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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的原因嘛,有三。 一是趁机结识权贵,二是看长乐皇子,三是看长乐皇子和甘女郎的现场八卦! 本来嘛!传言都传了这么多了,甘丞相的独女甘棠,倾心于长乐皇子,死缠烂打,既是当众表白,又是每日送情信,甚至为了长乐皇子写曲子!就连被长乐皇子的狼咬伤都没有关系! 前面尚是常见,毕竟追求长乐皇子的人数不胜数,追求的手段也是千千万,没有最痴心只有更痴心,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 但是没有人能遭得住最后一件事。 那匹狼,冷漠凶残,除了长乐皇子,无人敢靠近,许久以前有女人沉迷于长乐皇子的美貌想要霸王硬上弓,被这头狼咬断了半条腿,血流如注,痛不欲生,惨叫声惊天。 从此以后,大多数人虽然还为了长乐皇子做出许多疯狂的事情,但在这头狼在的情况下,基本无人敢靠近长乐皇子。 这么久过去了,她们唯一听说被这头狼伤到的人就是甘家女郎了,而甘家女郎竟然还不放弃! 这甘家女郎其实还算貌美,这么痴心地追求长乐皇子,想必性格也是不错的,偏偏她残了一只手,本来还有些想法的郎君们纷纷打消了念头,作壁上观。 于是尚待字闺中的小郎君们听了一堆八卦,恨不得化身月老亲手给甘棠和燕沉潇牵根红线,最好缠他们两人一身。 一个残一个怪,绝配!求求你们了,快在一起吧! 于是,在甘棠刚进来的一瞬间,便接收到了众人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仿佛经历了无数次演练,整整齐齐。 “……” 她想过会有人来看热闹,但没想过竟然这么多,顿了一下,她表情不变,抬脚淡定走进去。 一路上有许多人在同她打招呼,可惜甘棠一个也不识得,多亏了系统,看不下去后每遇到一个人便给她提示,甘棠便同她们打招呼。 顾寒蝉也来了,她正在同皇太女站在一处,发现场面变得有些安静时便将视线投向了那个“始作俑者”,待看到她挂在脖颈上的右臂时忍不住在内心叹了口气。 曾经她还想着甘棠竟敢与她争夺长乐皇子,可现在她却没了这种想法。 倘若她被长乐皇子的狼咬伤了手臂,她短时间内压根不会接触长乐皇子了,更别说给他写曲子,还当众一次又一次地叫他了。 只是…… 甘棠未免还是太疯狂了,这可是皇太女的御马赛,甘棠她会骑马吗?她能骑马吗? 莫不是来此处丢脸?那不是适得其反?在长乐皇子面前出丑又怎么追求他呢。 别说顾寒蝉,在场许多人也是这么想的,眼神隐晦地落在甘棠身上,看得甘棠一阵不适。 罢了,为了舔狗值,忍了。 才想罢,外头再次传来了动静,甘棠抬眸一看,只见长乐皇子骑着一匹白马缓缓而来,黑色的衣袂飘飘,半指宽的腰带封在腰间,一头黑发在脑后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偏偏脸上的神情淡漠而漫不经心,时刻吸引人的目光追随。 更吸引人注意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一匹狼。毛发浓密,一双蓝色的狼眸冰冷凶残,脚步轻盈,看似闲庭信步,却让人不敢小觑。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在甘棠耳边响起,【作为一个合格的舔狗,要不遗余力地博取对象的好感和赞美对象,请宿主在一个时辰内当众夸赞长乐皇子十个优点,完成将奖励宿主五十点舔狗值。】 甘棠:“……” 燕沉潇在门前下马,还未走进去便已经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其中一道,最是热烈,他淡淡抬眼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了甘棠,此时她看见他看过来,眼里立刻含了笑,只可惜燕沉潇的视线并未在她身上做出任何的停留,瞥了一眼便立刻离开。 燕绘尧自打燕沉潇出现时便把目光转向了甘棠,见她一动不动注视着燕沉潇,心里嗤笑一声,这个女人不仅手残,眼还瞎。 怎么看上她这个“好弟弟”的。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迎上前,笑道:“三弟你总算来了。” 燕沉潇神色淡淡,“让皇姐久等了。” 燕绘尧面上的笑容莫测,“皇姐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别的女郎,只怕等急了呢。要不是三弟,只怕今天还没这么多人呢。” “皇姐说笑了。”燕沉潇冷漠地勾起嘴角,“她们想来便来,又与我何干?” 燕绘尧笑笑没说话,视线却转向了甘棠,“甘女郎也来了,三弟何不去跟她打个招呼?” 似乎是听懂她的话,燕沉潇身边的灰狼用爪子在地上扒了扒,还摇晃了一下自己毛茸茸的灰脑袋。 她明知燕沉潇厌烦追求者,还故意提起,燕沉潇轻笑了一下没有作答,燕绘尧瞥了一眼灰狼,收回了笑。 两人一时无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时间差不多了,在经历一番准备后,锣鼓声响起,参赛的女郎已经在场地等待。 随着宫人手中的小旗子绘下,尖锐的木哨声响起,骑在马上的女郎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扬起一片尘土。 许多心有所属的郎君不由得翘首企盼,待看到自己喜欢的女郎一马当先时抿嘴含蓄笑。 也不知燕绘尧是不是故意的,甘棠和燕沉潇的座位就是邻座,并且离得很近,近到甘棠能清楚地看见燕沉潇纤浓的睫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