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这个天师那么撩[娱乐圈]在线阅读 - 第1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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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还是得感谢你,留下我雠国传承。”

    “不必,这是我的修行。待你此次出山,使出那些本事,我也能积攒够我所需的能量,踏破虚空回到我所在的大世界。如此说来,我倒要感谢他才是,让我能提前二三十年回去。”

    面具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感慨,但声音中依然听不出来。

    白袍人闷闷地笑了几声,又喝了口酒。

    “其实,”面具又说道,“他也未必对你无情。你若坦诚相告……”

    “他身上牵绊太多。”白袍人的声音相当冷静,“便是与我有情,亦难周全各方。倒不如就像现在这般,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便是死了,他能记着我,却也不会太难过。”

    面具仿佛叹了口气。

    白袍人喝完最后一口酒,扔开葫芦站起身。

    他抬起手,捏住脸上面具,缓缓掀开。

    墨星眨眨眼,努力地想去看清他的容貌。

    然而,此时又有风起,再次将白袍人如沙砾般吹散。

    在他完全消失的前一刻,墨星最后听到面具说了半句:“苏齐,不如……”

    但下一刻,声音和影像都消散无踪。

    ☆★

    墨星再一次被穆玄清轻轻摇醒。

    穆玄清满脸担忧地看着他:“连续两天都这样犯困,真的没事?”

    墨星伸手抱住他一边胳膊,懒洋洋地打个呵欠:“我猜是因为做梦,昨晚我又做梦了。”

    穆玄清眉头依旧没有松开:“那我做梦怎么不会这样。”

    “各人体质不同嘛。真没事,别担心。”墨星边说边伸手去揉开他的眉头,“别老皱着,都有川字纹了。”

    接着他又问:“你也做梦了吗?梦到什么了?”

    穆玄清却沉默下来,片刻之后反问他:“你呢?”

    墨星再次打个呵欠,面上却是挺高兴:“还是前天晚上那个人。不过这回我弄清楚了,他不是我。你猜他是谁?”

    穆玄清神色有些复杂:“苏齐。”

    墨星眨眨眼,诧异地道:“这你都能猜中啊。”

    穆玄清:“因为我梦到了闻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要挺晚了~

    感谢小天使“人间”的地雷~~

    感谢小天使“鑫”的营养液~~

    第55章 祝福之歌【二更】

    墨星顿时来了兴趣,仿佛也不困了,坐起身来兴致勃勃地问:“他的故事是什么样的,快说来我听听。”

    穆玄清竖起枕头让他垫着,又拉起被子将他裹住,才和他相互挨着慢慢说起来。

    “我梦到的场景,是闻偃在向闻昭交待后事……”

    ☆

    穆玄清梦中的视点,是在一间宫殿内床榻的后方。

    这间寝殿宽敞却也空旷,除了一张床榻和周围的灯盏,就没有多少其他东西。摆设也不算多豪华,床榻的用料看起来甚至不是多名贵的木头,只有榻上锦被稍微有点华丽。

    榻前跪坐着一名华服公子,看长相年纪还不大,也就十六七的模样,满脸悲伤地执着卧床之人的手,眼里泛着泪光。

    穆玄清看不到卧床人的脸,只能看到他几乎全白的头发,和伸出锦被外的瘦削的手。

    那人回握着华服公子,声音低哑地说:“阿昭,能帮你铺的路,我都尽力为你铺好,你顺着走下去,必能开创一个盛世。”

    华服公子缓缓摇摇头,哽咽道:“大哥,我只想你活下去。这位子是你用命拼下来的,我不接。”

    床上的人话里带上笑意:“傻孩子,往下就得换你劳碌了,或许你还要拼上个十年二十年也未可知。只是,你要记住,善待你的子民,你的忠臣良将。”

    说完这句,他突然扭开头咳了一阵。

    华服公子连忙给他轻轻拍背,又动作熟练地端过水服侍他喝下,忍不住道:“你是要肯听神医的话,好好养上几年……”

    床上的人喝过水,声音也清亮了一点:“我这是心病,养不好的。”

    华服公子还待再劝,床上的人无力地挥手制止,抬头对着他继续说道:“我走之后,山里那个孩子就交给你照顾了。答应我,一定要看顾好他!”

    华服公子现出些许哀怨之色:“我都说了让人把他接过来……”

    床上的人似乎笑了一声:“不要强迫他,他愿意怎样都随他。”

    华服公子点点头:“我明白,吃穿用度定不会短了他的,逢年过节我也会派人问候。”

    床上的人轻轻点下头,又道:“至于我的后事,你不用太过cao心,我已经交待人将我的身躯带去秘密安葬。你为我立一衣冠冢便可,一切从简,不可铺张。”

    华服公子闻言,一下急了:“哥!这怎么行……”

    床上的人再次挥手打断他:“我主意已定,你不必多言。”

    随后他像是细细端详了弟弟一会儿,才续道:“你终于长大了,很好。我欠苏齐一命,当年若不是你年纪尚幼,这担子无人可接,我本该立即随他而去。现在,我总算可以安心地走。”

    他的声音里竟是透着轻松欢快之感。

    华服公子眼里的泪珠再憋不住,顺着脸庞滚落下来:“怎么能说你欠他,你当年又如何知道会是那样……”

    “知不知道已不重要。”床上的人轻叹口气,“重要的是,他走之后我方才知晓,这个没有他的世界,我竟没有丝毫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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