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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子的,怪不得,怪不得……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谢宴敏感的颈间,谢宴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咬着牙根:“陛下并未中毒,微臣留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 荆戈咬住他的耳尖,低声道:“谁说朕并未中毒,朕这里中毒了,爱卿好好感受一下。” 谢宴浑身一紧,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脸上瞬间爬上一抹浮红。 他不敢相信面对才见两三面的自己,荆戈会表现出这副流氓作风,他承认两人总是很快地被彼此吸引,但也绝不会是这样。 这太不正常了! 谢宴想到什么,脸色一白,被荆戈摸得发软的身体突然聚起一分力气,他突然出手,用尽力气推开了荆戈。 荆戈没有防备,池中又很滑,竟被谢宴直接推进了水中,激起了大片水花。 等他站稳脚,再往谢宴那边看去时,谢宴已经爬上水池,那慌乱急切的动作,简直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荆戈沉了脸,他上前一步,抓住谢宴的脚腕,轻易就把人再次拖了下来。 他为这个人,纠结挣扎了整整十日,直至现在,他依然没有得到结果。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人,但他放不下、离不开。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谢宴为另一个人穿上婚服,做不到把谢宴让给任何人。 可是,谢宴与他不同,他明明知道自己就是荆戈,更不可能像他这样跟个精神病一样分裂,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做尽亲密之事后,现如今却对他避若蛇蝎。 他箍住谢宴的腰,抵在他身后,牙齿咬在他的颈后,声音嘶哑:“谢爱卿,你对朕如此不敬,真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谢宴扶着池壁,身体不住地颤抖:“微臣是陛下的臣子,不是宫妃,陛下要解决需求,应该去后宫找你的妃子。” 他抗拒的动作激怒了荆戈,荆戈单手压制住谢宴胡乱挥舞的手臂,膝盖抵住他的双腿,他低头,探出舌尖狎昵地舔舐谢宴侧脸和颈间的肌肤。 “谢爱卿,你知不知道,朕只需一句话,就能把你从臣子变成朕的妃子。爱卿再敢违抗朕,朕不介意在这里,让你以臣子之身,行宫妃之实。” 谢宴浑身大震,他眼中皆是震惊,一种难言的愤怒和失望让他握紧了拳头,挥向荆戈。 荆戈半途截住,他握住谢宴的手腕,眯起眼睛,“谢宴,你想打我?” 谢宴气得浑身发抖,他觉得眼前的人比任何时候都要陌生,他急促地呼吸着,盯着荆戈,“荆戈,别让我恶心你。” 荆戈手指一抖,他眨了眨眼,像是从某种不受控的状态中突然抽离出来,然后,他撞上了谢宴的目光。 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温柔,尽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厌恶,荆戈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竟是忍不住心慌。 “你说……什么?” 谢宴吐出一口气,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别让我恶心你。” 荆戈猛地将他掼到水池边,他捏住谢宴的脸颊,呼吸沉重而错乱:“谢宴,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朕说话?你真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分明是在质问,可声音却是慌乱的,连压制谢宴的胳膊也随着情绪颤抖着。 谢宴视线毫无波动:“那你杀了我吧。”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 感谢小天使「阿白」灌溉的54瓶营养液! 第52章 启程 朕意已决 荆戈像是突然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桎梏谢宴下巴的手腕搭下来,全身的体重尽数压在了谢宴身上。 谢宴被挤在他和池壁之间,肌肤相贴,他蓦地感受到了荆戈的心跳,急切,不安。 荆戈慢腾腾地伸出手,捂住谢宴的眼睛,声音痛苦而茫然:“别这样看我,谢宴,别这样看我。” 谢宴眨了眨眼,羽翼般的睫毛搔挠着荆戈的手心,荆戈不敢放开手,他怕再看到谢宴那样的眼神。 谢宴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他。 心脏像是被刀刮一样钝痛阵阵,荆戈抱紧怀中的人,额头贴在谢宴的颈侧,他喃喃自语道:“别讨厌我,谢宴,别讨厌我。” 谢宴被他的反复无常搞懵了。一会儿吵着闹着给他赐婚,对他抵触至极的模样。 一会儿又突然反悔,还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打断他的婚事,上一刻对他鄙夷贬斥,下一秒就低声下气。 这诡异的作风无法不让谢宴生疑。 荆戈现在这样,就仿佛陷在一个怪圈里,为了某个选择囿于此地,不断地矛盾挣扎,被折磨到宛若精神失常。 这种怪异感已经不止一次了,谢宴忍不住怀疑,荆戈是真的知道点什么吧。 其实,这也称不上匪夷所思,毕竟是同一个灵魂,同一个人,哪怕分布在不同的世界里,甚至被他切断了联系,他们之间也会存在相互感应。 所以,在第二个世界里,荆戈和他关系发展得非常迅速,也并没有出乎他的意外。 但是,又有一点不同。就算灵魂碎片之间会产生相互影响,但那是无形的,这个人应该感知不到。 荆戈这种情况,更像是他清楚自己究竟被什么所困。谢宴有一种直觉,他感觉荆戈仿佛知晓另两个世界上的自己经历过什么。 但是,这中间有什么,让他处在一种不想接受,又不愿剥离的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