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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槿栖起身转头冷冷地扫了眼室外的所有人,拿起桌上的纸对着室外,纸上写着一个加粗特大的字‘滚’,见室外的人没反应,冷冷的看着所有人,用口型无声说了个滚字,就自顾自的坐下了。 在榭槿栖二次眼神威慑下慢慢的开始散开,有些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着,长得帅有什么了不起,榭槿栖的眼神实在是太冷,冻得苏末她俩抖了抖,也跟着人群离开。 苏末在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11排一动不动的榭槿栖,像是在无声地说再见。 榭槿栖仿佛似有所感,一扭头就和苏末的视线隔空相撞,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苏末慌张的收回视线低头跟米洛随波逐流离开了508室,身边的女生还非常雀跃的和同伴说,“刚刚学长好像看我了哎!” 榭槿栖在看到人群中的苏末时,第一反应是诧异,第二反应是后悔刚刚没仔细看,担心自己刚刚无意中伤到她,第□□应是不舍,一直看着她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才收回视线。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一个害怕眼里的情绪太明显被发现假装路过,慌慌张张的离开;一个眼里满是不舍和无可奈何目送着离开的人。 三年后再次遇见,一个被雨中那一幕吓得一晚上调查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一个在电梯里假装第一次相遇犯花痴,另一个也十分配合。 转啊转,转回起点,离终点那么远,殊不知早已在对方的终点线驻足好多年。 第7章 在那次不愉快之后,苏末和榭槿栖默契的没再联系,电梯偶遇桥段也不再重演。 那天当晚,苏末发信息问了米洛为什么一开始没告诉自己,那个她引以为傲的邻居就是榭槿栖,米洛给了答复,可她没给答复,或者说是她没打算给自己答复。 [坠落爱河:那你明明没忘,为何要装不认识?] [坠落爱河:三年过去了,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吗?] [坠落爱河:那天看他那么着急,我不过是想顺水推舟罢了!] 就在苏末以为她和榭槿栖再无交集时,发生了其他插曲,打乱了她原本就规划好的未来节奏。 那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苏末刚到公司没多久就收到了一束花,一开始她并没有太在意,可之后的每个工作日都会有,从未间断,久而久之她就成了公司的八卦对象。 偶尔经过茶水间,都会听到三三两两的议论声,有嘲讽的羡慕的还有不屑的。苏末每次都当两耳失聪听不见了也不辩解,毕竟谣言这东西越描反而越黑。 至于那些每天收到的花,苏末也只是每天抽出一朵带回家,其他全送给垃圾桶当摆设了或者偶尔用来加工一下弄成临时服装陪衬品。 从收到第一束开始,苏末就已经知道是谁送的了,因为那种带特质logo的卡片,只有那一家有,苏末不看署名,用手一摸就能感觉到——末槿花店。整张卡片中间利用烫金手法印有末槿两个字,虽然和卡片融为一体,但也很容易分辨。 每个工作日,一天一束,有时是单一种,有时是几种混合,花种都快整齐活了但除了玫瑰。 所有的花都来自同一家花店,同一个人的手法,同一个署名,就是没有玫瑰,哪怕是烂大街的红玫瑰都没有。 为何会没有玫瑰呢?太俗气了吗?可表达爱意大多都会送玫瑰吧! 连续收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花,苏末都养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今天她也和往常一样,进公司就直奔公司前台,可是她没看到属于她的那束花,前台空荡荡除了入访登记薄外,什么也没有,苏末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或许是终于放弃了吧!苏末想。 刚打完卡的苏末就收到顾念孜让他去样板间拿成衣的消息,于是她把包扔到椅子上就去了楼下的样板间。 由于去的太早,负责顾念孜的那批成衣的人还没来,于是在样板间听其他人唠了五块钱的磕。 “哎!苏末,听说你今天这批成衣负责拍摄的人不是公司的人哎!你知道是谁吗?” “啊?是吗?我不知道啊!”吃瓜吃正香的苏末突然被cue,一脸狐疑的回答。 可总有些人不相信自己只吃瓜不卖瓜!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啊?你不是顾总助理嘛?” 苏末心里给这人翻了五百个白眼,表面上依然装傻:“我是真不知道,毕竟我才实习期,咋可能知道那么多呢?”心说,别说不知道了,就算真知道也不告诉你,更何况确实不知道。 那人还欲再说些什么,好巧不巧苏末一眼看到她要等的人,便喊道:“冯经理,你来啦,我来拿前两天顾总要的成衣。” 边说边慢慢离开了瓜田,其他吃瓜群众看到经理已到也跟着走了。 冯经理扫了眼苏末说:“等等,我马上拿给你。” 苏末顺利取到成衣后,头也不回拉着就跑,直接推去顾念孜的办公室。 叩叩— “进”顾念孜在里面说。 “顾老师,成衣取来啦!” 苏末边说边把衣服拉进来,刚拉进来一大半,落地衣架的另一个滚轮好像出了点问题拉不动了,苏末正准备去抬一下,门外就有人帮忙抬了进来。 苏末说了句谢谢抬头想看看是谁,看到是榭槿栖之后微微愣了一下。 榭槿栖正一手拿着玫瑰,一手扶着落地衣架的另一边,看着苏末笑的无比灿烂的说:“好久不见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