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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匣子?”游野确信这是线索或者202的奖励了。 “是的,一个胡桃木匣子,我印象很深,是因为搬家前一天天快亮,你才将它放在街对面的垃圾回收站,”刘教授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解释说,“那天我刚好因为一些事失眠,一直站在窗边抽烟到天亮,所以看到了你的举动。” “我猜测,一个孩子想了一晚上最后才选择丢弃的东西,当事人在做决定的时候大概率是犹豫不决、很不舍甚至很痛苦的,”刘教授继续说,“天亮后我走过垃圾站,看到你扔的胡桃木匣子还没被回收,于是擅作主张给你捡了回来。” 说到这里,刘教授小心翼翼地看了游野一眼,看他脸上并没有任何尴尬或不悦,才松了口气,“那会的你才十七八岁,我考虑到,这会儿犹豫不决扔掉的东西,长大后可能会很后悔的。” “不过你放心,我发誓,捡回来后我就擦了擦盒子上的灰,之后绝对没再动过它,”刘教授又挠了挠头,“现在你也这么大了,我想你是不是会怀念当时丢弃的东西。” “当然,也可能是我多管闲事,你可以当做什么也……” “太好了,”游野截了刘教授的话,脸上表露出失而复得的惊喜,“我确实因为当年的决定后悔了好久,甚至还去垃圾回收站找过几次,但都没找到。” 他声音越来越低,将角色从欢喜再到不好意思的情感转变演绎到位。 刘教授这下彻底放心了,欣喜道:“我早该告诉你的,但一直怕你怪我多管闲事又和我生疏了,所以憋着没说,木匣子我好好地收着,这就去给你拿。” 他搁下酒杯,立刻回房间翻箱倒柜将胡桃木盒子找出来,交还给时渡。 盒子上的锁已经生锈了,确实没被人试图弄开过,刘教授很尊重被监护人的隐私。 “谢谢您。” 游野不仅感谢刘教授为他提供了这条线索,也替时渡感谢他作为监护人的细致和尊重。 刘教授心情好又多喝了几杯,最后打着呼噜睡着了。 游野收拾好火锅残局后,迫不及待抱着木匣子回房间,这种古旧的锁很好解决,用铁丝捣鼓几下就弄开了。 盒子里,是一本日记和一个首饰盒子。 看到的瞬间,游野不自觉扬起唇角。 不用打开他也知道,这是他获得的奖励——「时渡的日记本」和「绿色耳钉」。 只是他没料到,202会让这份奖励以这么独特的方式出现。 与其说是「出现」,不如说是「回归」。 毕竟这本来就是时渡的私人物品,只不过十年前,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将它丢弃了。 打开首饰盒,里边只孤零零地放着枚绿幽灵石耳钉。 因为年代久远,耳钉的银饰已经有些氧化,但绿幽灵石依旧透彻明亮,在灯下折射出冷冷的绿色光晕,像一滴被冰封的绿色眼泪。 游野将耳钉托在手里,用擦银布小心翼翼沿着银饰纹路擦拭。 原来,202是希望自己亲手将绿色耳钉戴在他耳垂上。 游野用指尖描绘着小小耳钉的轮廓,原本冰冷的幽灵石因他的触碰变得温暖。 耳钉给他带来的坚硬质感,让他控制不住幻想为202佩戴它的过程。 将被自己捂暖的耳钉嵌在202没有温度的耳垂上,就像捕食者对自己猎物的特殊标记。 他想,自己很可能会控制不住,一口咬上202戴着耳钉的耳垂。 毕竟,是猎物在引诱他犯罪。 就像上一个世界他对202做的那样。 这是他和202的相处模式,可这对时渡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游野打开了「时渡的日记本」。 他快速翻了几页,发现日记本里并没有文字记录。 而每一页纸的背面,都凌乱地画着涂鸦。 这些涂鸦的内容,都是人体某个动作、神态、或情绪的放大。 充满矛盾的构图很容易让人产生错乱感。 比如骨节分明、夹着男士香烟的手,这样一双手却涂着鲜红艳丽的指甲油;choker被暴力撕扯脱落,露出脖子上微微凸起、残留着指甲抓痕的喉结;质地柔软的女士睡衣衣襟敞开,露出衣襟之后诱人的指痕和男性的胸…… 这些矛盾又性感的局部涂鸦,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形象——时渡女装的自己。 时渡用涂鸦描绘女装的自己,就好像在描绘一个真实的、他很熟悉的存在。 包括他的身体、他的习惯、他的动作神态、他所有细枝末节的一切…… 很显然,涂鸦作者在作画时带着荷尔蒙凝视。 他对自己画中的形象充斥着欲I望,但这种欲望又是隐晦、压抑、羞耻的,时渡在通过画作发泄自己情感的同时,也在为自己不为人知的罪行忏悔。 这才是时渡女装的全部真相。 女装癖只是一小部分,而更令他痛苦的是,他爱上了女装的自己。 但他清楚自己畸形的情感是罪恶的,他将永远无法得到宽恕。 年少的时渡羞愧又痛苦,最后选择将日记本封存在胡桃木匣子里,在搬家前夜扔掉,和过去的自己以及畸形的恋情说再见。 游野翻阅日记本上充满荷尔蒙意味的涂鸦,快速分析着时渡和202角色之间可能性。 时渡畸形地迷恋着女装的自己,而202又是污染物辐射下时渡女装的复制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