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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潮湿的云贴在一块儿,一冷一热,热度互相传递。 秋词头晕目眩,心湖盈满,湖水一圈一圈往外溢。 zou先生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潮潮的,湿湿的。像极了空调外机渗出的水滴,一滴一滴往下落,稳稳当当地砸向他心口,势必要在他的心里砸出一个窟窿来。 这个窟窿越来越大,内里全是秋词的脸。 他甘愿陷进去。 邹行光不知满足。旋即停了下来,正准备把秋词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却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拍他的脚背,一下一下,不重,却很有节奏。 心下诧异,低头一看,发现罪魁后期竟是百万同学。它正拿脚掌拍他的脚背。 小家伙已经接近于成年鹅了,一身雪白的皮毛,抻着长长的脖子,体态肥硕,威风凛凛。 多日不见,百万同学竟然生长得这样快。上次在南岱酒店见到它,还是小小的一只,藏在秋词的帆布包里,探着小脑袋,怯生生的。 秋词低头看着自家的呆头鹅,面露微笑,zou先生,百万还认得你,它喜欢你。 邹行光神色好奇,你怎么知道它喜欢我? 她说:百万要是喜欢你,会拿脚掌拍你脚背,跟你打招呼。 邹行光: 他俯身摸了摸百万的鹅脑袋,如果它讨厌一个人呢? 它会缩在角落里,根本就不搭理你。秋词慢条斯理地告诉他: 百万跟我一样也是颜控,它喜欢帅哥美女。 邹行光: 有生之年,竟被一只鹅给喜欢了。对于邹行光来说,这体验委实新鲜。 原来富婆小姐是被我的美色所诱。他低头同她咬耳朵,温热酥麻的气息萦绕在颈间打转。 秋词不适地缩了缩脖子。 女孩像是一块暖玉,窝在邹行光胸口,温暖熨帖。他怎么抱都抱不够。 秋词捧住他脸,扬眉轻笑,我们zou先生的这张脸能迷倒一大片小姑娘呢! 他真该感谢父母给了他这副好皮囊,不然他都骗不到秋词。 百万围着邹行光转了两圈,嘎嘎嘎叫了几声。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去了楼梯间,趴在地上不动了。 邹行光好奇地问:它这是什么意思? 秋词向他解释:跟你打完招呼了,它回窝睡觉了。 邹行光: 他忍俊不禁,你居然这么懂鹅语。 秋词面露自豪,百万可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当然了解它。 邹行光往楼梯间的方向探了一眼,它平时就睡楼梯间吗? 它哪里都睡,没固定的地方,有时还会睡我房间。最近天热,它喜欢睡楼梯间,这里凉快。 两人一同上楼。老旧的水泥楼梯,没贴瓷砖,但年岁久远,表层也被踩得异常光滑。 三十年前的老房子,设计风格和现在完全不同,简约朴素。二楼一共两个房间,一间主卧,一间次卧,外加一个大客厅。 秋词住在次卧。 小小的一间,屋内的家具也简单。一架双人床,一面实木衣橱,一张长书桌,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简陋是简陋了点。不过由于布置得当,瞧着也算温馨。 秋词说:我家就这样的条件,zou先生你就将就住吧! 不将就!邹行光微微一笑,你每天都这么住,我也能住。 她拿来新的毛巾牙刷,外加一件黑色的长T恤,推开卫生间的玻璃门,你先洗洗,洗完穿这件T恤。 他低头瞄了一眼衣服。又听见秋词说:这T恤我在网上买的,点错尺码了,XXL的,你穿刚刚好。不过裤子就没你能穿的了。 邹行光不甚在意,没关系。 他简单冲了澡,换上那件T恤。 从卫生间出来,见秋词正伏案书写。台灯散发出淡淡的,暖白的光线。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右手搭在椅背上,半圈住她,在写什么呢? 秋词转头看他,轻声说:我在记账。 虽然是大码的T恤,可穿在他身上还是有些紧,将身上的肌rou轮廓都给显现出来了。这是偏中性的衣服,男人穿,倒也不会显得娘,反而很显年轻。 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随便什么衣服都能驾驭,哪怕披块破布都养眼。 邹行光望向秋词的笔记本,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 秋词把笔记本递给他。 粉色封皮的笔记本,厚厚的一大本,每一页都记满了。 账单记得很细,每一笔开销,每一笔进账,她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的。一年365天,一天都没落下。 这么厚,估计记了有好几年了。 在最新一页,秋词还写了一行文字:两百万计划。 第一行写了一个数字10,这应该是她现有的存款。 很显然,小姑娘这是计划着开始还他的两百万了。 邹行光把笔记本合上,还给秋词。搂住她问:阿词,周六有时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