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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南迦不想要的答案,纪岑安此刻不会出现在这里。 南迦放下书,轻声道:“过来。” 纪岑安上前,不过行动方面却不是顺从的表现。她拉南迦起身,将人箍在胸前,手掌控在南迦背后,力道有点重。 南迦跌进她的桎梏里,任由抱着。 “生气了?” 纪岑安说:“没有。” “不太像。”南迦看她,对上她的眸子。 纪岑安不躲闪,直接问:“什么时候过去?” “过几天,不急。”南迦温和说,也不是真的在意她的想法,一条胳膊放她身上,半是随心半是满意地添道,“今天准时了,比昨天早。” 第41章 接下来将有一场持久的硬战要打, 怎么压制裴少阳,还需要从长计议,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不可能一蹴而就。 欲速则不达, 太快太赶了,往往只能是适得其反, 结果与预想相悖,差之千里。 这边的计划已然在掌控中, 全都定下来了, 后面会稳实跟进, 但此刻……南迦在书房等候了小半天, 可不是为了和纪岑安谈这个的, 没那份心, 对其无兴致,觉着这索然无味,不想总是瞻前顾后,反复无常地搅进这些琐碎的冗长无聊里。 过于乏味了, 没多大意义。 至少对她们来说,近两天都没必要关注这个, 可以把心力转移到别的方面。 南迦是个注重过程的人, 笃定了纪岑安会接受自己的条件, 早就有所应对,只等着纪岑安主动应允。 书房里染着熏香, 气味是清新的草木香,一点不刺激, 闻着较为清淡, 有安神舒缓的作用。是她俩以前都中意的一种香, 两人都很喜欢。 头一次用这个是纪岑安专门搜寻来的,费了老大一番劲儿才从一位老师傅那里求来的独家手工产品——当时南迦压力大,一边要解决家里的事端,一边忙着筹备新作品的发布,那阵子夜里时常失眠,纪岑安便找到了这么个偏门法子,忽悠用这个有利于调节心神,能助眠——也确实有点用,但主要不是熏香发挥有效,而是某人卖力的功劳,折腾得太过了,疲乏没劲了,自然也就倒头就睡着,哪还会失眠。 不过这熏香的确受她们的喜欢,尤其是纪岑安的钟爱。 淡香中泛着一股子清冽,如同浅尝后的余韵,再一嗅就是无尽的回味。似是南迦这个人,看着居高在上,只能远观而不能指.染,好像她就该是谁都不属于,应当活在天上,可一旦将其拽下,经历过一次之后,从此便食髓知味,愈发上瘾,养成的嗜好融进了血rou里再难以自拔。 “明天也让司机去接你,这样方便些。”南迦接着说,柔顺的发间也是一股若有若无的好闻气息。 纪岑安这才发现桌上点着的金色精巧小香炉,瞧见一缕缕往上腾升扭动的袅袅白烟。 烟气升到一定高度就消散了,连半空的位置都未能到达,由炉子里袅娜地冒出,倏尔又四散开,化为虚无。 留心到了这处细节,纪岑安余光瞥向那边,应道:“可以。” 南迦也看了眼小香炉,解释道:“昨天取过来的,先前托梁师傅做了两份,剩下的在柜台上。” 纪岑安认识梁师傅,很熟悉,比和老师走得还近,勉强算是忘年交。 梁师傅那人有多难搞,怎样才能从他手上求两份香,纪岑安清楚,曾经领教过,知晓南迦估计没少为此搭人情进去,也许花了不少时间才说服人家。 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就这点不好,白日里心里分明是憋着的,可被南迦三言两句拨弄一顿,倒显得那点计较不够大气,是纪岑安死轴了。 也是,选一条路走一条道,既然决定了,那就得顺势而为,端着紧着反而不坦诚。 纪岑安稍微松动了点,可不放手,仍是牢牢勾住南迦的腰身,嘴唇张了张,低声说:“他还在这边?” “嗯,没走。”南迦说,白细的手指触着纪岑安的左边锁骨,掸开软软卷曲垂落在上面的发丝,“搬到这附近了,离这边不远,有机会你可以过去看看。” 纪岑安接道:“后面再说。” 南迦彼时不想聊外人,提了两句梁师傅,很快又转开话锋,折回纪岑安本身,问及这人今天做了什么。 没有感兴趣的聊头,无非是找点能讲的,以此消磨时间。 南迦今天的状态还行,相较于前几天,特别是从老宅回来的那个晚上,整个人看起来清明了,性子也恢复了往日的原样。她蓦地说起那碗粥,硬生生转折,低低道:“还可以,比以前好一些。” 看样子是喝了,没浪费。 直接揭篇而过,纪岑安问:“你在书房里做什么,有事?” “没有,”也不拐弯抹角,南迦宛然直言,依然对视不避开,语调慵懒又不失温度,听着就耐人寻味,“到这儿等你。” 这话有够含糊,十足的旖旎情话,但还差点意思。 有心这么讲,拿捏着腔调。 纪岑安怔愣,旋即眉头一蹙。 不喜欢她这般作态,下意识就心里紧了紧。但也不是排斥,不反感这样。 “天晚了,等你回来。”南迦搭着她的肩头,手指自她颈肩相连的曲线上游移,一寸一寸地感受。 蜻蜓点水似的触摸让纪岑安忍不住侧了侧身子,手下的劲儿也没那么重了。纪岑安说:“下午不是要过去处理股东大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