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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声尖叫里的恐惧和怨恨,如若凝成实质,让这片阴沉的天,更为压抑。 女人过去后,地上,被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带着一股nongnong的血腥气味。 闻人辞覆在宁姝耳边,轻笑着说:“她怀孕了,孩子没保住。” 宁姝默了一瞬,跟上去。 府邸院子里,立着一个男人,他身穿玄青色的仪服,虽然脸也是黑色的,倒是能看出些许上位者的威仪,这位就是青城城主。 女人哭泣求饶:“大人,我是您的正室,我怎么会通jian……” 然而,被拉上来的下人,一个个跪在地上,言里话里,是城主夫人耐不住寂寞,和侍卫产生纠缠。 女人忍着腹中剧痛,一一狡辩,直到那个“情人”侍卫被拉上来,侍卫痛哭流涕求城主:“大人求您放过我,夫人想要我,我也没办法啊!” 女人环顾四周,想要找到一个支持者,可是罪名,已钉在她身上。 她被人算计了。 她的目光定在一个点上,凄厉地哭起来:“孩儿……” 话音未落,她的嘴巴被人堵上,就是有再多想说的话,也根本无法发声。 顺着她的目光,宁姝看到,那里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他也没有脸,身后站着几个仆从,从他身上华贵的衣裳来推断,他应是城主的嫡子,也是城主夫人的亲儿子。 小男孩手上抓着一个球,似乎是刚玩完回来,就被父亲差人叫过来。 过来看母亲是如何被判通jian。 看着小男孩,闻人辞缓缓道:“他就是魔尊。” 宁姝“唔”了一声。 魔尊也并非一降世就是魔尊。 青城城主夫人通jian,按律,应当送离青城,然城主就在这方院子,让人架起刑具。 他朝小孩招手:“吾儿,过来。” 小孩慢慢走过去,城主指着被架上行刑架的城主夫人,说:“你看,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城主夫人厉声尖叫。 她被做成人彘。 行刑的过程,残忍粗暴,院子里已有大人忍不住呕吐,小孩却一动不动地看着,甚至,手上一直拿着皮球,未曾放下。 闻人辞歪了歪头,似乎在欣赏什么,却看宁姝捂住嘴巴,她脸色微白,不适地干咽了下。 嗯,神女殿下没看过这么血腥的画面啊。 闻人辞饶有兴致地等她喊停,然而,她一语不发,只迈开脚步,走进画面里。 没人能看到她,她不过是局外人。 闻人辞哑声笑笑,好心提醒:“神女殿下,这是幻象,不管你是不是准备插手,这些事,也都是万年前发生的。” 宁姝脚步一顿。 须臾,她清冷的音色传来:“我知道。” 但她还是继续往前走,直到停在小孩的身前,小孩黑黑的脸上,看不清任何表情,她半蹲下,挡住他整片视野,随即伸出手,捂住小孩的耳朵。 将那些血腥与暴力,全部拦在外面。 画面里的小孩,好像有所察觉,他仰了仰脖颈。 闻人辞浅怔,又觉好笑般,牵牵唇角,他挥手,这一幕便犹如砂粒被风吹散,逐渐消失,四周变成一片黑暗。 直到面前的小孩彻底消失,宁姝才站起身。 “殿下何须白费功夫?”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向来疏懒轻浮的口吻,多了一丝尖锐。 宁姝回过头,目光笔直地看着他:“是,但不妨碍我这么做。” 有时候,人明知道有些事情没用,还是会试图去做一些什么。 “如果有人能……”她盯着方才,小男孩站过的地方,自言自语,“……就好了。” 有人能什么?捂住他的眼睛与耳朵?闻人辞翘起唇角,笑意只虚浮地留在表层。 宁姝不习惯这黑乎乎的天地,她打了个响指,那些蓝天白云,又一次回到这方空间。 她坐下来,喝了口酸梅汤,压压腹中不适。对闻人辞说:“你做的不错,接下来还要继续收集他的过去,对了,还有另一个任务。” 闻人辞抬了抬眉梢。 宁姝说:“你顺便想办法弄清楚,魔尊每天都在干什么。” 她作为神女,倒很乐意了解魔尊,闻人辞垂眼,缓缓回:“是,殿下。” 司渡每天在做什么,闻人辞不用想也知道,大抵就是发呆,什么也不想。 而他自己呢? 嗯,被封印万年以来,说长也长,但对他来说,因为空间里太过死寂,有时候一年和一千年的感觉,是完全一样的。 所以他每天都在干什么? 闻人辞想了半天,突然明白,其实他自己每天也是无所事事,放空脑子。 闻人辞:“……” 原来自己一直司渡做同一件事,他顿时垮了脸。 这万年,他居然是这么过来的。 他躺在树荫下的东坡椅,眯起眼眸,眺望远处的蓝天。 虽然说,只要他乐意,这神女留下的东西,会一直保有活力,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挺没意思的。 好无聊啊,原来如果没有变故,这么无聊啊。 三天了,她怎么还不进来。 他轻打个哈欠,须臾,透过树叶的斑驳阳光落在他眉宇间,他伸手挡住眼睛,手背上,有一种淡淡的温暖。 如果那时候,也有人挡住他的视野,捂住他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