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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棠也觉得开心,摸了摸自己拿来的裙子道:就穿这个去罢, 夫人从来都穿的那样素,难得穿一回这样鲜亮的颜色, 一定很好看。 你说宁徽会喜欢吗?文雪音问了一声,不等秋棠回答, 自顾自回道,他会喜欢的。 宁徽已经喜欢她了, 不论她穿什么去, 他都会喜欢的。 晚上做些好吃的。文雪音弯眸, 缓缓撑着身子下床,然后跟宁徽商议一番,明日要好好玩。 秋棠连忙扶住她,夫人的伤还没好,这便要亲自下厨吗? 文雪音摇了摇头,我看着他们做。 过了两日,被刺的伤口还未长好,不过疼已经是可以忍耐的了,今日又开始发痒,横竖文雪音待在房中也闷得慌,心中又急躁,还不如趁这个时间出去走走的好。 这会儿时辰尚早,只是既然是要做好的,必然要颇费一番功夫,不若提先将食材准备好。 文雪音下床后伏案写了张单子,让秋棠去交给厨房的人,她便慢吞吞挪到院子里去坐秋千晒太阳了。 如今的将军府不同往日,里里外外都被文雪音修缮得十分精致漂亮,外人一看便知这座府邸是有女主人在的,尤其她居住的院子里尤其好看,进来便可闻见花草的芬芳。 最近长安的天气都很和煦,院子里小风徐徐,文雪音坐在秋千上,没一会儿竟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周身一冷,文雪音微微睁眼,发现天色已经暗了,她浑身一颤想赶紧起身让厨房准备好吃的,这个时候宁徽该回来了。 她动作太急,不免要牵扯到伤口,轻嘶 一声之后,她走下秋千正想走去厨房,却发现屋里的木桌旁坐着一个人。 他已经回来了。 院子里怎么静悄悄的,也没人唤醒她。 刺客抓住了吗?文雪音对宁徽道。 然而房中,男人却不说话,他翠色的眸子十分沉静,就这么看着她。 文雪音潜意识觉得宁徽有些不对劲,见他许久不曾回复,她便只好道:我先去让厨房做菜。 不急。 走了两步,宁徽开口叫住了她。 你过来。 他的口吻冷冷淡淡的,叫文雪音不免有些心慌,这是怎么了? 文雪音便越入门中,徐徐走至宁徽身前,心中还想着要怎么与他商量明日的行程。 你可有话要对我说?宁徽开口。 这屋子里暗沉沉的,他整个身子有一半都湮没在暗色中,唯一双眸子始终鲜明。 文雪音笑了一声,道:你怎知?我正有事要与你商量,不过也不急,吃饭的时候慢慢说便好。 不妨现在就讲。宁徽抿紧唇,他心中抱着一丝期望,万一她是受人所迫呢?万一她也不情愿呢? 也好。文雪音找了个凳子在宁徽面前坐下,她站不了太久,那样伤口就太疼了。 明日是乞巧节,听说京城有灯市,我还从未去看过,咱们一起去好不好?只是灯市在晚上,白日里我还想去其他的地方玩,只是我很少出门,也不知道京城有什么值得一去的地方,宁徽知道吗? 她说话的时候眸中像有光华流转,好像真的对明日的到来十分期待。 宁徽的眼神又复杂了几许。 就这个?他沉下眉目,似在为此事不悦,文雪音愣了愣,难道是她忘记了什么事? 不应该,按照宁徽的性子,他有什么就会说什么的,决计不是这样拐弯抹角地来问她。 宁徽说的是什么事?文雪音道。 两人对视一阵,宁徽倏然阖目,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应声而落,突然有两个人出现在门口,押着被堵住了嘴的秋棠。 文雪音一愣。 跪在门口的秋棠左右都被钳制着,半分动弹不得,正拼命冲文雪音摇头。 文雪音目光一敛,转而看向宁徽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府即将有大动作。宁徽缓缓道,何须留此祸患,还是杀了为好。 文雪音神情微动,不可! 她一下子站起,牵动伤口疼得嘴唇都白了一瞬,但还是坚持道:秋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不可杀她! 一起长大,却还要背叛你,这种人留着有什么意思?宁徽沉声驳斥,口吻不容拒绝。 我都说了,她是因家人受胁迫才...... 秋棠出身奴籍,自被丞相府买入时便父母双亡。宁徽打断她的狡辩。 事到如今,她还在骗他。 文雪音一下子握紧双手,面上却不见心虚,灼灼双目盯着宁徽,质问道:你敢查我! 宁徽也冷着声:我查的是秋棠。 我与秋棠同气连枝,你查她与查我有什么分别?事到如今你还在怀疑我,是不是怀疑那晚的刺杀也是我安排的?文雪音气得身子都在发抖,她这么些日子来的努力,好像都白费了一般。 你这是承认秋棠是你的人了?宁徽抬眸,锐色的眸子直逼文雪音,今晨陛下过问刺杀之事,其中内情你想必比我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