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靠气运之子续命的日子[快穿]在线阅读 - 第2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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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顿时面露难色:有是有,但是按照白先生的情况,不仅人进不去,就算是想要把药物送进去也几乎不可能。

    以白玦为中心,风刃覆盖的区域已经到了近乎广阔的地步,起伏的坡道全部被夷为平地,目所及处全是被狂风卷起的漫天雪粒,完全看不到对面的情况。

    明曦曼皱着眉,问道:能不能给我使用这种抑制异能的药,然后由我去压制他的异能范围?

    不行,你的异能不是抑制一下就能掌控的。秦云川顿时否决了,现在的白玦异能失控只是覆盖那一片区域,而明曦曼一旦失控,灾难区域甚至能够波及到周围的基地。

    而此时刚被秦云川手下的人救过来的穆从章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背上的伤口在这一小会儿的时间里就已经自行止血了,这个体型已经鼓胀到有些恐怖的大块头,用他那种独有的极沉闷的声音道:给我。

    你还好吗?秦云川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现在穆从章也处于异能失控的状态,那些增生的组织让他难以行动。

    给我。穆从章又重复了一遍。

    秦云川感觉如果不答应这家伙就像是会把自己吃了似的,叹了口气,对手下的人道:给他。

    穆从章攥着那个具有合金外壳保护的小药瓶,步伐不怎么稳的走进那片风刃构成的区域。

    一进到里面,那些狂暴的风刃就在瞬间撕裂了他的衣服,甚至穿透了他的外层皮肤。

    穆从章不敢耽搁,尽力奔跑起来。

    风刃在削去他的那些过度增生的组织,最初的时候反而让他速度更快了一些。

    然而在此之后,便是刀砍一般的疼痛,穆从章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什么样子,只知道不断地有东西从自己身体上被风刃削走。

    但他知道自己全身都在流血,视野降低了很多,异能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正在疯狂发动,不断愈合伤口以抵抗风刃带来的伤害。

    饶是如此,每一次被攻击,他仍旧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像是要被砍断一样,雪粘在血里被风凝成了冰,痛觉已经近乎麻木。

    手腕上那个白玦给他买的金属牌,在绳子被切断的时候,被穆从章一把抓住了攥在手里,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个金属牌居然有这么大。

    在白玦失去意识之前,他突然在那片白茫茫的风雪中看到了一个红色的人影。

    小章?他猛地坐起来。

    那不是他平时见到的穆从章,此刻的穆从章是他只有在系统帮助下才能看到的模样。

    但身上的状态几乎可以说是皮开rou绽,每一道伤口都几乎深可见骨,身上还覆盖了一层血色的冰壳。

    他赤身在这样的环境下向自己奔跑。

    别过来!白玦骤然慌乱起来,距离他越近,风刃的威力会越大,快离开这里!

    小章!听见了吗!再靠近你会死的!

    整个人几乎已经麻木了的穆从章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离白玦不远了,他的眼前模糊不清,白玦似乎对他在喊什么。

    穆从章扯动了一下嘴角,感觉已经濒临极限的身体突然又充满了力量。

    我来救你了,他本想如此说,但嘴巴已经麻木,喉咙也发不出声音,于是他只是更努力地靠近白玦,即便风刃已经斩断了他的两根手指。

    阿奇尔阿奇尔!救救他!白玦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崩溃,他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穆从章向自己跑来,阿奇尔!

    系统不会被宿主之外的人影响理智,06在瞬间就做出了判断:请您以最快速度靠近他,系统会救他。

    白玦当即便不再犹豫,飞快地到达穆从章的身边,与此同时06再次发声:请您尽可能的他和接触。

    狂暴的风刃在这个瞬间将穆从章斩得鲜血淋漓,白玦伸手抱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触摸到了他的骨头。

    原本包裹着骨头的血rou被撕裂,满手都是冰凉的血。

    阿奇尔!白玦感觉自己要疯掉。

    风暴于此时骤然停歇。

    失控的异能重新恢复控制,虚弱不堪的身体重新变得充满力量。

    白玦能够感受到自己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重新回到巅峰,身为白钰的巅峰。

    白玦这才恍惚想起,阿奇尔一直跟他说系统需要跟穆从章的近距离接触才能补充能量,最好是负距离。

    他还想过这个系统真是不怎么正经,此刻才意识到,系统的另一条路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血腥。

    06实际上更希望宿主把手插到穆从章的肋间隙中,那里已经被风刃砍出了伤口,有系统的帮助可以让宿主最大程度吸收能量而不伤害到穆从章的内脏。

    只不过宿主不会同意,他也就没有做此提议。

    现在的穆从章全身几乎都是皮开rou绽的状态,这样尽可能和宿主大面积接触的状态下,系统能量吸收的速度达到了之前几个世界难以企及的程度。

    白玦沉默地抱着穆从章,他还没有习惯现在穆从章的体型,不是之前那种非人的庞大、充满可靠安全感的模样,而是可以被他抱在怀里的、正常人的体型。

    穆从章身上的伤并没有恢复多少,他还保留着一点神智,右手缺了两根手指,却还死死地攥着手里的金属牌,那个圆形金属牌已经有了些许变形,被划花了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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