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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父照旧乐呵呵的,停下手里搅打上劲的rou泥,手有点发酸,毕竟这rou泥要达到做瘦rou丸的水准,还是颇费些力气。 先捶rou馅再剁成泥,方父边搅泥还边往里头到葱姜水,只要水,不要葱姜,可以让rou泥变得顺滑,且吃起来没有腥味。 除此之外还得放红薯粉,不然仅凭着rou泥都无法粘连,遇到沸水就要散开。 当然最要紧的还得是搅rou泥,若是搅拌时间过长,rou吃着口感就偏实,要是搅得过短,那么吃起来一点都不弹牙。 好的rou泥要搅成跟方父手里的一样,色粉嫩细腻,他觉得差不多以后,便去拿了个小木板,抛光面,很是光滑,底下还有个小木块方便手拿。 挖一勺rou泥在木板上,等炉子的水热后,用勺子往锅里刮,一条条饱满地入水后就沉下去,等水沸后又浮上来。 小料是一早就装好放在碗里的,紫菜、虾皮、葱花、醋、盐、酱,用滚水冲开,捞出rou丸放下。 阿夏捧过碗,最先闻到的就是醋味,拿勺子在碗里搅一搅,散散热气。舀起来的rou丸还有半截在勺子外,颤颤巍巍的。 自家做的,放的rou多而粉少,咬下时是弹牙顺滑的。不像别的地方做出来,rou不舍得放,粉倒占了大头,吃得满嘴粉气。 哪管夏热,大家也吃得头抬不起来,方父稍微能吃辣些,家里也备了从外头买的辣椒油,放下一些。醋放得多点,那汤上浮着红油,倒是看着更诱人了,酸辣味十足,不过方父吃时直哈气。 阿夏被激得胃口大开,也随他们吃了第二碗,但吃完是真饱腹,西瓜也只尝了一点,说留着明日再吃。 夜里睡不着,她又拿起那封信对着烛光细细看,而后放下,用手撑着头,脑袋却不住放空。 不知道盛浔的船航行到了何处,应当早就到下一个城镇了吧。 她晃着挂在一旁的孔明灯,照到墙上的星星点点也跟着闪,歪头看了一会儿,等里面所剩的油烛全燃尽后,阿夏才算熟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鞋都没穿立马去开窗户,直接拉起桶子,见着桶里有信,阿夏一大早就开始欢喜。 她翘起嘴角,把那封信打开,其实大概也能猜到会写什么,毕竟今日是七夕。 果不其然信上第一句话就是:走后的第二天就是七夕,本来想着能陪你一同过的。 虽然错过了,可当日要吃的巧果和江米条我都准备好了,还有自己做的磨喝乐,等明年再陪你月夜观星。 今日不用在意手巧不巧,至少在我眼中,阿夏的手就是最巧的。 当然要是能在我回来前,给我绣一条腰带,那应当是当之无愧巧字头一名,不过要等我当面回来夸你。 阿夏看到最后,嘴角翘得更高,低低地道:谁要给你做。 不过脑子里却想得是,布庄里应该上新布了,倒是可以去瞧瞧。 照旧反复看了好几遍信后,才拿起桶里的小玩意,第一个是木质的玩偶,磨得很光滑,全身彩绘,底下有个方形底座。 这是七夕当日街上都会售卖的磨喝乐,读着古怪,从佛教众神之一演化而来,多年叫着也叫习惯了。 阿夏把那小玩偶拿起,对着光瞧了会儿,从轮廓中勉强认出了这应当是她。圆脸大眼,熟悉的绿色衣衫。不过也确实是盛浔自己刻的,因为刻得着实好笑。 她笑够了,才把绑在油纸包上的红线拆开,一袋是巧果,另一袋则是江米条。 两样都是每年七夕家家必备的糕点,巧果也并非是什么果子,而是用糖、油、面粉揉出来的团子,颜色黄而透白。 上头还要刻花样,就搓圆揉长条并非镇上百姓的偏好,他们更爱在上头用模具印纹样,诸如鹊鸟、荷花苞、飞燕又或是双喜。 这巧果吃起来口感偏甜,倒是满足了小孩的口味,不过大家吃得不算特别多。更多是在七夕这日,找绳线把巧果绑起来,挂在木棍上头,要是爱俏,那就再往上栓些穗子。 至于江米条,应当算是特有的风俗,至于为何要吃,阿夏也不知晓。只知道年年今日,她娘都会做些出来,邻舍送一点,再放到街上支个摊子卖。 所以阿夏也知道如何做,这是用糯米粉做的,不过得在做面团的时候,往里面放化开的麦芽糖,这样甜味能更好得渗入。 揉好的面团,需饧段时辰才好,搓长条入油锅,表皮不能干。 干得炸下去就要裂开,得保持点湿润,还需要硬一些,不然那是在炸糯米圆子,皮rou粘连,软糯粘牙。只有湿而稍硬的糯米条,才能炸的黄胖,圆鼓鼓的,再淋上一些糖浆。 所以入口起初是甜,咬到江米条后,免不了咔嚓声,表皮炸的过于酥脆,一点都不粘牙。 阿夏吃得不算多,主要这玩意真的不能吃多,有一年吃到嘴角起泡后,她就再不敢一日尝半袋了。 也只能借花献佛,把这些送给大家尝尝,不过她爹娘都出门摆摊去了没在家,他们准备趁着今日再赚一些。 她出来后有点遗憾,她娘居然摆摊都没有叫上她,不过很快,阿夏也就全然抛开这个念头。 外头传来几声砰砰的敲门声,紧随其后的就是山桃的声音,阿夏,起来了没呀? 阿夏故意没应声,悄悄往门边走,就听见她跟晓椿说,起得太早了些,阿夏指定还没起,叫也是白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