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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晚了一刻,吸进去了两口气,他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偏头小声咳了两声,被淹没在劲爆的音乐背景中。 是以旁人看来,柏坠因为他们的打趣,不好意思的偏过了头,薄薄的脸皮红了一片,眼睛里浮现出水气,多了分魅色。 有人砸吧着嘴,眼睛仿佛黏在了柏坠身上一样,嘀咕道:顾少哪里弄来的极品。 顾松义见差不多了,站出来手臂揽住了柏坠的肩膀,柏坠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显些没忍住给他一个过肩摔。 他轻声叹气,没关系,总会有机会的。 他越是表现出不好意思,旁人就起哄得越厉害,顾松义以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说:行了啊,别乱说,我们是朋友。 顾松义嘴角带着笑,眼底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炫耀,说:你们之前都见过的,桐薄,我学弟。 他说出这个名字,包厢里霎那间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先开口,都把视线集中到了柏坠脸上。 这么一瞧,眼睛鼻子脸型,还都挺像的,只是让他们惊悚的是,桐薄不是死了吗。 不过他们也都是听说,但当时也是得到过顾松义的肯定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大变活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有人打破了安静。 来来来,过来坐,今天老杨生日,都别拘着。 哎小学弟长的挺好看啊。 继续啊继续啊,都愣着干嘛呢。 包厢里又恢复了热闹,刚才片刻的静默,仿佛只是错觉,柏坠坐在了沙发的边缘,顾松义坐在他旁边,经历过刚才那一会近乎尴尬的沉默,这会也没人打趣他们了。 顾松义坐下没一会,就被人拉着走了。 柏坠看到他身后的小鬼,一点也不怕阳气,不躲避人群,直直从他们身上穿梭过去,他抬眼看了眼顾松义,发现他没有丝毫察觉。 一群人玩的很开,美女叼着饼干和男伴互喂,激吻,柏坠坐在一旁,就像是和他们格格不入的两个世界。 一个男人凑了过来,身上带着酒味和烟味,他坐到柏坠身旁,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从对面的角度看来,就像是男人把他搂在怀里。 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别人侵袭,柏坠垂眸,眼底冷色划过。 桐薄是吧,怎么不和顾少一起玩?他用着油腻腻的语气问。 柏坠稍许偏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五官平凡,胜在从小培养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只是这文质彬彬,从他开口之后,就毁了。 柏坠移开视线,看了眼坐在沙发中间的顾松义,说:没意思。 男人被柏坠那一眼勾得心痒痒的,忍不住想,这样好看的一双眼睛,若是在床上哭出来,是怎样的一抹春色。 干净纯粹的气质,让人想要玷污他,弄脏他,拉着他一起跌下泥潭。 男人眼中精光闪过,他像是无意识的往柏坠那里偏了偏,身体都快贴上柏坠了,难闻气息涌入柏坠的鼻腔,柏坠不着痕迹的偏着头呼吸。 跟着顾松义感觉怎么样?他暧昧的问,称呼也从顾少变成了顾松义。 柏坠唇角牵起一抹笑,戾气一闪而过,他软着声音道:你别这样,学长看到了会不高兴的。 什么不高兴?男人凑的更近了,嘴唇都要贴上了他的耳朵,酒气袭来,男人看着他的耳朵,眼神迷离,就想亲吻上去。 他这么想着,也开始了动作。 砰! 男人的头撞在了桌角,桌上的杯子掉在地上,碎了几个,他如同一条离了水的鱼,瘫在地上,卷缩着身体,痛苦呻吟。 人声沸鼎的包厢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震耳欲聋的音乐,见到这场景,离点歌台最近的人把音乐关了。 顿时,男人的呻吟声清楚起来。 他们看向站着手足无措的柏坠。 怎么回事?一个男人过去把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 这里的情况刚才自然有人注意到的,别人见男人调戏柏坠也没当回事,没想到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男人只觉得下巴和额头隐隐作痛,更痛的是某个作为男人尊严的地方,他额角青筋鼓动,闷声哼气,说不出话来。 顾松义走到他面前,柏坠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往他身后躲了躲,脸上迷茫又无措,脸本来就白,这会更是苍白,他站在他的身后,小声的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顾松义对朋友的劣性心知肚明,被打的那人他也犯不着顾忌。 柏坠接着道:对不起学长,刚才他说你、说你 他似难以启齿,脸都涨红了一片,顾松义心霎时间就软成了一汪春水,他问:别怕,你说。 他说你肾不好。柏坠委婉的说,还说让我跟了他,他才会、会满足 他眼神躲闪,又羞又恼,清冷的眸子都染上了一分不一样的色彩,后面的话他不用说顾松义也明了。 他脸瞬间就黑了,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见肾不好这样的话,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不仅抹黑他,还想撬他墙角,简直不能忍。 在场的人没谁怀疑柏坠这番话,刚才男人靠过去,有不少眼睛都看着,而且以男人的性格,说这种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