就要直接撕开,还是她生怕这裙子报废以后没衣服穿,赶忙阻止了他。 接过裙子,喻幼知让贺明涔背过身去,她要穿衣服。 小少爷嫌她矫情,啧了声,但还是转过了身。 等她穿好后,他转回身来,意识到这条裙子是她今天为了订婚宴特意换上的裙子。 “你自己的衣服呢?” “在化妆的房间里。” “等吃完饭你去那儿换回来吧。” 穿着贺明澜给她准备的订婚裙子晃来晃去的,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嗯。”喻幼知边答应边掏出了筷子。 订婚都已经取消了,再穿个礼服裙到处晃也不好,还是换下来的好。 晚餐是贺明涔在酒店餐厅给她外带的,她口味偏重,所以贺明涔给她买的菜也都是重口的。 餐厅的工作人员说菜有点辣,担心房间里的矿泉水不够她喝,他还给她买了大瓶的水。 结果是他低估了喻幼知的吃辣水平,半碗饭下来一口水没喝,还问他怎么买了这么多水过来。 贺明涔随口说:“让你多喝点水,补补嗓子。” 结果她吃饭的动作一顿,非常不自然地嗔了他一眼,说:“……我嗓子好得很,补什么补。” 贺明涔先是愣了愣,而后眯起眼打量她窘迫的表情。 他勾了勾唇,姿态往后微靠,手扶着下巴说:“不补嗓子那就补水吧,你今天流了很多。” 喻幼知脸颊一热,随手拿起沙发枕头就往他身上打。 “贺明涔你变态吧!” 他老老实实挨了两下,非但不生气,反而眉眼微弯,得逞地笑了起来。 实在笑得有点好看,越好看越欠揍,喻幼知顿时更气了,打他的力道更重,嘴里还不停地骂他:“变态!” “行了,再打我就告你袭警了,”他直接抢过沙发枕扔到一边,然后故作不解地看着她,“我说你今天眼泪流太多了,你以为我说什么?” 喻幼知磨得牙齿咔咔作响。 贺明涔不再逗她,转了话题问:“今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她没好气地说:“没有安排,回家睡觉。” “那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