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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剑星不自在,拿这位老太太没办法,夕湫也没好到哪儿去。 弹幕飘过一排“哈哈哈”。 …… 某处岩沙之地,红绿两团灵光正在交手。 地面的岩沙多处凹陷,一片狼藉,显然这场打斗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绿色灵光之中的修士,手持拂尘,头顶的虚空罩着一头虎身鸟翼的巨兽,那巨兽凶光毕现,张着嘴朝对面的一只火凤撕咬而去。 对面红色灵光之中,同样站着一位男修。 男修一身红衣,眉心一点火印,看着很是妖异。 他对着拂尘男修冷哼了一声,“谢名朝,你有伤在身,如今不是我对手!我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谢名朝面色不改,“说得好像你没伤一样,当年薄家灭门一战,你只是险胜,之后跌落大乘,到现在都未曾寸进,你能吓唬谁?” 红衣男修气结,“你少血口喷人!” 谢名朝轻笑,“我血口喷人?那你倒是说说,这些年你为何一直在打听升龙阵的消息?” 红衣男修:“升龙阵多少人看着,你偏偏就盯着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有我?” 谢名朝闻言,眼神微凛,周身灵光大盛,头顶的巨兽也愈发癫狂。 红衣男修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正琢磨着要不跑了,腕上的镯子不妨发出一阵灵光。 他顿时一惊,顾不上斗法,转头朝东面望去。 对面的谢名朝也有所感应,两人同时收手,望着同一个方向。 片刻后收回视线,对视一眼。 谢名朝面露警惕,红衣男修却是勾唇一笑,留下一句“先走一步”,便化作遁光,往东边而去。 不过一会儿,谢名朝也紧随其后。 …… 另一边,逐浪城城主府。 箫剑星好容易将祖母打发走,舒了口气,和夕湫道歉,“方才我祖母说的话只是她一厢情愿,你不要放在心上,若有冒犯还请海涵。” 他说得坦然,夕湫没有计较,“箫城主放心,我并未当真。” 箫剑星闻言,并不如意料中高兴,反而感觉心口闷了一口气。 未及细想,夕湫已经起身,“话已至此,今日之事差不多结束,那夕湫便先告辞了,只是不知箫城主何时方便将那秘境的玉牌交予我?” 箫剑星起身回礼,“现在就可以,我带你去取。” 说罢,箫剑星率先转身。 树冠上的薄言忽然指尖一动。 夕湫意欲跟上,只是才刚迈开脚,就察觉腰间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勾住。 她警觉回头,发现只是一根枯枝,抬手便要斩断,不料脚筋忽然酸软,整个人不可控制地朝地上倒去,“啊……” 箫剑星听见动静,立刻转身。 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便已经屈身接了过去。 衣袂翻飞,温热的掌心先一步触及夕湫的腰背。夕湫本能伸手,最后抓在箫剑星锦衣的胸口。 眨眼功夫,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眼中看见一闪而过的慌乱。 恰在此时,山间起了一阵清风。 风中夹杂着甜腻的清香,白色的花瓣似落雪一般,翩然从两人眼前穿过。 仿佛大梦初醒,夕湫一个鲤鱼打挺就从箫剑星怀里钻出来,抱着一旁的亭柱,暗自喘气。 箫剑星也没好到哪儿去,捏了捏方才接人的手,背在身后,“抱歉,这院中疏于打理,回头我就叫人将多余的枯枝修剪了,定不会叫你有下次。” 夕湫正要说话,视线中忽然伸入一支盛开的小白花,花心带着丝丝粉色。 她抬头,顿时被眼前的景色震撼。 方才还是一片灰败的枯木,现在已是一树雪白。 朝着四面八方绵延的树枝遮天蔽日,偶有一丝灵光从花间遗落,与清冽的水气和甜蜜的花香融为一体。 仿佛身在仙境,夕湫一时忘了呼吸。 箫剑星也忘了呼吸,却不是看花,是看人。 “这花真好看,只是开得如此突然,也不知能开多久?” 箫剑星福至心灵,回道:“这树叫朝闻道,是我早年从一游士手中所得,说此树集天地之灵气,若养护得当,花期之中于树下修行,可与天地同感,只是要遇见有缘之人方能盛开。今日之前它从未开过,可见,此树与你有缘。” “当真这么神奇?”夕湫闻言回头,“我可以摘下几支带走吗?” 箫剑星:“你若喜欢,尽可以留下,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夕湫沉思片刻,一口答应,“好,那便叨扰箫城主了。”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谢灵均哭晕在厕所!】 【箫剑星:此树与你有缘(划掉),我与你有缘。】 【救命!这是什么狗血偶像剧情?我的脚趾抠出了一室三厅。】 【你这是什么奇葩户型?】 【有点土,有点尬,还有亿点点心动……】 【扶朕起来,朕还能嗑!】 【老薄,看不出来,还挺会随机应变的啊!】 【随机应变?分明是蓄谋已久!从他撺掇夕湫参加斗浪开始,或者更早,就盘算着送这俩人一场越见越钟情了!】 【老薄:坦白说吧,我是个月老。】 【啧啧啧,为了斩断男女主的孽缘,老薄也是煞费苦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