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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译年的状态经常很疲惫,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乐在其中,时笺也不好去置喙什么。 偶尔会聊到家庭,不可避免的,时笺会给予关心:“叔叔阿姨最近怎么样?” 陆译年会分享一些家里发生的事情,比如说,添了新成员——一只可爱的柴犬“丁丁”,又或者说,他们一家在周末得闲时好不容易凑齐,一起去博物馆看展。 有时候他会旁敲侧击地也反过来问她,但时笺总是下意识逃避。 ——他们好像越来越没有话题可聊。 距离变远,工作生活学习的节奏开始不合拍,又没有很多时间能和彼此说话。加班后的某天晚上他格外反常,叫她:“笺笺。” “嗯?” “毕业后你愿意来申市工作吗?” 时笺怔愣住——这个问题让她猝不及防。如果放在以前,她的选项中,北京永远是第一个。 “也许……?看看之后有什么样的机会。” “你没考虑过对吧?”陆译年冷不防地说。 时笺:“不是……” “我知道你没考虑过。”他竟然自嘲地笑了,时笺这才意识到他喝醉,“怎么了?” “没什么。” 时笺更加意识到,他们的关系出现了问题。原来能够互相站在对方立场上出发,互相体谅,现在竟开始出现冷言冷语。 “你在哪里?不在家里吗?你在酒吧?” 陆译年不说话,今天他最好的兄弟失恋,女生在美国读书,受不了异国恋。两人拉扯了好几个月,最终决定分手。 可明明是兄弟失恋,为什么现在好像变成他来买醉。 ——时笺从来没有对他敞开过心扉。距离让他变得更加不安。 “为什么你从没对我说过你家里的事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时笺。” “我对你,什么都不知道。” 听筒中传来陆译年低落的喃喃声,要是换在平常他不会这样不绅士地质问。时笺抿了抿唇,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 “大概……是因为我的家庭背景没有那么出众吧。” “你知道我是来自小地方,那里的门转动起来都有吱呀的声音,天热空调不灵敏,有时候吹电扇更方便。这些事,我不知道对你从何说起。” “我承认一直以来,是我对你不够坦诚,但这只是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我不想在你面前显得自卑。” 时笺知道热恋期过后会有阵痛,现在他们又不在一起,很多事情无法及时沟通。但她愿意去进行修补,一段关系的维系需要两个人都付诸努力。 如果是「海」在,他一定知道她能说出这番话已和曾经有多大区别。 可是陆译年的嗓音并未回温:“但是笺笺,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快两年了,如果今天我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时笺没能接住这句话,又听他继续说。 “我上次看到你的短信,你叔叔叫你阿午。”陆译年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难过,“笺笺,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小名叫阿午。” 时笺没听到别的,只是冷不丁出声:“你看我短信?” “只是无意间一瞥,我没看到具体——” 陆译年话音顿住,很快又反问:“我不能看你短信吗?那为什么别的情侣,可以互相知道彼此的密码,可以随意翻看微信聊天和支付记录?” “那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 “他们是情侣,我们就不是情侣吗?”他问,“你告诉我,我们真的是情侣吗?” 时笺慢慢红了眼眶:“我以为你会懂得我,知道我在和人亲密相处时会有障碍。” 很难打开,很难交心。陆译年不是不知道,相反,他在追她的时候就了解得很清楚——他只是感到挫败。太挫败了。这么长的时间却走不近一个人。 他们原本都没有错。 但是时笺却先低了头:“对不起。” “你最近状态不好吧?工作压力是不是很大?这周我考试,下个周末,我可以去申市看你吗?”时笺小心翼翼地说,“我都告诉你,好吗?不要生气了。” 电话里响起压抑的呼吸声。 好久好久,听见陆译年闷闷地说:“对不起,笺笺,是我错了。我不是有意朝你发脾气的,我只是太想你了。” “我知道。”时笺的心软成一汪水,她顿了顿,补上,“我也是。” - 一通电话说开,两人的关系迅速缓和下来。 陆译年工作太忙,实在走不开。于是期末考试过后,时笺立即买了去申市的机票。 陆译年要替她出钱,她没收,而是选择了最便宜的基本经济舱——才三百块钱,她负担得起。 陆译年便笑:“又和我分得这么清楚。” 时笺听出他在委婉表达不高兴,但他不懂,在她的观念里,去申市看他这件事是她心甘情愿为他做的,所以买票更要自己付钱。 时笺不希望这其中参杂了别的东西。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有很多属于自己的坚持。 陆译年如今住的地方仍是父母购置的一处高层公寓,户型很好,通风和光照都不错。足够宽敞,还有一间多余的客房,正好可以让时笺住。 时笺安顿下来,到处转了一圈,看到阳台上放着几盆不知名小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