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两面情人在线阅读 - 第67页

第67页

    无人应声。

    又敲了三下,孟栩然后知后觉,薄明烟似乎不在房间。她跑到玄关打开薄明烟使用的那半边鞋柜看了看。

    果然少了一双常穿的运动鞋。

    下雨天,一大早就出了门,去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1-30 21:23:34~2022-02-01 03:20: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萧阿姨的宝、车厘子草莓酪酪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31998727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向来心_ 3个;蒙扑、车厘子草莓酪酪、loknl、小冰、晴天娃娃、blank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9杠110、鴿子熊 20瓶;小白不白 13瓶;暻鶬、你猜、31998727、樾谅 10瓶;砚安 6瓶;浅蓝是爱——7senses、奉天承芸好好磕!ttl 5瓶;z、职业失踪人员 2瓶;十里桃花、三点意思、叁、whispers、44811401、41480649、view0418、棠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微光

    昨天看孟栩然委屈巴巴的还想再去滑冰, 薄明烟原本想把去龙骨山墓园为薄伟泽扫墓这事延到明天的,但那个旖旎暧昧的梦,让她觉得还是按原计划进行比较好。

    一来避免春梦过后立马见面的尴尬, 二来她也可以出门散散心, 梳理情绪和思绪,等回家以后,应该可以一切如常了。

    薄明烟查了查路线,从碧水云天到龙骨山墓园需要坐公交转两班地铁再转公交,保守估计也得花费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薄明烟下了公交车,根据导航提示的路线还得再步行24公里。

    南泉市常常被人吐槽365天有366天都在修路,但龙骨山这一片就在修路, 宽阔的一条道只剩一半能走, 坑洼不平,因为下雨,处处都是积水。

    才走了一半, 薄明烟的鞋就脏了,她低头看了一眼,孟栩然留在她鞋上的印子被反衬的都算清新脱俗。

    到了墓园。

    薄明烟在服务部做了登记,买了一摞元宝领了火柴,随后去小贩那里买花,付钱时又被怂恿着买了贡品。

    拎着东西, 沿着漫长的像是要延伸到天边的台阶,经过一块一块树立的墓碑, 根据服务台给的数字序列,薄明烟找到了薄伟泽的墓。

    距离上一次她来墓园看薄伟泽,也有五六年了。那一次, 临走前她办了年卡,墓园的工作人员很负责,墓碑下还放置着昨天的花。

    薄明烟盯着墓碑上小小的灰色照片,看了许久,很轻很轻地唤了一声:“爸……”

    “隔了这么久才来看您。”

    “对不起啊……”

    照片里温润如玉的男人面颊上漾着一抹浅笑,他被定格在那一刻,不会再有任何别的情绪。

    更不会给予她任何回应。

    薄明烟低下腰,拨开蔫掉的花,放下了手里的鲜花和贡品,抬起手,指腹从照片上摩挲过。

    即便过了许多年,她都还清晰地记着,薄伟泽离世的那一天,她正听着课,突然就被老师叫了出去,接过老师的手机,她听见林慧心说:“来第一人民医院,见你爸爸最后一面吧。”

    她心里慌急了,发了疯地奔跑在校外的马路上。

    这座城市很喜欢种植梧桐树,那一天满城飘絮,纷纷乱乱地离了归宿。

    她终究是没能见到薄伟泽的最后一面,薄伟泽没能撑到她到医院的那一刻。

    薄明烟还记得那时看到薄伟泽的心情。

    就如那天阴沉沉的天,厚重的乌云笼聚着,像是要塌了一般。

    那个由着她任性,给予她足够的耐心与温柔,无限包容她的“天”,确实塌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林慧心改嫁后对她越发冷淡不再想管她;在她像被遗弃了一般被林慧心送出国;在她陷入完全陌生的环境甚至连周围人在说什么都听不懂;在她被迫成长应付着那些薄伟泽从来舍不得她做的事;在她蜷缩着数着时间度过无数个漫长又孤寂的夜晚……薄明烟都希望,睁开眼后,可以发觉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她以为只要醒过来,时间的转盘就会被拨回去。

    可是每一次醒过来,她就一次比一次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比噩梦还糟糕的生活一直在继续。

    风从远处的树梢撇扫过来,携着秋日的凉意。

    薄明烟今天穿的针织衫,里面一件吊带打底,都不厚,秋风从线孔侵入,仿佛要钻入骨髓。

    她打了个冷战,抱着胳膊又站了一会儿,前往墓园专门焚烧纸钱的地方。

    节假日前来扫墓的人很多,这会儿两个圆柱体的大铁桶或疏或密地都围了人。薄明烟环顾了一圈,瞥见西面有一家人离开了,她走过去占了一个位。

    写有地址名字转着元宝纸钱的袋子投进铁桶,不消一会儿就被火焰吞噬得干净,薄明烟缓缓吐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路过另一个铁桶时,薄明烟被人叫住。

    “满……明烟? ”

    音色就像一杯静置在岁月中沉淀的白开水一般,不冷不热。薄明烟心脏无端地一跳,她顺着声音望过去。

    距离两三米的位置,眉眼熟悉的中年妇女映入眼帘,女人穿着件亚麻长裙外面套了件薄绒大衣,淡妆轻抹,大了卷的头发到肩部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