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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帮着从水井提水,只要不是读书,即使干体力活也很高兴。 “姐夫,我知道这个木须先生。”林源又提了一桶水上来,“我在金陵的先生,就曾经想拜他为师,但木须先生眼光太高,没看上我的先生。听说木须先生门下的学生,个个都有建树,要是你真能拜他为师,岂不是也要当大官了?” 林氏先开口道,“还不一定的事,你不要乱说。不管能不能拜师,木须先生都对你姐夫不错,你快帮着打扫干净一点。” 林氏坐在院子里的藤架下,彩萍在一旁伺候着。 江云康和林源则是里里外外地搬着打扫。 几个月没有住人的房子,落了不少的灰,从门窗到地砖都要清扫干净。 林氏出了承安侯府,心情便好了许多,一只手摇着蒲扇,另一只手拿着辣牛rou干吃。 她刚把一块辣牛rou干放进嘴里,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人,头发斑白,望里面张望着。 “您好,请问您是?”林氏起身过去问话。 钟庆打量了林氏一眼,再道,“我是木须先生的学生,看到木府门开了,但门口却没有人,就先进来了。可是先生要回来了?” 林氏点头说是,“木须先生说已经从平洲出发,估摸着再有三四日便会到京城,我和我夫君过来帮忙收拾宅子。” “您夫君是先生新收的学生吗?”钟庆好奇问。 “目前还不是,只是得了木须先生的一些指点,故而来帮忙做点事。”林氏看眼前男人面色不太好看,像是久病缠身的人,问他要不要坐下。 钟庆摇头说不用,“既然先生还没来,我就不耽误你们干活,辛苦你们了。” 话音刚落,汀竹就从门外进来,手里抱着一堆药包和书籍,两个手都满满的,“您怎么又不等小的,让人好找!” “这不是找到了。”钟庆辞官后,身边的人走的走,最后只剩下汀竹一个,汀竹什么都好,就是太啰嗦,“行了,别瞪我了,这就回去,还不行吗?” 汀竹把药包往上边拿了点,想去扶主子,主子却说没那么脆弱,“您就是倔,待会回去又要开始咳嗽,让您等一等,怎么就这么难呢?还是说……” 林氏走到门口,看着钟庆主仆走远后,和彩萍感叹道,“我倒是头一回见这样的小厮,竟然数落起主子来。” 彩萍猜道,“想来他们关系很好。” 林氏也觉得是这样,看夫君从内院出来后,就说了遇到钟庆的事,却发现她忘了问姓名,“是我疏忽了,竟然忘记名字。” 江云康说无妨,“既然是木须先生的学生,等先生回来后,还会再来的。” 木府并不大,三进的小院,一天的功夫便打扫干净。 打开门窗晾了一日,江云康又带着人置办了柴米油盐。 算着木须到京城的日子,提前两天就在西城门候着。 江云康本来以为木须要到八月后才会来京城,没想到五月就来了,这里头肯定有原因,不过他现在并不好问。 在一日的下午,江云康总算等到了木家的马车。 连日的赶路,让木须和成氏的面色都带了疲倦,江云康带着他们回木府时,书砚已经烧了热水等着,还有一些小食点心。 成氏看到后,很是感动,“难为你那么细心。” 江云康等木须他们洗漱完后,再提着食盒进去。 木须吃完饭后,再把江云康叫到书房。 书房的地上放了几个木箱,是木须从平洲带过来的书籍,这些书都是他的宝贝,不容其他人去动。 坐下后,木须看了江云康一眼,就收回目光,“承安侯府的事,我听说了。” 江云康站着没说话,等木须继续说。 “从古自今,有许多人科举考得不错,却不会做官。所以科举和做官,也是两回事。”木须感叹道,“不过,你父亲书读得不怎么样,官也没当好,就是运气好,托生成了侯府的嫡长子。” “你连中两次案首的事,我也知道了。你寄给我的答卷,我也看了。”说到这里,木须才抬头看江云康,“以你的水平,要中秀才并不难,不过是运气的问题。但你的文章有些硬,想中前三并不容易。” 县试和府试结束时,江云康都会把答卷默下来,寄去给木须看。虽然木须都没有回信,但他也不会落下一次。 “还请先生赐教。”既然木须会提到他的答卷,自然就会有所指点。 木须最初看到江云康县试的答卷时,颇为惊艳,心想江云康这个学生怕是跑不掉了。后来又看到江云康府试的答卷,就发现了江云康的一个问题。江云康的答卷都很标准完美,也有些少年人的壮志,就是仔细品读后,能感觉到江云康的文章是为了作答而作答。 就像策论上,江云康的答案只是答案,一般人看去会觉得他很有气魄。可木须是桃李满天下的先生,能看得出江云康的气魄也只是写在答卷中,而不是真的有那份雄心壮志。 他把自己的看法都和江云康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前两次你的科考都没有过,但就这两次你给我看的文章,你是个蛮有天赋的学生。不过呢,还是那句话,科举和做官是两回事,你想要考科举出人头地,那你就该真的有那份为国为民的心胸,明白吗?” 江云康读书是为了功名,考功名是为了步步高升后过好日子,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