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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轻易就把后背对着我?是对我足够放心还是说她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唐小棠盯着傅青妍的后背暗暗出神。 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许是一天中最适合浮想联翩、思考人生的时候。 这个时候,她要是出其不意的一拳打晕她…… 唐小棠努力回忆着以前在武侠片里看到的情节,后颈?后脑勺?肩颈交汇处? 算了算了,她连打哪个位置能把人打晕都不知道。 而且,就算告诉她打哪里,她够不够力气打呢? 就算她够力气,可是以傅青妍的身手,说不定她的手都还没抬到位,瞬间就被反制了。 唉,怎么想都是自找没趣的方案,还是趁早掐灭吧。 通过半开的窗户向外看,窗外漆黑一片,没有闪烁的霓虹,微弱的星光也看起来相距甚远。 唐小棠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平。 这一天的刺激太大,她从一个成长平凡、生活平淡的应届毕业大学生,突然空降到了一个未知的空间,面对前所未有的挑战。 之前热闹纷呈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安静下来,她顿时感到异常疲累,这疲累中还夹杂了那么一丝彷徨、一丝恐惧,压着她进入了梦乡。 睡着之前,她忍不住心生念想,或许,睡一觉醒来她就回到了现实中呢? * * * 第二天一早。 刚一睁眼,头顶正上方硕大的倒计时瞬间浇灭了唐小棠昨晚临睡前的那点希冀。 “醒了?”傅青妍正坐在桌边,桌上放了些清粥小菜,“吃了早餐我们就出发吧。” “去哪?”唐小棠揉着眼睛问。 “这你不用知道,跟着我就是了。”傅青妍答。 “那莫绮纱呢?”亏得唐小棠还记得恭房里还有那么一号人物。 “我已经安置好她,你无需cao心。” 看来是问不到什么了。 唐小棠爬下床去了洗漱间,她看了一眼恭房,莫绮纱果然已经不在那里。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从客栈出来没走多远,唐小棠就被傅青妍领着上了一辆马车,随后就被一块黑布给蒙上了眼睛。 马车摇摇晃晃,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在唐小棠觉得快要被摇吐了的时候停了下来。 “下去吧。”傅青妍给她解开黑布。 掀开马车的门帘,车外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侍女装扮的女子,二人都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马车是停在一个庄子门口的,下了车,唐小棠跟在傅青妍身后,步履颇快的往里走。 那两名侍女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们身后。 刚刚一下车唐小棠就开始偷偷观望四周,这庄子大且独立,周围似乎再没其它建筑,进到内里更是层层叠进。 在走完第九个门廊后,唐小棠终于被带进了一间屋子。 她迅速扫视了一圈,屋内陈设十分华丽,屋子的正中间立着一个巨大的屏风,将屋子一分为二,上面绣的似乎是百鸟朝凤图。 “主上,人带到了。”傅青妍关上房门,回过身站到唐小棠身边,朝屏风后鞠了个躬。 稍许,屏风后面出现了一个绰约的身姿,步调优雅,不慌不忙地走到藤椅前坐下,身侧跟着一名妇人模样的随从。 “说吧。”主位上的女子发了话,声音乍一听温婉柔和,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唐小棠的心突地一跳,瞬间有种被无形压力慑住的紧张。 上一次她有这种反应的时候,还是去实习公司面试时,主面试官一脸严肃地盯着她问话,她当时紧张得衣角都快抠破了。 而现在,她的紧张居然比那次更甚。 “禀告主上,殿下要取的宝物是一块黑色的牌子,此物约莫手掌大小,非金非玉,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和图案。前日开库房清扫时,它被放置在东面墙最里边的木架上,木架上灰尘颇厚,跟它挨着放置的还有一些杂物,都是些成色相近的小玩意,有锁套、环扣、磁石等。昨日一早发现宝物不见后,我们被带到库房,盘问东面墙区域的卫生是哪几人打扫的,架子上的东西都有谁动过?属下仔细观察过,架子上只有那块黑色牌子丢了,因此断定殿下一直藏着的宝物就是它。” 说完这些,傅青妍稍停了片刻,见那屏风后的人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她于是继续道:“前日负责清扫那片区域的恰好是我与唐小棠、莫绮纱三人,那莫绮纱惯于偷懒,佯装身子不适,只肯洒扫地面,做完后便躲在角落休息,木架上下都是我与唐小棠打扫的。” 说到这里,傅青妍又停了下来,这一次她停顿的时间更长,直到屏风后那随从出声催促:“继续说,主子听着呢。”是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傅青妍看了一眼身边的唐小棠,“前日,小棠是最后一个接触那物的,当时她还说……还说不知道这东西值不值钱,能不能卖二十两银子。昨日她独自下山玩乐,被我们找到时手上拿着半瓶远香楼的梨花酿,身上还有一包碎银,她声称是在别院外的小树林捡到了二十两银子。” 说到这里,傅青妍停了下来。 “你怎么看?”屏风后主位上的女子终于再次开口。 “属下起初也以为她说谎,但思前想后又觉得合理。” “嗯。”那女子轻哼一声,示意她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