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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告诉自己,你已经不是个吉他手了。虽然还是经常背着吉他上台,但你也看过我们的现场,我就是扫扫节奏、弹弹和弦而已。 我依然想证明自己,但靠的不再是吉他技术,而是我们乐队的作品。 如今弹吉他对我来说,不再是工作,又回到了最初的兴趣。我起初不太适应,但想通这一点之后反而很开心。我从六七岁开始学吉他,它已经刻进我的DNA里了,我永远不会放下它。 所以,我还是继续匿名参加比赛,纯属自嗨,被夸了就开心一下,也算是为了激励自己好好练琴,不要荒废。” 讲完这段心路历程,江焱打开那个比赛的参赛视频合集,给陆辰辞看全球排名TOP20的那些大神作品:“你看,大神太多了。年少无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宇宙中心,懂事以后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 -------------------- 章节标题来自一首歌:Blur《Tender》 “Tender is the night Lying by your side.” (夜色温柔,与你同眠。) 第20章 可直可弯 江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陆辰辞讲这些,也许是因为这位炮友是圈外人,让他知道也无妨吧。 陆辰辞是个很有耐心的倾听者,面对江焱一边弹琴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话,他丝毫没有不耐烦,认真听完后,浅浅一笑:“你看,我早就说你是个完美主义者。” 江焱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比较有自知之明。” 陆辰辞:“即使大家知道了这个匿名吉他手是你,也只会觉得你很厉害,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吧?” 江焱想了想,斟酌着回答:“于期会生气,觉得我瞒着他。朱雅也会不高兴,因为她才是乐队的主音吉他,我不能抢她的风头。” 陆辰辞:“他们会理解你的。” 江焱摇头:“没必要。你要替我保密。” 陆辰辞:“嗯,放心吧。” 真正需要保密的原因,江焱没有告诉陆辰辞——因为他不想让人们过度关注到自己的过去。 他曾经是火山熔岩的吉他手,后来因为睡了主唱文崇飞的女朋友而被踢出乐队,这段内情虽然没几个人知道,但另外两位当事人如今都是知名公众人物,江焱想要尽量不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否则,一旦舆论发酵,自己一定是挨骂的那个。 江焱不怕自己被骂,但他不想让迷宫和自己的队友受到牵连。 聊完这些,江焱也没心情练琴了,他放下手中吉他,关掉音箱和电脑,拉着陆辰辞离开排练室,回卧室做成年人应该做的事。 之前两次都是陆辰辞在上班时间过来,两个人还没在晚上做过,关上灯,夜色温柔。 伴随着电闪雷鸣,窗外暴雨似乎要下一整夜。漆黑的房间里,陆辰辞一如既往的细致体贴,确保前戏做足、不会弄疼他,才一点一点加重力道,江焱却不再咬牙隐忍,彻底放飞自我,任由奇怪的声音从咽喉中挣扎而出。 事后,江焱感觉身体疲惫而满足,大脑却依然清醒,不怎么困。 他靠在床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 “笑什么?”陆辰辞问他。 江焱:“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说Gay圈遍地飘零了。” 陆辰辞:“为什么?” 江焱:“爽呗。” 陆辰辞:“那你还打算直回去么?” “我本来也没弯啊。”江焱回答,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刚跟男人睡过就这么说好像不太对劲,于是补充道,“生理上可直可弯,心理上还是直的。” 陆辰辞“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江焱转头看他:“你不会不高兴吧?” 陆辰辞:“没有啊。” 上次江焱问陆辰辞是不是对自己有想法,得到一个困惑的眼神作为答案,这次江焱不打算自作多情了,可他感觉陆辰辞就是有点不高兴。 他又反省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那句话有种莫名的直男优越感,显得不尊重性少数群体。 为了表示尊重,他熄掉烟,下床去刷了个牙,清理掉口腔里的烟味,回到床上主动骑在陆辰辞身上:“再来一次吧。 ” 陆辰辞伸出手,掐住他的腰,江焱伏下身去亲吻他。 夜晚的时间相当充裕,他们又尽兴做了两次,然后在黑暗中相拥而眠。 第二天醒来,窗外已经放晴。 陆辰辞点了咖啡和三明治外卖,和江焱一起吃了早餐,然后从阳台上取下自己晾了个半干的衣服,换好,告辞离开。 江焱又认真练了几天电吉他版的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终于弹出了自己比较满意的水平。他架好手机,换好衣服,在手指和手背上贴满胶带,找了面白墙,准备录视频。 谁知准备就绪后,状态又不对了,连录十几遍都不满意,越弹越上火。 江焱烦躁起来,放下吉他,撕下手上的胶带,打算约陆辰辞过来泄个火。 他给陆辰辞发信息:“有空吗?” 陆辰辞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我在外地。” 江焱:“出去玩了?” 陆辰辞:”出差。“ 江焱郁闷了,这位炮友也没那么方便,无法随叫随到。 还没等他回复,陆辰辞又发来一条信息:“有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