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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分为二,把送寒留在常规,而自己则去对付那些志怪。 还有一件事,我没和任何人说,现在不得不提醒你,镶书楼起火的那天,楼里还出现了两个人,天艾,和她的师父。一方面,这两人救过我,所以我对官方有所隐瞒,再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自称丢了东西,很可能和萧家有关,说出来平添麻烦。你可以私下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听过,他们所找的天玑锁这个东西。 萧梧叶写得忘乎所以,浑然不觉萧送寒此刻正心事重重地看着她。 还有吗? 还有没了,暂时没了。 萧梧叶有嗅到他身上的红酒味,三分凛冽,七分甜醉。 近来,她一直不太敢想起她心中勾画出的那个形象熟悉、陌生,清冷、炙热,这样的送寒她不敢想,想了,容易心慌。 她抬起头,喉头不经意间滚动了下,再次强调:想起来了再跟你说。 紧张放大号地侧写在萧送寒眼里。 不过,他们想的并不是同一件 其实萧送寒一直都在等她开口,告诉他那晚在镶书楼屋顶上,和她待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第29章 深夜, 萧送寒坐在镶书楼下的石桌前,将萧梧叶写的两张便签翻来覆去地看。 从程飞那里打听到萧送寒的去向,萧历川后脚就跟着赶了过来。 怀里还抱着没放回房的摄像机, 汗流浃背:哥,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 萧送寒仰头看向楼顶:在想一件事情。 萧历川打开仅剩半格电的摄像机,从给沈焕婷拍的照片里, 删掉其中过曝的一张,调出存储空间, 对着楼顶不黑不亮的位置来了一下。 四周无物,视角其实蛮好抓。 还在想那天看见的那个人? 那天,是程飞最早赶到现场,可真正目睹的,是萧送寒和萧历川两个。 萧送寒低下头, 重点不知道该落在这两张纸上哪张的好:看他的身形和穿着,像是程飞口中的我。 萧历川也同意, 哪怕他是萧送寒最亲近的人,远远看过去的确很容易认错。 可当他把这事转达给萧如晦时, 二叔竟然来了句我知道了,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关上机器,摸摸下巴:你说现在怎么还有人搞人/皮面具啊, 鬼鬼祟祟的, 要不是看他救过叶子,嗬嗬,消防方面来问, 我真怕控制不住我这张嘴! 萧送寒不那么认为:是在救她? 应该是吧。 萧送寒摇头:不好说, 假扮成我跑到镶书楼, 首先动机就有问题。而且,叶子到现在都还没有跟我提这件事,那个人不是我,她不会看不出来,一定是他对叶子做了或者说了什么。 萧历川不以为意,脱口而出:那就是你的小叶子,开始对你藏秘密了! 说完,萧历川意识到什么,有些懊恼自己口无遮拦,装作终结话题地闭上了嘴。 但话到底是被萧送寒听进去了。 过了会儿,他终于长长叹了口气说:怪我那天没有护她周全,看得出来她这几天,有意无意都在避着我。她对这个家,或许是真失望了。 其实 旁观者清,萧梧叶那天如果真跟老爸把话说开了,那在萧历川看来,这个家里无论是谁,心境一定都无法再和过去同日相比。 也就是说,前缘已断,往后,生分还大着呢! 其实吧,她又不是什么小姑娘,婷婷像她这个年纪,跟我谈恋爱都谈了好几年了,她跟咱们这个家不管亲不亲,等像婷婷一样嫁了人,能想着我们的时候啊就凤毛麟角,少得可怜,不管现在是为什么原因,你也得开始习惯这种渐行渐远。 话糙理不糙,可萧送寒听着听着,只希望萧历川能把这几句话原封不动地塞回肚子。 他觉得历川不懂叶子,争取道:还是可以做些什么的,她一向很听我的话,哪怕以后他们不爱碰面,或者一争吵,我就及时出面打圆场。 隔着亲缘这么大条鸿沟,还想着世纪大和好呢。 萧历川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就打个比方,你也说那个人一定是对叶子做了或者说了什么。假如,我说假如人家就是在火场英雄救美,叶子她体会不到家的温暖,完全可能会想跟这样的英雄远走高飞啊,她这人不爱束缚,谈个恋爱,去寻找自己的世界,也不失为一个理想结果吧? 萧送寒一顿。 然后越想越不对味。 萧历川,我指的是她和老爸的事,你反复说她跟这个结婚跟那个远走高飞,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这不是主要是想着,她离家出走,和她出嫁,结果是一样的嘛!你换个角度去想,说不定能接受一点。 不。 这不一样。 萧送寒打住他的思维发散:这根本是两码事。 不是 萧送寒说话留三分,印象中他很少这么绝对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