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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聪明的,知道我是班级年龄最大,就最爱抱我大腿,为了顺利抱上我的大腿,连着在沙尘暴和雪灾里救过我好几次。她是我们学校的小明星,一般而言没有什么能伤到她,她想保护谁,就一定能保护到谁,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在抱谁的大腿 尽管分别这么多年,聊起小夜儿,田榛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怜惜。 但愿是她吧也希望不管为什么而来,她都能如愿以偿,如果师父不允,我也会竭尽所能为你们提供方便,就当是迟来的抱大腿的回礼吧。 身为执法队长,除了对族群忠诚,最当谨记在心的还有绝对中立、绝无徇私。 田榛这番话,让孟思岐很为难。 想是察觉到他的想法,田榛软绵绵地躺在靠背瞥过去问:有问题吗? 孟思岐瞬时紧张得跟小学生无二,果断摇头:没有、没问题。 * 镇天关便是程飞最早在木诺山上观察到的高山垭口。 两座贫瘠的孤山险峰,地势高耸,对向而矗,中间形成了一个逼近雪线、强风肆虐的高海拔山坳。 这里页岩遍处,没有依附力地随时从险坡上阵阵滑落。 车子可以通过缓坡爬到半山腰,但在这般松动、随时拥有滑坡风险的地质基底下,想逆风而上,冲出垭口,对普通人而言几乎是痴人说梦。 此情其景,还是孟思岐手上的避尘珠发挥了重要作用。 避风雪五行,避世间尘埃,难怪孙涛之前会说,阴阳师但凡出关,不随身携带避尘珠是绝无可能的。 前边避尘珠开疆拓土,两辆越野就挨挤挤地跟在后头,速度虽慢,却终究还是翻越垭口,到达了另一片荒原。 垭口背面无风,只有数也不尽的大片黄沙和奇怪的根织草丛。 车辆下行,根须搭建而成的田字车辙印继续向前开,大约五公里过后,视野陡然开阔。而后沙烟沉淀,微风拂面,车子正巧临近到了一片巴掌大的红柳树林附近。 萧梧叶一路昏睡,车毂被刹车片卡住的一瞬,她有所感知地睁开眼,便也在第一时间,见到这片似曾相似的不大寻常的林子。 红柳树虽被叫作树,可它实际却是一种灌木植物,低矮,枝冠分散,高度通常很难超过三米。 可眼前的这几株,不知静静扎根了多少年份,木条成杆,枝叶如肘,仅仅天地一隅,却是让树下的路人深感到遮天蔽日、压迫感满满。 透过车窗光影,萧梧叶几乎条件反射地想到了逍遥观上、曾经差点要了她小命的上树蜈蚣它们都脱离了自身原始矮小的形态,有从植物转化到动物属性的趋势,所有的枝繁叶茂,都可以看作是伺机而动的伪装。 旁边周琮车上的人也纷纷下来,这种感觉不光萧梧叶一个人有,天艾也是。 就在几人都被这些突兀柳树震撼到不能言语时。 天空远远传来邱柏龄熟悉而高调的嗓音,说:岐儿榛儿,出门一趟,你们都带了些什么人回来? 第76章 田榛跟孟思岐使了个眼色。 孟思岐依着先前的商量乖乖开口说:师父, 这几位远方来客带来了阴阳令。 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逍遥观的时候萧梧叶侥幸逃过一劫, 没想到再见,却是拿着阴阳令找上门来了。 邱柏龄冷哼道:你们俩怕是忘记族里的规矩了。告诉他们,我们这里进来容易出去难, 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树林细叶被风吹得沙沙响。 相隔十里的对话没了下文。 邱柏龄的脾气孟思岐是知道的,他没有一句话把路堵死, 就说明对萧梧叶几个人,他并没有特别地拒千里之外。 当然,这些人里,还有身份比较微妙的萧家大公子,阴阳家和萧家之间千丝万缕利益交织, 也难说这位大宗师是不是卖了萧送寒一个薄面。 田榛回头解释:还好,师父只是希望你们知难而退。老实说, 如果不是必要原因,我也不大建议你们去我们部落。 萧梧叶皱眉:为什么? 因为 田榛看了边上歇气的孙涛一眼, 两枚钉入琵琶骨的飞刀至此都还没有取出,阶下之囚,暮气潦倒,如果一开始他也能听进邱柏龄的箴言, 何至于现在。 因为像孙涛这样叛出族群的事, 过去部落经历了不少。虽然不至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孙涛有句话说的没错,人心之事, 天道尤不可控, 一旦分道扬镳, 于双方而言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这些年,族规要则是日益收紧的。比如 她特意看了看萧梧叶身边的萧送寒,还有旁的同伴一群。 接着道:部落一直都是半开放的状态,也不是没有牧民在极端气候里迷路,求助到我们那里,但按照规矩,我们留人落脚通常不会超过三天,一次性的人数也不会超过三个,除非是一家人。 满打满算,萧梧叶这边光是人数就严重超了标。 萧梧叶立马将身边人一个个拉近,指着萧送寒说:这个,这是我未婚夫,我们订了婚的。然后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