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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宸眯了眯狭长犀利的丹凤眸,咬着烟的唇角微勾了下,扔了桥牌。 你们玩儿。 殷凯乐艹了声,二哥你不是对花骨朵不感兴趣吗? 你不是总念叨,最难辜负美人恩?廖宸漫不经心道,低沉的声线有些冷淡,听起来就是走肾不走心的款。 留下身后一群狼人嗷嗷叫不管,廖宸大跨步走到许琳琅面前,重新点了只烟。 他不是喜欢废话的人,对女人也无所谓强求,只看眼缘。 随意靠在吧台,廖宸淡淡睨着仍歪着脑袋看他的许琳琅,烟雾让他冷淡的语气染上不可或缺的暧昧 看上我了,还是想上我? 许琳琅觉得自己可能喝得有点多,或者鸡尾酒度数有点高,她脑子有点晕,慢了半拍才眨眨眼,问,有什么不一样吗? 廖宸薄唇微勾,冷厉的面容多了点玩味,他低头,伸手勾住许琳琅的细腰,上楼说? 许琳琅微凉的肌肤被他依旧炙热的肌肤烫得颤了下,因为靠得近,她能闻到廖宸身上的味道。 没有小说里那些清冷男人该有的松柏香,也不是清淡的木质香,更不能带人领略纯净无瑕的雪原。 他身上似乎带着一种佛香,沾染了世俗的酒香和烟草香,缠缠绕绕便带上了□□滋味儿,跟他整个人冷冽又带着侵略性的气质不同,跟他火热的手掌也不同。 有种尘埃落定的暖意,像初冬时壁炉里第一次燃起的木柴,让人心醉神迷之际,止不住想靠近。 许琳琅感觉到了熟悉又让她上瘾的微痛,心跳快得不像话。 她慢慢抬起手,仰起下巴迷蒙看着他,雪白纤细的手指拽住他黑色衬衣,上楼,是do I吗? 她甜软的呢喃让廖宸眸子瞬间暗下来,深邃眸底似乎燃起了火苗,一寸寸燎上许琳琅白皙又清纯的娇颜。 他轻松揽着浑身软绵绵的许琳琅起身,嗓音暗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第4章 廖宸掌管着廖家大半生意,是廖家铁板钉钉的继承人,这注定了他是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 对他来说,性最多跟雪茄和酒一样,不过是工作之余的调剂品,他从来不会在这上头多费心思,当然也不会迫不及待。 所以他先带许琳琅去餐厅吃了点东西,算是给这酒后的小丫头后悔的机会。 在来巴厘岛之前,廖宸刚参加过廖家的家宴,一如既往的无聊。 父亲廖如英是个冷冰冰的工作机器,对家里的事情从不cao心。 母亲周勤更关心远在英国伦敦研究所的大儿子廖寒和体弱的小儿子廖宣,她怕自己的丈夫和二儿子。 廖家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不管是本家还是分支,都害怕他们父子,他们会去讨好周勤,讨好廖寒廖宣,谁都不敢跟廖如英和廖宸多说一个字。 本来廖宸这样过了近三十年,国外读大学时,四年的国际佣兵生涯也让他习惯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他一直觉得这样挺正常的。 只是这回家宴发生了点小意外,一个本家表妹撒他一身汤,吓晕过去,把廖宣腿给砸骨折了。 廖如英去了书房,其他所有人都巴巴去了医院,没人记得这场家宴是因为廖宸的生日,他收到的唯一礼物是一身油腻腻的汤水。 上回在夜笙,廖宸就觉得穿伴娘装的许琳琅挺漂亮。 这回再看见,他兴致更高了点,见许琳琅没有后悔的意思,也清楚他是谁,顺着心意将人带上了顶层总统套房。 其实廖宸更喜欢成熟美艳些的女人,对许琳琅他本没什么心思,这会儿也是好奇多一点。 除了父亲以外,许琳琅是第一个总是第一时间专注于他的人。 父亲是为了家族,这小丫头是为了什么呢? 进了房间后,廖宸随意站在吧台旁,嘭一声打开早就备好的香槟,倒了两杯。 再喝点? 许琳琅见他顺手递过来一杯,心里有点明悟,他虽然是问,却不需要她回答。 她第一回 做这么出格的事儿,其实也有点紧张,默默把香槟接到手里,扭身走到窗前。 来巴厘岛第四天了,这还是她头回好好欣赏外头的景致。 廖氏这座酒店占据了巴厘岛一片特别漂亮的海滩,并不对外开放,只招待国内的客户和亲朋好友。 许琳琅她们住的地方面朝海滩,哪怕没有时间仔细欣赏美景,每天起床打开窗帘也是碧海蓝天的开阔。 但总统套房用了270度的落地玻璃窗,海景只是一部分,另外一面占地颇广,迷宫似的丛林花园一览无余。 俯瞰下去,错落有致的树下都有专门定制的夜光围栏,经过一日阳光洗礼,散发出五颜六色的柔和色彩。 大大小小的喷泉和泳池就隐在丛林之中,池底涂了夜光层,这会儿也微微发光。 夜色深沉中的暗绿与这些夜光相交映,美不胜收,让色彩斑斓的黑变得风情万种。 在想什么?廖宸坚硬的胸膛自然而然贴上来,湿热慵懒的气息吹得许琳琅耳尖guntang。 她喝了口香槟,细白指尖戳了戳冰凉的玻璃,努力保持冷静,景色很美。 廖宸低低嗯了声,随意跟许琳琅碰了下杯,灼热的唇似有若无在她肌肤上扫过,引得许琳琅有些颤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