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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踹掉知青前夫后嫁糙汉 第177节

    想着等封国栋来京都,偷偷告诉他……

    封国栋最近一直在家乡忙着罐头厂的事,一个多月了,也抽不出空到京都来,沈冰月顿觉还是很想念他的。

    第328章 惊魂

    沈冰月给封国栋的厂里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封国栋小声问:“想我了?等我这两天忙完紧要的事,就去看你!等着我!”

    沈冰月站在学校的电话亭,放下电话的时候嘴角上扬,电话亭的阿姨见状,笑嘻嘻的问:“给你爱人打电话呢?这几年,你们电话费可是没少掏,感情真是好!你爱人就是那个高高壮壮的男同志吧,我都在学校见过好几次了!”

    沈冰月有些羞涩的笑着轻嗯了声,小跑着离开了电话亭,心里却觉得很甜,憧憬着封国栋过两天来京都。

    第二天下午四点钟放学在宿舍休息的时候,电话亭的阿姨来找,说是老家打过来电话,让沈冰月十分钟后就接电话。

    沈冰月还有点奇怪,问清楚是个年轻男同志的声音后,沈冰月想着封国栋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昨天也说好了,他来之前打电话,难不成一天就忙完了?

    沈冰月穿好衣服接电话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胖子有些焦急的声音:“冰月妹子,是,是这样的,早上我和封厂长到罐头厂去看车间的生产情况,封厂长和另外的两个员工坐起吊机的时候设备出了点问题,那个……”

    沈冰月握着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打断胖子的话颤声问道:“他怎么了?”

    声音顿时有些哭腔!

    胖子连忙安抚道:“别激动,几个人就从起吊机上掉下来了,现在都在医院,不过,封厂长毕竟练过,就是腿骨折了,人真得没大事,他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担心,但我左思右想,还是要告诉你一声……”

    在沈冰月焦急的再三询问下,胖子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说,罐头厂厂房正在建设,封国栋带着两个员工坐起吊机到高空看情况的过程中,吊机突然失控砸了下来,两名员工一名颅内出血,一名员工也昏迷不醒。

    封国栋毕竟有些武艺功底,在坠落的时候,护住了脑袋,翻滚了几圈,用两手撑地才避免头部受创,腿部受伤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沈冰月慌得有些六神无主,挂断电话就捂着嘴哭泣。

    阿姨见状,也从电话中感觉到怕是家里人出事了。

    沈冰月最担心的其实是胖子没有说实话,实际情况比他在电话里说得要严重,顾不得和家里打招呼,腿都有些发麻,惊惶无措的往宿舍跑去,在路上遇到曹文帅。

    平日里,沈冰月是不会拜托曹文帅什么的,但今天她有些六神无主,而且宿舍现在也没有人,见到熟人就迫不及待地寻求了帮助:“曹同学,我家里出了点事,我要赶到火车站,你能不能到我家去跟我婆婆说一声,我有事会把电话打到销售点去……”

    曹文帅见沈冰月的脸色煞白,她有些语无伦次,双唇都忍不住哆嗦着,忙询问:“出什么事了?”

    沈冰月不愿意多说,只是颤声道:“我爱人伤腿了,不过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没有跟我说实话,你到我家的时候,不要吓着我婆婆,就,就告诉他家里有点事,我回去一下。”

    曹文帅看着六神无主的沈冰月,心里有些心疼,但她如此惶恐,可见她对丈夫的牵挂是真真切切的。

    曹文帅忙应承下来,跑回宿舍叫来赵振宇:“你陪着沈同学到火车站送她上火车,我去封家交代声,她现在六神无主的,很慌乱,还是送到火车站才放心。”

    两个同学忙前忙后,沈冰月在火车上的时候,心急如焚,以前封国栋一直往返于京都和家里,这趟火车不知道坐过多少遍,而现在自己回家,生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沈冰月的眼泪滑落,又想马上见到封国栋,又怕他真得出什么大事。

    而曹文帅到了封家,只是依照沈冰月的嘱咐,很淡定的告诉封妈:“沈同学说家里有点急事,需要她马上回去一趟,来不及回家跟您说一声,所以交代我跟你带句话。”

    封妈只是有点疑惑,不过暂时没有想到是儿子出事了,只是询问道:“没说啥事吗?”

    曹文帅摇了摇头:“没说,她走得急,就是说有事到时候回家了把电话打到销售点去。”

    封妈揣测是赵运达那边突然有事,“那估计是实验室的事吧,儿媳妇还担任着我们那里实验室的工作呢!”

    曹文帅完成了任务,从封家出来的时候,回头望了望封家的小院紧闭的大门,心里也有些忐忑。

    这个时候,他倒是不想封国栋真得出什么事,那样,沈冰月该多伤心,今天她很冲动的拉着自己的胳膊,眼圈红红的,颤抖着双手告诉自己她爱人腿伤的神情,曹文帅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触,她看起来那么无助,丝毫没有往日的风轻云淡,连眼神都是空洞的。

    曹文帅仰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想着希望封国栋没什么事,只有他好好地,沈冰月的脸上才会有温柔的笑容。

    自己曾经那么嫉妒那个壮实的男人,甚至想有一天,沈冰月能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转而关注自己。

    爱情在曹文帅眼里,本就是自私的,曹文帅听过沈冰月的爱情史,觉得自己永远也做不了赵运达那样,明明喜欢着沈冰月,却能无事人似的和沈冰月做朋友。

    爱情,终究除了爱人就只能做陌生人了。

    不过今天他看着沈冰月慌乱无章的表情,既心疼又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竟然有一刻懊恼着自己甚至不能像赵振宇一样,站在沈冰月的面前,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一句:“沈同学,淡定,我估计你接的电话说得应该是真实情况,封同志只是骨折了,我们不能转牛角尖,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太过慌张,镇定。”

    曹文帅想起来今天赵振宇在过马路的时候,随手拉了拉沈冰月的胳膊。

    这是一个来自于友情最纯真的关心,大学同学间,男女界限还是很明确地,但在这个时候,赵振宇拉着沈冰月的胳膊过马路,曹文帅知道,这是出自一个朋友最真挚的关心,任谁都不会觉得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而自己呢,因为暗恋她,无法做到心无旁骛的关心,多可悲!

    连一个朋友间的关心都要患得患失,思虑周全才能去做,那么偷偷地爱着她,对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曹文帅觉得心里闷得慌,一如现在乌云压顶的天气那般让人感觉到好似空气中被抽离了氧气那般挣扎着的窒息。

    第329章 暗恋最伤人

    曹文帅就这么走在路上,等到下起豆大的雨滴,也仍旧有些迷茫的走在路上,任由密密麻麻的雨滴到自己身上,他不由自主地仰起头,任由雨滴倾泻到脸上,心情是苦涩的。

    曹文帅没有回学校,等他神不守舍的回到家,已经淋得落汤鸡一般,忍不住哆嗦,周遭的一切都好似有些虚幻。

    曹妈见状,连忙端了热水过来,嘱咐曹文帅赶快去换衣服。

    曹文帅有些木讷的换了衣服,呆坐在椅子上发愣。

    曹妈熬了姜汤递给儿子手里,眼眸都带着心疼:“下这么大雨,你怎么不知道避避雨!”

    曹文帅打了个喷嚏,有些虚空的看了眼母亲焦急万分的神情,无力的安慰着:“没事,我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曹妈抹了把眼泪,忙着把洗澡水烧好,心里也很伤感,儿子这几年越发的沉默,也不再愿意和老妈分享心事。

    这一年间,曹爸曹妈一直在做儿子的工作,想让儿子转专业,主修油画,因为据打听来得消息,国画是没有出国进修的公派名额的,而曹文帅修国画和油画两门课程,油画画得也是极好的,很有灵气。

    如果顺利的转了专业,出国进修,不算特别照顾谁,因为曹文帅的油画画得极好,在学校是最出众的。

    但前提就是必须主修油画,因为这几个指标是要下到油画系的。

    但跟儿子谈了很多次,他就是不松口,执意要在国画系待着。

    曹爸曹妈分析,应该和他心里暗恋的女同学是有一定的关系的,虽然儿子在极力否认。

    曹文帅很执拗,他的人生中,不考虑得失,只考虑感觉,即便他知道放弃转专业就是放弃更好的深造,也不能撼动他想远远的看着沈冰月的那点私心。

    曹爸对曹妈说过:“搞艺术的都是如此,太过于注重感觉,一个艺术家,靠感觉才有灵感。

    如果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太过于理智,艺术的那种行云流水怎么会有?

    所以,儿子是个纯粹的画者,你不能奢求他在画画上既有天赋,又深谙社会的人情世故,一方面太突出,终究会有他的缺憾的。”

    曹妈忧心忡忡的,想着今天儿子又怎么了?

    看起来还是要找机会和那个沈同学聊聊,毕竟自己也见过这个女同学了,就是开老碗鱼那家的儿媳妇。

    曹妈是一次光顾饭店的时候见到的沈冰月,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古典气质的漂亮姑娘就是儿子暗恋的对象。

    那幅肖像画确实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沈冰月的神韵,任由看过一眼,就能认得出来画中之人。

    曹妈觉得沈冰月确实很温柔,说话都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赏心悦目。

    不过曹妈却知道,她结婚了,儿子即便再喜欢人家,但看着沈冰月那么温柔的笑,曹妈也知道,这是个生活如意的女人,那种从里到外散发的温柔,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女人才会拥有的恬静的笑容。

    那么儿子陷入的就必然是一个永远无法得到回应的暗恋,儿子这种痛苦又不想挣脱的爱情让曹妈很慌张。

    曹文帅泡了个热水澡后窝在床上昏昏欲睡,不过还是很快就发烧了。

    4月初的京都寒风凛冽,在瓢泼大雨里淋了两个小时,不感冒都对不起曹文帅折腾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

    曹妈给儿子吃了药,帮儿子用热毛巾敷额头的时候,还听见昏昏沉沉的儿子在梦里喊了声沈同学。

    顿时抹了把眼泪,想着他的哥哥们都继承了爸爸的精于世故,怎么就小儿子,如此执拗的性格……

    与此同时,沈冰月最终在凌晨的时候,下了火车。

    沈冰月见到来接站的封国栋的堂哥封国良,迫不及待地要了解具体情况,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封国良接到沈冰月,在沈冰月的催问下,安抚着:“弟妹,别紧张,国栋没大事,就是右腿和左手骨折了,真得只是骨折,已经治疗了,现在在市医院,医生说要不是有些功夫在身,怕是不会是这么点轻伤。”

    封国良介绍了一番,沈冰月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封国良仍旧忧心忡忡地:“不过跟着国栋的两个技术人员一个重度晕迷,一个已经去世了,都是从省城请过来的,现在家属都已经到医院了,段副场长在医院,负责接待家属。”

    沈冰月到医院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一片哭声。

    家属们坐在走廊里哭喊着,而封国栋的右腿和左手都用竹子缠绕着白布固定着,拄着拐杖站在人群中。

    一名激动的大妈捶打着封国栋的胸口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你赔我儿子的命,吊机怎么突然坠落了,这是严重的事故,我要告你,赔我儿子的命,你们草菅人命啊!”

    封国栋一动不动的接受着大妈的捶打和谩骂,神情哀伤的一个劲的道歉:“都是我们的错,一切责任都由厂里负责!”

    大妈不停的怒喊着还扇了封国栋一巴掌,“我要我儿子活过来,你把我儿子赔给我,呜呜!”

    沈冰月看着高大魁梧的封国栋,一条腿硬撑着笔直的站着,不停地道歉,心里很酸楚。

    但至少封国栋看起来性命无忧。

    胖子最终把封国栋拉走,接替封封国栋接受家属的质问。

    封国栋这才看到流着泪,站在走廊里的沈冰月。

    他低了低头,重新抬起头来,对着沈冰月扯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沈冰月走上前去,扶住他的胳膊,抬眸,泪眼惺忪地轻声道:“你没事吧?”

    封国栋用大手包裹着她搀扶着自己的手,沉声道:“只是骨折了,不是告诉他们不要告诉你吗?

    随即望向堂哥,有些怒火:“不是交代你们不要告诉她吗?这是谁干的?”

    封国良见状,硬着皮头应声:“你看看你腿都成这个样子了,家里没个人照顾怎么能行,这时候不能逞能!弟妹,你赶快带国栋回病房,这里有我和段场长,一定会妥善解决的。”

    胖子和封国良留下来解决问题。

    现在人死了,不管怎么埋怨,或者是追究责任都已经无济于事。

    对于家属来说,是一个无可挽回的事故,最终无论多么伤心,仍旧要谈赔偿问题。

    封国栋在病房里神情很是沮丧,坐在病床上,硬朗的脸上一片哀伤:“很突然,吊机突然就从半腰折了,我是吊机快坠落的时候跳出去翻滚落地的,要不然怕是也不会太好了。”

    沈冰月递给封国栋一杯温水,他几口喝下去后,愁云满面,仍旧检讨着:“吊机是这两个技术人员从省城开过来的,我们这里不好找,上吊机前我还问他们吊机都检查过了吧,安全着呢吧?他们还笑着跟我说都检查好几遍了,没有问题,谁知道……”

    封国栋用那只满是擦伤的手插进浓密的头发里,神情很是懊恼:“两条人命,原本是可以避免的,都是我的错!”

    厂里有专门的技术人员,会对所有的设备检查,这台吊机是前天到厂里的。

    按道理讲,封国栋只是今天早上要上吊机的时候问的情况,就是随口一问,但是厂里对外来的设备理应该提前进行彻底的检查的,这样的疏忽,确实是不应该出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