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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惜答:“行jian。” “不错,行jian之后他没有将腰带取走,说明他们是在室内,有条件更换衣服。”卫梓怡点头,继续推敲。 “而且那行凶之人大抵和秋韵熟识,因为他抛尸之后,怕尸体化作鬼魂缠着他,所以用手帕蒙住了秋韵的眼睛,是以减轻负疚。” 陆无惜吐出一口气,梁朝的嫌疑越来越大,串联吴mama和春香的口供,加之梁朝一系列可疑的行为,几乎可以断定秋韵之死与梁朝有关,眼下便只差一个确凿的物证。 卫梓怡说完,也沉默了片刻,遂令衙役除去尸体表面附着的衣物,开始细验体表。 “记,面部大面积腐烂,附着蝇蛆,眼骨、牙龈裸露,牙齿松动……” 陆无惜拿着纸笔跟到卫梓怡身边,随着卫梓怡口中道出尸体呈现的征象,一行一行飞快记录在案卷上。 从尸体的头颅开始,有次序地往下探验。 “记,咽部舌骨骨折,凶手行凶时有扼颈的动作……” 突然,卫梓怡脸色一变,破口大骂:“畜生!” 陆无惜闻言惊愕,在旁协助卫梓怡验尸的一众衙役也都愣住,不明白卫梓怡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 “大人?”陆无惜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卫梓怡脸色阴沉,额角暴起一簇青筋,好半晌才勉强压下怒气,但面目依旧狰狞,咬着牙道:“此女有约莫两个月的身孕。” 众人大惊,陆无惜也蓦地皱起眉头,表情分外凝重。 验罢秋韵尸身,卫梓怡亲手替其盖上白布,差衙役打了水来净手。 整个县衙气氛沉重,几乎没有人敢在此时开口说话。 忽然,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出去调查凶犯遗留腰带布料来处的冯亭煜推门进来,打破院内寂静,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冯亭煜觉察异样,面露不解之色。 未及深思,却听卫梓怡唤他:“冯大人。” “诶。”冯亭煜快步上前,向卫梓怡禀报,“卫大人,找到了,这种料子乃孙氏布庄前阵子出的新布,价格比较贵,买的人也少,下官将账本带了回来。” 卫梓怡示意他过去,冯亭煜遂取出账本,双手将之递给卫梓怡。 那账本不厚,卫梓怡一目十行地翻看,没一会儿,果然从中找见了梁朝的名字。 卫梓怡重新合上账本,面冷如霜:“冯大人,提审梁朝。” 不一会儿,梁朝被人带到。 路过前庭时,他瞧见盖了白布的尸体,脸上表情刷的变了,立即撇开脸,低下头。 因为梁朝只是孙启润案子的嫌疑人,并未定罪,所以他身上没有刑枷,冯亭煜也没有让他穿囚服。 被带到堂上之后,衙役踹了一脚他的腿弯,其人「哎哟」一声,狼狈地跌在地上。 冯亭煜端坐公堂之上,手执惊堂木,当的一声响,喝问:“堂上受审何人?!” 一回生二回熟,梁朝舔了舔 嘴唇,战战兢兢地回答:“梁朝。” “梁朝!”冯亭煜冷声喝道,“上个月初五,你所在何处,所见何人,还不快从实招来!” “大人,小的该说的已经全说了呀。”梁朝伏在地上,声泪俱下,大声喊冤,“你们还要我说什么呀?” 卫梓怡站起来,唤他:“梁朝。” 她嗓音低沉,对比冯亭煜的凶相,语气算得上柔和。 梁朝闻声,抬头看她。 卫梓怡遂手指院中尸体,对他道:“你知道那是谁的尸体吗?” 梁朝咽了口口水,说话时打绊,牙齿几乎咬着舌头:“不、不是孙公子吗?还能有谁?” “你认得。”卫梓怡笃定地说,“她身材矮小,体格纤瘦,而孙启润人高马大,你和孙公子那么熟,怎么会辨不清呢?” 梁朝闭了嘴,低下头不再吭声。 卫梓怡又道:“秋韵失踪头天晚上,你和孙启润一块儿前往迎春楼,灌醉春香,一直逗留到第二天中午才走,可你在公堂上却说那晚没去迎春楼,你作何解释?” “小、小的那日酒喝得多,记错了。”梁朝抖得越来越厉害。 “记错了?”卫梓怡面露冷笑,从冯亭煜手中接过白色的布包,随手扔到梁朝跟前,问他,“行,那此物,你可认得?” 布包落地便散了开来,里边儿的东西露出边角,出现在梁朝眼前。 梁朝眼瞳剧烈收缩,张口结舌好一会儿,却依然不到黄河心不死:“一条破腰带,与我有甚相干?” 没想到梁朝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说实话,卫梓怡也不得不道一声佩服。 她又翻开账本,将铁证摆在这男人面前:“这条腰带是你委托孙氏布庄所制,所用布料几尺,由何人所制,账本上皆一清二楚,你还要狡辩?” 第七十二章 即便证据摆在眼前,梁朝瞠目,可他开口却说:“这是我的腰带又怎么样?可它年节之时便被人偷走了,我还能管得了旁人拿了此物去干什么?” 似乎只要咬死了他没杀人,不承认,官府就拿他莫可奈何。 冯亭煜攥紧拳头,脸色黑如锅底,就连一向好脾气的陆无惜也蹙了蹙眉,对这男人的狠毒无耻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 “你说此物年节时分便被人偷走?”卫梓怡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嗤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再强辩到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