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揣个崽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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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勾了勾唇,八卦道:“刚入京,就听说皇上为你赐了婚,竟是武安伯府的三小姐,我曾见过她jiejie一面,生得倒是极美,meimei好似比jiejie还漂亮,皇上这是怕你娶了高门,日后外戚干政?还是因你不近女色,干脆寻个姿色过人的?” 沈翌将酒杯推到了他跟前,不咸不淡扫他一眼,“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裴渊懒散笑了笑。 这时,包厢门被人敲了一下,伴随着裴渊懒洋洋的声音,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单膝跪地,对太子禀告道:“殿下,陆小姐想见您一面,皇上说会派人将她送来。” 裴渊俊眉微挑,唇边的笑显得有些玩味,“你这小未婚妻胆子不小啊,竟敢前来找虐。” 沈翌没理,只道:“父皇还说什么了?” 男子抹了抹汗,才小声道:“皇上还说,您若不配合,他就再给您选两个侧妃,两个良娣。” 沈翌:“……” 裴渊笑得幸灾乐祸,“皇上英明,打蛇打七寸。” 沈翌冷冷扫了他一眼,裴渊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那臣就此告退,不打扰你和小未婚妻的幽会。” 他话音落下后,就飞快往后闪了一下,果不其然,桌上几根筷子朝他的嘴巴射了过来,但凡慢一点都要满嘴开花。 裴渊利索地翻个身,直接从二楼窗户翻了下去,笑得倜傥,“后会有期。” 他落地时倒霉地踩到一个西瓜皮,险些摔倒,身侧的小厮抽抽嘴角,嘟囔一声,“主子是不是又嘴贱惹了太子?” 下一刻他脑袋上就被敲了一下,“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 日头高悬,阳光照射在琉璃瓦上,金光粼粼。 陆莹缓步从正殿走了出来,章氏扫了一眼女儿的气色,见她一切都好,才松口气。 赵公公亲自护送两人出的宫,还命人抬来了轿辇。被皇上赏赐轿辇可谓天大的殊荣,后宫妃嫔唯有位高者方可乘坐,入宫时她们走了不少路,怕女儿劳累,章氏并未推辞,谢完恩,便带着陆莹上了轿辇。 圣上赐婚之事已传入皇后耳中,得知皇上不仅召见了她们母女,还赐了轿辇,皇后细长的眸似含了冰。 张嬷嬷揣摩了一下皇后的心思,道:“她这般身份,定是有了身孕,皇上才着急赐婚,要将她们拦下吗?” 皇后娘娘斜靠在榻上,一头乌发盘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语气不咸不淡的,“不必,距离成亲还有一段时间,有的是机会下手,说不准有人比本宫更着急。” “什么更着急?”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十五六岁的少年,大步走了进来。 他头戴玉冠,面上染着好奇,阳光照在他身上,一头乌发金灿灿的,像是在发光。 皇后娘娘心中一沉,板着脸瞥了一眼守在外面的小宫女,小宫女面色惨白,赶忙跪下请罪。 六皇子笑道:“母后勿怪,是儿臣特意没让她们通报,这不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吗?您跟嬷嬷商议在什么?什么更着急?” 他的相貌有几分随了皇后娘娘,五官秀丽,笑起来带了点少年独有的朝气。 皇后娘娘最疼的就是这个儿子,她坐直了身子,不动声色道:“在说皇子们的亲事,太子正妃已定,淑妃她们肯定着急睿王和三皇子的亲事。” 六皇子眨了眨眼,欣喜道:“太子哥哥的亲事真定下了?父皇果真雷厉风行,哪府的小姐?” “说了你也不认识。” 六皇子今日溜过来,就是想打听太子的亲事,“母后莫吊儿臣胃口。” 皇后无奈道:“是武安伯府的陆三小姐。” 武安伯府早已没落,陆父不过官至五品,六皇子压根没见过他,对府上的三小姐也没什么印象。 六皇子有些惊讶,“父皇怎么给太子哥哥选了她?我一直以为会选刘jiejie。” 他口中的刘jiejie是太傅之女刘婉晴,她才情出色,琼林玉枝,六皇子一直很喜欢她。 依皇后之见,若陆莹不曾怀孕,选她倒也是一桩美谈,起码武安伯府给不了太子任何帮助。这种话皇后自然不会告诉儿子,他生性纯良,一心将太子当亲哥哥。 皇后只道:“你父皇自有决断。” 马车在醉仙楼停下时,章氏才道:“非要见他不可?” 陆莹郑重点头,瓷白的脸颊上满是坚定。 清楚女儿的脾气,章氏也没再劝,只低声道:“虽说圣上已赐婚,你们也不好独处太久,母亲给你一炷香时间,问清楚就赶紧下来。” 陆莹颔首,澄清的眸中满是感激,她伸手抱了一下章氏,小脸在她怀中依恋地蹭了一下,才提起长裙下车。 宋公公亲自将陆莹引进了包厢里,太子就坐在窗牖前的椅子上,他一袭雪白色长袍,垂眸翻看着手中的账本。 他皮肤冷白,眼睫又浓又长,单看五官,比大多数女子都要精致,那双捏着账本的手,也骨节分明,莹白如玉。 陆莹不敢多瞧,屈膝行了一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这才合起账本,瞥向他时目光冷淡,神情内敛,只略一颔首,“坐。” 陆莹没有坐,那一晚的事,因药性,陆莹基本全忘了,梦到的只是零星画面,对她来说,这还是两人长大后,首次单独相处,她紧张地手心都出满了汗。 “臣、臣女想问殿下一个问题。” 她规规矩矩站在那里,衣着素雅,粉黛未施,饶是如此也清丽脱俗,美得不可方物,许是太过紧张,没有坐下的意思。 沈翌只略微颔首。 陆莹喉咙发紧,抿了抿唇,才低声道:“太子是自愿娶我吗?” 虽然两人发生了那种事,却非他自愿,他若有心上人,陆莹也无需他负责。 这个问题,她必须问清楚。 太子神色冷淡,眸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嘲讽,不管是否自愿,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唯有成亲,才能保住她的孩子。 这不正是她和父皇想要的? 下一刻,他瞳孔便一缩,身影一闪,就来到了她跟前,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了她的腰,带着她向一侧躲了去。 下一刻一支利箭擦过耳旁射入了门板上,陆莹胸口剧烈跳动着,嗓子一阵发干,一时手脚冰凉,整个人瘫在他怀中。 沈翌首次离女子这般近,他身躯僵硬,手指微颤,硬是压下了推开她的念头,不得已揽住她的腰。 暗香浮动,袭入鼻端,端得是撩人心扉,又一支利箭射来时,有暗卫跃了出来,挥刀斩断了利箭。 暗处的弓箭手也一箭箭射了出去,三个持刀的黑衣人却硬是杀出重围,从窗户跃进了室内,提刀朝他们砍了过来,暗卫拦住两个,另一个却朝他们扑来。 太子搂着她后退了几步,大刀擦着两人的衣衫,险些落在他们身上,太子身形一转,一脚朝那人踹去,弯刀掉下来时,太子手中的匕首抹在了那人脖颈上,鲜血瞬间喷了出来,因离得近,有些甚至溅在了陆莹侧脸上。 她吓得闭上了眼,紧紧搂了住他的脖颈,骤然急促的呼吸喷洒在沈翌脖颈上,他身躯愈发有些僵硬。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埋伏的十来人就被屠杀殆尽,直到沈翌垂眸问她,能站稳吗? 陆莹才恍恍惚惚点点头,她侧脸上溅上好几滴血,鲜红的血液,衬得她白皙的脸颊愈发娇艳了几分。 沈翌松开了她,将一侧的干净布巾丢给了她,陆莹抖着手擦擦脸,一颗心仍怦怦直跳。 沈翌看了眼仅剩的活口,对暗卫道:“先绑起来。” 随后他才对陆莹说:“既已赐婚,你安心备嫁即可,送她下楼。” 被暗卫送到马车上时,陆莹腿还有些软,章氏也吓坏了,若非宋公公拦着,她早冲进了客栈,见女儿完好无缺地走了出来,她才念了一声,“菩萨保佑”。 章氏又拿帕子擦了擦她的脸,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安抚道:“已经没事了,别怕。” 陆莹剧烈跳动的心,逐渐恢复了正常,也不知今日的刺杀,是针对太子还是针对她? 她担忧地看了一眼醉仙楼的方向,太子将护卫分给她多半,他不会有事吧? 马车安全抵达武安伯府时,章氏紧紧提着的心才放松下来,她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缓过来没?” 陆莹轻轻点头。 守在门口的丫鬟,瞧见他们下来后,赶忙迎了上来,请完安,喜气洋洋道:“老太太在郦水堂设了酒席,说今儿吃个团圆饭,好生庆祝一下,太太带三小姐先去郦水堂吧,大爷和二爷也回来了,就差你们二位了。” 章氏蹙了蹙眉,只觉老太太有些招摇,陆家两兄弟皆在工部任职,今日并不休沐,将人请回来,多少有些不妥。 陆莹抿了下唇,心中也很无奈,随着母亲来到郦水堂时,里面果然热热闹闹的,除了已然出嫁的姑娘,一大家子皆在。 章氏和陆莹一进去,陆琳就站了起来,笑道:“我就猜三jiejie会成为太子妃,怎么样?没说错吧?” 陆琳秀丽的小脸上满是笑,小模样很是得意,连秦氏眼中也满是笑,虽然嫉妒陆莹的好运,她也清楚府里出个太子妃,对整个武安伯府都有好处,届时两个女儿也好说亲,以后少不得要沾陆莹的光。 “成了,都入座吧。” 老太太发话后,丫鬟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搁在了桌子上。 陆莹和母亲默契地没提遇刺的事。 席间,陆二叔甚至让丫鬟将他埋了几年的好酒取了出来,与陆父畅饮了一番。 今日的午宴,众人一改往日的食不言,陆琳和陆琼也叽叽喳喳问了一些宫里的事,陆莹时不时回答一句,一颗心逐渐安定了下来。 午膳临近尾声时,一向懒散的陆琼凑到陆莹耳边,小声叽咕道:“太子风光霁月,面若谪仙,他有隐疾一事定然是假的,京城不少贵女都肖想过他,不曾想他成了三jiejie的,jiejie可得学学御夫之术,太乖巧只会被太子拿捏得死死的。” 她一向语出惊人,陆莹如玉的面颊不由染上了红晕,一侧的陆琳嘟嘴,“说什么悄悄话呢?” 陆琼只笑了笑。 陆莹脸颊烫得厉害,小巧的耳垂都泛着红,她寻了个理由岔过了话题。 午膳结束时,已临近申时,众人都散去后,老太太将章氏和陆莹留了下来。 金丝楠木案桌上,摆着一个青花瓷碗,里面是黑乎乎的药汁,苦涩的味道逐渐蔓延开来。 老太太神色郑重,严肃道:“这药是以我头疼的名义,让人熬的,既成了太子妃,脉象问题更得早点解决,赶紧将避子药喝了。” 陆莹小脸一白,不由有些反胃。 第19章 心意 章氏忙压低声音道:“今日太后召见我们,说的就是脉象问题,太医为莹儿把脉后禀告过皇上,说中毒后她脉象会紊乱,太后娘娘怕咱们给莹儿乱吃药,会损伤她的身体,才将我们召到了宫中。” 老太太闻言,也没怀疑什么,后宫的妃嫔惯会使用一些肮脏手段,使脉象紊乱的药也不是没有。避子药也确实对身体有害,太后有这个担心很正常。 章氏小声道:“因涉及后宫嫔妃,皇上正在调查,还下了令让府里勿要声张,这事母亲和张mama务必烂在肚子里。” “我晓得轻重,成了,既无事,就回去午休吧。” 陆莹刚回到梅苑,宫里就送来了赏赐,除了绫罗绸缎,皇上还派来两位帮陆莹绣嫁衣的绣娘。 她们帮陆莹量尺寸时,陆莹寻了个借口,让她们绣大了两寸。两人退下后,陆莹不由将手放在了腹部,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里竟悄悄揣了个小崽子。 她只觉得今日像是踩在云层中,万分不真实,茫然和紧张退去后,对太子的担忧战胜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