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禁庭在线阅读 - 第20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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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依不依我?”婉儿急切催问。

    “依……”太平只得闭上双眸。

    婉儿拿了一条白纱过来,叠了叠遮住了太平的双眸,牢牢系紧。

    “婉儿你这样……我看不清你了……”太平只能从层叠的白纱中瞧见婉儿模糊的身影,好不容易可以仔细瞧瞧她,她可舍不得这样虚度了时光。

    “这是惩罚!”婉儿的气息近在咫尺,指尖抵上了太平的心口,一边挠着圈,一边逼着太平往后退去,“殿下应得的。”

    太平心跳狂乱,脚后跟突然撞上了床脚,不由得一个踉跄坐倒在了床上。

    “婉……唔……”

    婉儿的唇骤然落下,封住了太平的话。

    唯有以下犯上,方能消解这烧了半日的怒火。

    起初婉儿还只当是解恨,可醋意褪去,那些隐忍了半年的浓郁思念汹涌而来,她不得不承认,她也思念极了她。

    耳鬓厮磨之间,太平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沙哑又蛊惑地说了一句话,“不准出去。”

    第106章 痕迹

    暮色渐深, 斜阳余晖自窗口投落房中,照亮了半只几案。

    晚风吹得帘子微颤,偶尔撞在窗棂上,发出一声轻响。

    婉儿双眸红热, 月白色的官袍已经松散不堪, 徐徐支起身子,缓缓地退了出来。

    太平已经失了力气, 偏生眼上的白纱系得太紧, 她无力地扯了扯,只得徒劳地瘫下手来, 沙哑轻唤:“婉儿……”她这一开口,声音黏腻,余温依旧撩人。

    “臣在。”婉儿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狼狈不堪的公主殿下, 眼底灼意未消, 心跳兀自剧烈地跳动着。

    这次好像收拾得狠了……

    红梅似的吻痕星星点点, 好几处似是要滴出血来。

    更甚之处,如芍药盛放,只怕要好些天才能消下肿来。

    “婉儿还恼我么?”太平缓了一会儿, 忍不住问道。

    婉儿轻声道:“臣知道那只是殿下的逢场作戏。”

    “那……现下允我瞧瞧你么?”太平还是不安, 这一场“教训”又长又狠, 以至她现下还浸在那些余韵之中, 久久不能平息,她的声音还染着一抹媚意,让人无法拒绝。

    婉儿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声,下意识地摸了摸额上系着的白缎,确认白缎尚在后, 这才出手解开了太平眼上的白纱。

    白纱湿润,汗水与泪水早已混在了一起。

    太平眯眼适应了片刻,终是红着眼睛凝眸望向婉儿,瞧她正在垂首穿衣,忍不住道:“今晚我不走的。”

    婉儿的动作一滞,蹙眉看了过来,“殿下应该回去。”

    “现下都这么晚了,我的马车走到一半便到宵禁时辰,回不到公主府的。”太平的理由合情合理,话音一落,便张臂拢住了婉儿的身子,娇声道,“我有好多话想与你说。”

    婉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自忖方才不该那般不懂分寸,竟不知餍足地欺负了公主那么多个时辰。

    “就一晚。”太平的声音忽然低到了尘埃里,不管她在外面多么高高在上,可在婉儿这里,她永远是最先低头的那个。

    婉儿的心弦微颤,却没有立即回答太平。

    “我先给殿下净下身子。”

    “婉儿。”

    太平瞧见她欲走,急忙抓住她的袖角,“我饿了……”

    婉儿回头,对着太平温柔地笑笑,“臣陪殿下一起吃。”

    “好。”太平眼底的泪花闪了闪,终是松了袖角,放婉儿走向了房门。

    红蕊与春夏在外面已经候了大半日,这会儿两人耳根发红,沐在夕阳下垂首不语,也不知里面的两个主子何时起身。

    “红蕊,打盆热水来。”

    终于等到了大人的吩咐,红蕊赶紧点头,“诺!”她快步离开了这儿,晚风拂面而来,终是得了一刻的清凉。

    春夏还站在门外,等着公主吩咐,偏生殿下什么都不说,她一个人候在门外,只觉煎熬。

    好不容易红蕊端着热水回来了,春夏笑吟吟地从红蕊手中接了过来,示意红蕊去开锁,“铜锁一扯就开了,不用钥匙的。”

    红蕊点头,把铜锁扯开,打开房门后,春夏端着热水低头走至床边。

    “吩咐厨子,多做几道菜,本宫今晚想与婉儿好好喝几杯。”太平的嗓音出奇的哑涩。

    春夏领命之后,不由得往殿下那边瞄了一眼。

    虽说殿下这会儿披着内裳,可锁骨之上的吻痕触目惊心,她这一看,只觉双眼发烫,便急忙退出了房间。

    大人胆子真的大,竟把殿下吻成这样了。

    春夏只觉心惊胆战,扯了扯门口的红蕊,“走,跟我去厨子那里传膳。”

    “可是这边……”红蕊担心大人还有事吩咐。

    春夏白了她一眼,拽了两下,“快走!”说着,便强拽着红蕊往驿馆的厨房行去。

    婉儿取了条干净帕子过来,浸润热水之后,瞧向了太平的红肿之处,多少有些心疼与后悔。

    太平觉察她的呼吸沉了下去,忍笑问道:“心疼了?”说完,她故意撩开了衣摆,好让婉儿看得更清楚些,“瞧瞧,你倒是舍得。”

    婉儿在太平面前蹲下,将温暖的帕子覆了上去,“此事过了。”

    太平被熨得爽利,忍不住轻嘶一声。

    “疼不疼?”婉儿瞧太平蹙紧了眉心,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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