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县令,被迫登基 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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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庆川军人虽然少,但饮食更好,最近这一年,这些士兵顿顿都能吃饱饭,五天吃一次rou,天天都有高强度的训练,身体比之去年不知强壮了多少倍。 这样的行动多了,别说外人,连自己人都有些迷惑了。 陶建华问陈云州:“大人,咱们到底要不要打葛家军?” 陈云州掀了掀眼皮,笑眯眯地说:“这个嘛,看时机,有机会就动手,没有就算了,不着急的。” 得,大人的真实想法他们都搞不懂。 陶建华也不再多问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腊月下旬,葛淮安是烦不胜烦,甚至连过年的心思都没有了。 不上不下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他都宁可陈云州真的派兵打过来,大家好好打一场,一雪前耻。 就这种煎熬中,葛淮安等来了个坏消息,韩子坤在汝州受挫。 没过两天,探子传来消息,庆川方面有意要出兵,估计是看韩子坤受挫,打算攻打桥州。现在已经整兵待发了,连粮草也一并准备好了,还征召了两千役卒。 葛淮安听到这个消息,精神一振。这小白脸总算是要来了,打就打,谁还怕他不成。 他立即派人给怀州守军去了一封信,请他们派兵增援,届时里应外合,伏击庆川军,必要将来的庆川军都留下,一雪前耻。 同一时间,陈云州拆开了一封由吴州送来的密信,看完后,他将信烧了,叫来童良:“明天你带着大军出发去攻打南庆县。” 童良懵了:“咱,咱们不是要去攻打桥州,收复桥州的吗?” 陈云州笑着说:“那个不急。” 童良犹豫着问道:“大哥,那我爹呢?他们早前就偷偷出发了,这不攻打桥州,他们去了哪儿?” 陈云州没有瞒他:“怀州。” “怀州?不是攻打桥州吗?”童良诧异极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要打的是桥州。大哥也发过誓要拿回桥州,为那位桥州知府收敛尸骨的。 陈云州笑了笑:“慌什么,一个一个来,拿下了怀州,将桥州夹在庆川和怀州中间,以后再想拿下不是更简单的事?” 陈云州没有说的是,现在怀州城内不但兵力被调走大半,而且里面还有内应,拿下来易如反掌。不管是葛镇江还是葛淮安都想不到,他会舍近求远,先攻打桥州后方的怀州。 第083章 腊月十五, 一万大军从庆川出发,次日抵达南庆县城下,开启收复失地第一战。 南庆县原先有驻军一万人, 这阵子葛淮安又调拨了五千人, 总共一万五千人。作为抗击庆川的第一线,城中粮草充足,够这些兵员大半年的消耗。 所以哪怕自己人多, 南庆县的守军将领马典也龟缩在城中不出,并派人给葛淮安报了信。 葛淮安接到信都气笑了。 此前陈云州放了那么多风声, 搞得声势浩大的, 他还以为陈云州要直接来攻打他们桥州呢, 结果……柿子专挑软的捏,去打一个小小的南庆县去了。 他陈云州也不过如此嘛! 葛淮安感觉自己一拳砸到了棉花上,心里有种很憋屈的感觉,若非还记得自己肩负的责任,他都想带兵亲自去南庆会会庆川军, 以报当日囚禁之仇。 写信让马典好好守住南庆县后,葛淮安又将此事汇报给了葛镇江。 葛镇江如今最在意的是汝州的战事。 只有打退了朝廷的大军,他们才能继续往东, 北上扩张地盘, 北方数州,还有京城, 那才是人口相对稠密, 财富集中的地方, 也是能迅速扩张势力的地方, 不然夹在南边,物资匮乏, 左右还都是强敌,很难有大的作为。 但葛家军跟龚鑫联手攻打汝州,进展却并不顺利。 楚弢老谋深算,亲自到汝州督战,带着大军固守城门不出。 联军进攻三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若只是这点挫折,也不足以让葛镇江发愁。打仗本就是持久消耗大的一件事,又不是每个州府都如吴州、仁州这等无人之地,轻轻松松都能拿下。 他们现在面对的可是朝廷的正规军,领军的还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能在过年前拿下汝州,那都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了。 他愁的是楚家军的偷袭。 每次打仗撤退后,楚家军都会派小股骑兵,出其不意地来偷袭韩子坤的右路军。 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是清晨,有时候傍晚,而且每次攻击的地点都不一样,有时候是针对粮仓,有时候是针对他们的水源,主打一个攻其不备。 伤害其实不算大,但太熬人了,哪怕是非战期间,葛家军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防楚家军又来偷袭捣乱。 长此以往,很影响军中士气。 而且军营中还传出了流言,说什么攻打汝州其实是龚鑫和朝廷设下的jian计,其目的是为了彻底消灭葛家军的右路军。 这种话葛镇江是不信的,可架不住普通士兵会相信。 龚鑫的势力虽然比他们强一些,可对上朝廷还是要弱一些的,尤其是朝廷现在又在平州驻扎着三万禁军,随时可支援楚弢。只要龚鑫脑子没坏,这时候就不会跟他内讧,跑去跟朝廷合作。 当前他们最首要的任务还是对抗朝廷,等消灭了碍事的楚家军,再划地盘,一较高下也不迟。这时候自己人先打起来,未免太早了。 只是楚家军一直这么针对他们,他们葛家军的消耗必然会比龚鑫他们高。他的势力本就比龚鑫弱一些,长此以往,双方的差距会更明显,到时候恐怕没法跟龚鑫争夺汝州了。 白白打一场,给他人做嫁衣裳,这种蠢事葛镇江不干。 “大将军,但现在咱们若说不打了,恐怕会得罪龚鑫,这时候若得罪龚鑫,咱们将四面楚歌。”袁桦认真地分析道。 朝廷,庆川军可都是他们的敌人,再增加一个龚鑫,他们将无盟友,占据的几个州四面都是敌人,这可不是好事。 葛镇江揉了揉眉心:“我也是担心这点。而且咱们手底下占据的这几个州府,也就桥州位置最好,其余三州都面临强敌,必须得寻找出路。” 这也是他为何会答应龚鑫一起攻打楚弢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就来气:“这庆川府也真是邪门了,比朝廷的大军还难对付。” 不然他拿下庆川,还有目前庆川控制的仪州、兴远、定州,西南、南方都将成为他的大后方,比现在安全多了,他也不用跟龚鑫一起寻求北上东进的机会了。 军师看着葛淮安的信道:“庆川军发展太快了,短短一年时间,拿下四州的控制权。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整顿手底下的力量,派兵驻守城池,不敢轻易跟咱们正面开战。从他们选择攻打南庆县而不是桥州就可以看出,他们这么做,恐怕更多的是做给朝廷看。” “这个陈云州,都拥有一方势力了,完全可以入局一争高下,结果还怕这怕那,畏首畏尾的,甘心当朝廷的一条狗!”葛镇江不屑地说。 军师垂下眼睑附和:“可不是,如今像大将军这等威猛进取之能人不多,陈云州虽有些治理地方之能,但无天下雄主的气势。” 葛镇江也认同:“这小子还是太嫩了,但他这运气那也是没谁了,回回都能遇到翻盘的机会。若我有他这等机遇好运,何至于弄到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 军师嘴角轻撇了一下。 运气?真的是运气吗?那当初仪州通判卢照为何会带仪州上下投奔庆川,仁州知府又为何会跑去定州避难?还有附近各州县的百姓,源源不断往陈云州的地盘上跑。 如果将这归为运气,那只能说葛镇江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是民心所向,这是陈云州主政庆川数年积累下来的好名声,各地百姓相信他,甚至连附近州府的官员、商贾、乡绅也相信他。 这就是爱惜羽毛和只知道圈地盘的区别。 军师清晰地认识到一点,即便葛镇江能够所向披靡,拿下大燕半壁江山,他也很难走到最后。纵观各改朝换代的霸主们,哪个光有肌rou的莽夫笑道了最后? 罢了,他已规劝过无数次,葛家军上下都不将他的话当回事,这结局早就已注定了。 “大将军,当务之急还是汝州的事,桥州有葛大帅,还有六万驻军,实不必担忧。” 葛镇江点头:“你说得是,不过淮安性子急,又跟庆川有仇,为防止他冲动,我写封信让他冷静。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守住桥州,莫要因为一时之气,中了陈云州的jian计。” 军师赞同:“桥州兵多墙高,短期内很难攻下。估计陈云州也是深知这点,所以派兵去了南庆县,依属下看,他不会去攻打桥州。” 葛镇江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不能不防,他还是给葛淮安写了一封信去,严令他不准主动出击,南庆县也是,以守为主。 马典很好地贯彻了葛镇江的命令,无论庆川军怎么挑衅,他都坚守城池不出。 童良想了好些法子,哪怕只派出几百人去城下sao扰,这马典都还是老老实实守在城中不动。 童良也很憋屈,跟陈云州抱怨:“大哥,这人上辈子是乌龟吗?多好的机会,他都不出来,也从不出城sao扰咱们,他人数可是比咱们多啊,我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 陈云州也有些意外:“难怪葛镇江会把马典放在南庆县,这人确实是守城的一把好手,若他身上没太多的劣迹,他日生擒了为我所用。” 童良有些不服气:“大哥,这人贪生怕死得很,你太高看他了。” 陈云州可不赞同:“阿良,他能严格遵守上司的命令,能够在己方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不冒进,不为所谓的功劳冲晕头脑,这点就很难得,这人是个守城的好料子。” “大哥,你这么夸他,咱们攻城就难了。”童良嘟囔。 本来攻城就比守城难数倍,再碰上个这么稳健的家伙,哪怕自信如童良,这次也没信心能拿下南庆县了。 陈云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急什么,咱们有时间慢慢跟他们耗。慢慢打,实在不行围而不攻也可,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城里是有粮不假,但缺少蔬菜和rou类。短期内还行,时间要拉长,几个月不吃蔬菜,便秘都要让他们头痛死,而且长期营养不均衡,这些将士的身体也会变差。 当然,最重要的是,攻打南庆县本来就是个吸引注意力的幌子。 现在目标已经达成,能不能拿下南庆县又有什么关系呢? 童良想了失踪的父亲和骑兵,按捺下急切的心情说:“大哥,我知道了,我会在尽量减少损失的情况下,收回南庆县。” 他换了个方式,干脆将南庆县当成练兵的地方。每天上下午,都让士兵去一趟,权当做负重跑步训练了,而且为了提高大家的积极性,他还开出了奖励条件,每次得第一的营,奖励红烧rou一顿。 地点就定在南庆县城外五百米处,处于城楼上看得见,射不中的地方。 有了吃rou的激励,庆川军们积极多了,每天各营都声势浩大地冲向南庆县外,搞得南庆县城中的葛家军每次都严阵以待,结果,一群人身穿铠甲,带着武器,跑到城外几百米却停了。 而且更让人无语的是,停下你就停下嘛,但掏出锅,挖灶烧火煮rou是几个意思? 看着庆川军在他们几百米外野炊,rou香顺着风飘荡进鼻翼间,城楼上的士兵一开始是不屑的,当谁没吃过rou啊? 可眼看着庆川军天天在城外吃rou,一个个吃得嘴巴流油,时间一长,葛家军们馋了。 当初大家之所以投奔葛家军,一是被逼无奈,二不就是为了混口饱饭吗? 可现在天天却看着别人吃香喝辣,自己只能干瞪眼,谁能忍? 他们现在在城里,储存的rou早就吃光了,甚至连菜叶子都见不到了。以前吃这些清汤寡水的水煮菜,大家都是嫌恶的,觉得难吃死了。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也不过七八天没吃水煮菜,大家竟然有些怀念,以至于看着城外的庆川军吃菜都觉得香。 而且庆川军非常可恶,将城外方圆十里内的菜全部扒光加餐了,搞得他们在城墙上放眼望去,地里全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就这么坚持到了小年,大家吃的照样是杂粮饭,碗里除了饭,不见荤腥,也没有菜叶子,将士们都有些受不了了。 有人向马典提议:“将军,庆川军人数粗略估计只有一万人,比咱们人还少,怕他作甚?他们天天在城外吃香喝辣,听说今天还在吃烤羊rou,咱们何不派一队精锐出去,抢了他们!” “就是,欺人太甚,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天天在城外吃东西,当我们是摆设啊?将军,咱们人比庆川军多,就是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