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
雪后天晴朗,柔软的晨光穿透窗户铺洒房间,床下的格纹地毯晒得暖烘烘的,屋内热度直线升高。 沉睡的女人抱住被子翻过身,明亮的光源刚好照拂半边满是伤痕的屁股,指印缠着咬痕混乱交错。 站在窗边的牧洲灭了烟,走来给她盖好被子,低手摸摸女人微烫的额头。 还好。 药起作用,烧退了不少。 两人放肆折腾一宿,近天亮时,妮娜突然发起高烧,整个人昏沉沉地睡,梦里又哭又闹,牧洲抱着哄了好一会儿她才安静下来。 前台很快送来退烧药跟体温计,他嘴对嘴的强行喂下去,每隔半小时测一次体温,担心得整晚没睡。 “滋滋。” 桌上的手机震动,是妮娜的手机。 他慢慢走去,低眼见着旗袍女的头像打来的语音通话,牧洲并不陌生,很快猜到是谁,斟酌片刻后,他接起电话。 “嫂子,是我。” 那头的贺枝南微怔,很快恢复如常,调侃的腔调,“我没按错吧,这是妮娜的电话吗?” “是。” 牧洲不好意思地笑笑,瞥了眼床上睡成死猪的姑娘,几乎走至屋外,低声解释,“她有点发烧,还没睡醒,你要有急事,我晚点让她回你。” “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贺枝南边说边打开门,衣衫单薄地走向屋外的小菜园,“我只是怕她人红事太多,忘了我下个月的婚礼,不过确定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了,你比她靠谱。” “嫂子说笑了。” 他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以前不靠谱出了名,改邪归正而已。” “为了妮娜?”她意味深长地问。 牧洲笑了两声,避开这个问题,只说:“她值得。” 电话那头也跟着燃起愉快的笑音,两人随意闲聊几句,最终以魏东追出来寻人结束。 语音挂断前,牧洲还被迫吃了满嘴狗粮。 某个常年不近女色冷峻无情的粗犷大汉,只有对面自家老婆,才会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太。 “外面几度,你穿这么点跑出来,不怕生病是吧?” “太阳出来了。” “冬天的太阳算个屁,赶紧回屋去,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真不管?” “假的,老公哪里舍得。” ** 于是乎,吃饱狗粮的牧洲站在外面抽完一根烟,正欲回屋时,自己的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 好家伙,要债的催命符又来了。 “哥,求救,我非常缺钱,我大大最近被一群傻逼网暴,我要花大钱买水军,挨个骂回去,不把这群二货骂到吐血,我今晚睡不着,我未来一年都睡不着。” “要多少?” “你看着给呗。” 牧洲保持通话状态给她转了一笔钱,那头收到,开心给了无数飞吻,刺耳的“啵啵”声钻得他耳膜胀痛。 好不容易哄完这位祖宗,身子转后,牧洲低头撞上小女人狐疑的注视。 男人额角隐隐抽动。 得,又来一个。 妮娜还没完全退烧,唇白干涩,脸颊通红,身上套着纯白色睡袍,细细的锁骨还残留男人的牙痕。 今早最后的冲刺阶段,他按着她撞得格外狠,身下的人儿受不住这种力度,哭嘁嘁的求饶,他充耳不闻,把她翻过来从正面进入。 她被干的声音都哑了,努力徘徊在眩晕跟清醒的边缘线。 男人喘声急促,低头咬住她的锁骨,猛干数百下,狠狠射进她身体里,隔着那层薄膜都感受到灼液的炙烫。 她也跟着到了,yin水流的满床都是。 “你在跟谁打电话?” 开口就是小媳妇的质问腔调,狠戾的眼神更甚,好似他说错一个字都被她咬下几块rou,“我听见亲亲的声音了。” 牧洲很享受她吃醋的样子,故作淡然地忽略这个问题,走向床边去拿体温计。 “你说不说?” 妮娜不依不饶地追上去,两步绕到他身前堵住他,“别以为偷偷打电话我就听不见。” 男人看她凛冽的眉眼,像是当真了,他笑着摸她的脸,她不给面子地打落,顺带赏他一脚,踢得他呲牙咧嘴。 “我妹,亲meimei。” 他喉间轻轻抽气,不敢再惹小魔头,“未来小姑子的醋你也吃?” 这姑娘看着小小一只,爆发力却不容小觑。 暧昧的称呼稳稳落在头顶,妮娜脸更红了,细声嘟囔,“什么小姑子,以后的事说不准,兴许哪天我就厌倦你了。”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说。 “你哪来的自信?” 牧洲伸手抱起她,她全身无力,也不挣脱,被他重新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往她嘴里塞进体温计,弯腰亲了下她的额头。 “第一,你很难再找到比我大比我技术好比我更喜欢你的男人。” 她听这话有趣,嘴里含着体温,瓮声瓮气地问:“第二呢?” “第二,这世上只有一个牧洲哥哥,你舍得把他丢掉吗?” 妮娜想了想,认真点头。 “...” 牧洲脸色瞬沉,她见他当真,眼眉含笑地哄他。 “我病了,容易说些胡话,哥哥别生气嘛。” 他摇头笑了笑,被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姑娘似乎很懂自己的软处在哪里。 只要她愿意,勾勾手指便能轻易拿捏住自己。 ** 妮娜身体素质不错,昨晚玩太疯不幸中招,吃完药闷头睡一觉,温度很快降下来。 她睡出一身湿黏的热汗,跑去浴室洗了个澡,神清气爽的出来时,牧洲已经让人送来丰盛的午餐。 她食指大动,一口一个小汤包,饥肠辘辘的肚子可以塞下一整头牛。 吃饭间,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你meimei找你干嘛?” “说是她喜欢的那个作者正在被人网暴,她要钱买什么水军去跟那些人对骂。” 妮娜喜欢这姑娘的脾气,嚼着牛排连连称赞,“meimei不错,挺讲义气。” 说起这个,牧洲也是头疼,抿了口黑咖啡,滑进咽喉,唇舌都是苦的。 “我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她从小没人管,养成说风就是雨的怪脾气,我呢,以前也是浑浑噩噩,近几年才正常点,所以没给她该有的照顾,对她有很多亏欠。” “现在弥补不就好了。” 她倒也洒脱,豪迈的喝光一整杯橙汁,甜腻得满心欢喜,“她要多少?钱不够我给,jiejie我现在穷的只剩钱了,更何况这种事我举双手双脚支持。” 妮娜吃饱喝足站起身,几步走到床边,用手遮挡阳光,回头看他,“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没用的废话,只是真正经历过网暴的人才知道个中滋味。所以哪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才会劝你善良,我这人比较俗,不爱听狗屁大道理,我只想有个人对我说,你想怎么撒气都行,我无条件支持你。” 男人起身走到窗边,从后面抱住她,她没动,知道这男人要玩什么把戏,语气半威胁半期待:“你要敢把我刚才的话复制粘贴,我砍死你。” “我在你刀下早死过八百次了。” 他在她耳边低语:“我只有一个请求,放胡萝卜一条生路,我有罪,性无罪。” “...” 妮娜耳根通红,受不了这男人的无耻。 长得像只人畜无害的绵羊,干得全是吃人喝血的yin秽勾当。 ** 窗外阳光正好,两人沐浴在温暖的光晕下,浑身上下被晒得暖洋洋的。 妮娜舒服地眯起眼,吃饱容易犯困,转身抱住他的腰。 “困了?” “嗯。” “要不再去睡会儿?” “不了。” 她打着哈欠抬头,猫咪眼徐徐发光,小嘴一张一合,唇瓣呈现迷人的淡粉色。 “我想去医院看静姝jiejie。” 牧洲喉间干涩,隐忍地转移视线,“朱爷爷上午去了医院,说她的状态好多了。” “那就好。” 妮娜安下心来,轻轻蹭他的胸口,眼睛一闭,眼看就要睡着,思绪恍惚间,某些画面从脑海中一晃而过,她倏然睁眼,瞌睡也醒了。 “差点忘了,我还要帮静姝jiejie追臭男人!” 她仰头看向牧洲,眯着眼质问他:“你昨晚出卖色相勾引那个女人,弄到什么情报没?” “有倒是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男人勾唇,神秘一笑,“我这人记性不好,不来点刺激记不清事。” 兔子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见这臭流氓一副想借此生吃自己的邪恶嘴脸,冷不丁伸进他胯间,趁机不备抓紧胡萝卜下方的命门。 “够不够刺激?不够我再使点力。” 牧洲神色大变,生怕这姑娘动真格的。 “咳、记起来了。” 妮娜轻哼了声,姿态傲慢地放过他,顺便欣赏某人难得吃瘪的尴尬样。 “她当时喝多了酒,跟我说...” 男人不急不缓地转述女人说的醉话,妮娜听得眉间紧皱,阴阳怪气的哼,“我就知道,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可怜我静姝jiejie一往情深,十个叶修远都配不上她。” 牧洲沉思几秒,淡声道:“有钱人的快乐,似乎没有爱情这个选项。” 她目光笔直地看着她,一本正经道:“还好,你比较穷。” “...” 男人哭笑不得,“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 “你听错了,我是在夸你。” “夸我穷?” 妮娜哑然,她一向如此,想什么就说什么,说话完全不过脑子。 她踮脚凑近,语气焦急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牧洲看她踮脚的小可爱样就受不了,低头碰了碰她的唇,她也不扭捏,乖乖伸舌头任他吸咬,拉扯他的衬衣靠近自己。 她退后两步,撞上身后的玻璃,男人追着紧紧贴上去,抱她入怀,边亲吻边揉她后腰。 “唔...牧洲哥哥...” “——滋滋。” 手机响的恰是时候。 刚开始两人没管,唇瓣厮磨,亲得难舍难分,可打电话的毫无人性,似打定主意要搅乱缠绵悱恻的两人。 最后是牧洲先放手,被迫喊停的妮娜憋着一股无名火冲过去,见着来电人更是怒气上头。 “干嘛!你追魂啊?” 那头的胖虎小声说了什么,妮娜愣了愣,低声交代了句,“你在那里守着,哪里都别去。” 电话挂断,牧洲见她魂不守舍,好奇地问:“谁啊?” “舒杭。” “出什么事了?” “他说,他在医院外看见叶修远的车。” 妮娜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慢悠悠地复述胖虎说的话。 “静姝jiejie住的那家医院。” ———— 明天有事要忙,估计更不了,后天补双更。 忙过明天,之后应该就能稳定更新了,啊喵最近真的累瘫了,非常抱歉。 大家记得多多投珠留言,啾咪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