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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发着腐臭的下水沟烂泥味道。

    “那我再给你定个三餐的便当配送?”

    “别了吧,每天的牛奶就够了,再说了超市的折扣食品只是不太新鲜,再定个便当好费钱的说……”

    “无所谓,反正我是找你老爸付钱。”

    漩涡鸣人立刻变脸:“定贵的。”

    笑死,自己混蛋老爸的钱,不吃白不吃,不花白不花。

    一拍即合解决问题后,鲤阳盘腿坐在地板上开始翻鸣人买回来的折扣食品。有鱼rou寿司,三明治,冷藏大阪烧,火腿沙拉,冷鸡rou咖喱便当,嗯,这没什么说的,但是——

    “和牛也算折扣食品?”

    鲤阳拿着一份儿黑毛和牛震惊,漩涡鸣人摆手:“其实也很少见的啦,一个月偶尔会有两三次吧……我也没想到今天能从那些可怕的大婶手里抢到的说,鲤阳酱果然是我的幸运神。”

    说着他开始挽袖子:“好,今晚就由我做大厨,去河边搭个火烤rou吃吧!”

    “走走走,要带些什么我来拿!”

    河边。

    火堆。

    (划去)竹鼠(划去),黑毛和牛。

    今年冬天不太冷,木叶还没下过雪,横贯木叶的河水流急湍没有要结冰的迹象。一直以来独自生活的漩涡鸣人厨艺见长,鲤阳端着碗眼巴巴等rou吃,白色长发被鸣人看不下去编了一条大粗麻花辫垂在身后,黄色的布条颇有少女心的扎了个蝴蝶结:“鸣人,可以吃了吗?”

    他发出自火烧起后第十六次询问。

    漩涡鸣人叉着腰,给出了自火球术生火以后第十六次回答:“不能。”

    ‘都这么香了鸣人为什么还说没有好!’

    成年人满面写着失望,成年人开始低头垒石子。

    “鸣人君?”

    一道女声突然响起,裹成一团儿的女孩儿围着围巾站在高处向下看,声音瓮声瓮气:“你在烤rou吗?”

    啊,烦人。

    一瞬间,在鲤阳的脑海里闪过了与漩涡鸣人同样的想法:讨厌的家伙来了。

    “好香呀鸣人君,你的手艺可真好。”

    拎着购物袋宇智波鲤叶从台阶上走下来,鼻头发红,诚恳的称赞徒劳无益,只是让漩涡鸣人的面无表情变得更加冷漠罢了:“能教教我诀窍吗?佐助尼桑他每天都要自己加训到很晚,很累,我想做给他吃。”

    “不能。”

    漩涡鸣人抗拒的双手交叉,疯狂达咩:“不要靠近我,我们不熟好吗?走开走开,嘘、嘘!”

    金发小狐狸眯着眼睛发出了驱赶的声音。

    “噗嗤。”

    鲤阳侧头,捂住嘴颤抖。

    被当做避之不及的有害物宇智波鲤叶的表情有些难堪,站在那里走前也不是后退又不甘心,一双眼睛带着求助的向着鲤阳看去:“那个,你还记得我吗?”

    被求助的鲤阳:笑死,完全笑不死。

    “我当然记得你。”

    他意味深长的说。

    不等宇智波鲤叶露出羞涩中带着得意的笑容,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没用的废物嘛。”

    没、没用的废物?

    笑容僵在了嘴角,宇智波鲤叶难堪的垂下了眼睛,手无意识捋着围巾:“那个、说的也太过分了……”

    她的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哭腔。

    “我只是说了实话,不是吧不是吧,你连真话都接受不了吗?你明明也很清楚的吧。”

    鲤阳按着挡在自己面前仿佛护崽母鸡的漩涡鸣人叫他冷静下来,一脸嫌弃:“作为被观察的对象,好似什么高开低走的烂尾小说一样!实在令我作为观察者很失望。”

    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我以为她是认出了你,结果你究竟在说什么?有什么剧情被我跳过了吗?

    “怎、我才九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就这样定义成尾声吧?”

    宇智波鲤叶底气不足的争辩,系统在她脑海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对着漩涡鸣人发呆半天了,怎么,是终于被打击到忍受不了自己的一事无成准备入水了吗?河在那里,跳吧,赶紧跳吧,反正你这种废物根本不敢去死。】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我只是想活的更好而已,这又有什么错!是系统逼迫我去刷好感度,我只是没办法反抗,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人之常情而已!

    宇智波鲤叶攥紧围巾,眼眶不争气的发热。

    自从宇智波鲤阳死掉以后,她的人生便像一条遇到断崖的瀑布急转直下。她逐渐不再是众星拱月的中心,她逐渐不再是哥哥眼里最完美善良的meimei,成了一条不得不依附着哥哥活下去的可怜虫——仿佛又回到了一切的开始,她还是那个卑微的小职工。

    赔笑对大肚便便的无能上司卑躬屈膝,只是为了不失去工作和那一点点可怜到落泪的工资。多么不公平啊,明明上司才是那个什么都不做的蛀虫,卑劣的在工作出了差错后推卸到倒霉鬼下属头上,却一副自己是公司顶梁柱的自得。

    她不甘心。

    真的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为电费水费和房租精打细算的日子,被所有人看不起的日子,一眼看不到尾的绝望的日子……

    为什么她就得忍气吞声像个没有尊严的奴隶做上司的应声虫,大学的舍友却可以直着腰洋洋得意的步步高升,在同学聚会上用着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包包与香水,被所有人奉承为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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