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名门贵媳在线阅读 - 第1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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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城的县长潘长安就在风情云的右侧,见此,不由更加诚惶诚恐,在那一记目光下,额角竟然微微泌出细汗来。

    “说得轻巧,口说无凭,谁知道你转个身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话?”那汉子哼了一声嚷嚷着。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人群中亦有人喁喁的附和起来。

    不是不相信,而是现实让他们无法相信,总说国家有赔偿,但是真正到手了,却是少之又少,自古以来,不论那个皇朝更替,只要出现灾情需要出钱赈灾的,层层关卡下来,早就只有鸡毛蒜苗般少了。

    贪官,不论古今,都是存在着的。

    “众位乡亲都在这里见证,我堂堂风清云站在这里,以我人格担保,绝不会漠视生命,漠视你们,等款物到了,我将一起前往禾田村看望你们。”

    他的话一出,众人又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显然,那个汉子就是这次闹事的领头人,没片刻,他就说道:“既然书记作担保,我们姑且相信,只是书记,天气越发的寒冷,我们禾田村,本就是特贫困村,村里人吃的用的都要差上许多,已经有四个老人因为抵不住寒冷而去世。书记,我们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有房子住,有饭吃,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你看?”

    “御寒的衣物正在运送途中,你放心,领着大家回去,物品很快就会送到你们手上,我既能承诺,就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风清云的语气逐渐变得温和,安抚着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安心回去等着政府和书记的消息。”那汉子沉吟了下,咬了咬冻得微黑的唇后说道,就招呼着各人回去。

    看着乡亲收起横幅相携着离去,潘长安等人才松了一口气,恭谨地对风清云弯腰:“书记,您辛苦了,这边请。”

    “通知所有处长镇长下午前来开会。”风清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进大楼。

    县政府的招待所里,风清云坐在沙发上翻看着递上来的文件资料,眉宇皱得老高,不由扔下手中的签字笔,走到窗前来。

    资料显示,通往禾田村的那条山路九曲十八弯的,因为大雪封山早就无法成行,村民来往都是靠步行或骑着自行车,慢慢的走也要花上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山上的天气恶劣得无法想象,天气预报说是零下五度,但真正在山里,哪止五度?只怕比想像中的更冷更寒。

    而过了龙田镇,通信的信号就变得微弱,到山上更是一点信号都没有,就连龙田镇,也因为这次雪灾,通信站损毁,正在抢修呢。

    这次的抢险救灾比想象中更难,路难行,无通信,天气恶劣,若遇上雨雪天气,更是难上加难。

    风清云烦躁得紧,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高楼,相比那些深山,青城县显得极为繁荣,尽管冷,总体却好多了。

    只是,如那个村民所说,这里的繁荣,不知用了多少人民的血汗堆积而成。

    但这次,谁若是敢贪上一点,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叩叩两声,房门被敲响,风清云淡淡的应了一声,进来的是潘长安和周文斌。

    “书记,各位镇长都已经到位,就等您主持会议。”潘长安恭谨地说道。

    风清云嗯了一声,让他出去准备,又对周文斌说道:“会议结束后,我会立即跟着物资运送前去禾田村,你在这里仔细看着,若有谁不对,你给我记在心里,谁敢扯后腿,回头我定饶不了他。”

    周文斌皱起了眉,担忧地道:“书记,既然物资到了,让他们送就是,您跟去,山上天气这么的恶劣,我怕会有危险。”

    风清云吸了一口烟,目光落在远处的高山上,徐徐地道:“不用多说,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我交代的,你都记住就好。”

    “但是。。。”

    周文斌还想说些什么,风清云却已经手一摆,阻止他说下去,大步走了出去。

    就算前面是龙潭虎xue,既然答应了那班村民,他都会前去,因为,他是他们的父母官。

    第208章 宣雨的不安

    冬夜,寒风呼啸着而过,丝丝冰寒从敞开的窗门卷了进来,冰冷如地狱传来的阴森寒意。

    “不要。”随着一声尖叫,宣雨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大汗淋漓的,喘着粗气,只觉得一室冰寒。

    啪的一声打开台灯,橘黄色的灯光看着有些暖意,她却觉得冰冷直从心底里钻出来,冷的人瑟瑟发抖。

    看向窗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窗门微微打开了一条细缝,寒风和雪意从那条缝隙钻进来,席卷着室内的暖气,以冰冷取代温暖。

    宣雨走了过去,关紧门窗,不经意的抬头看向窗外,片片大朵的雪花从天空落下,她复又打开窗,一股子湿意扑面而来。

    睁眼看去,却见浓稠夜幕中,纷纷细雨夹杂着雪落下,阴冷宛若毒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砰的一声,宣雨关紧了铝合金窗户,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雪好一会,拧着秀眉,红唇抿成了一条线。

    不安,一股子不安自心底里慢慢扩大蔓延,那凉意像是从脚趾尖一直顺着经络攀爬而上,直抵四肢百骸,所过之处,都带着透着刺骨的阴寒。

    忽地感到脸上一片凉意,宣雨伸手摸了摸,一阵湿濡,以手捻了捻,是眼泪。

    “怎么哭了?”她喃喃地出声,回音在静谧的卧室里显得有些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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