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窥光游戏[无限]在线阅读 - 第1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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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淮侧头,思忖道:“噢,这是我弟弟。”

    江煦剜他一眼。

    “那这个小姑娘可真是幸福啊,有两个对她这么好的哥哥替她cao心,真是有福啊。”司机浅浅笑着。

    季淮来了兴致:“我这个meimei其实挺乖的,只是有些不太会看人,倒是我这个弟弟吧,挺让人头疼的。”

    “……”江煦不作声,听他瞎扯皮。

    司机又扫一眼后视镜,这时的江煦他起头来,正巧四目相对,眼神比外面的霜雪还要来得冷,司机收敛了笑容,忙移开目光,惴惴道:“男孩嘛,肯定是要比女孩来得叛逆。”

    季淮搓着手,赞同:“我也觉得。”

    接下来的车程里三人毫无交流,司机有点莫名害怕江煦,怕再多聊几句下去江煦就要出手。

    一时间车内安静,这躺车行驶了许久,久到江煦以为他们跟错车了,眼看窗外的高楼渐疏,被越来越多的白覆盖,出租车才终于停下。

    “你meimei还真有意思。”司机敲着方向盘,忍不住调侃。

    “这话是什么意思?”季淮问。

    “这不是墓园吗,你meimei怎么和人在这种地方幽会啊?”司机随口一提,“也说不定就是为了躲你们,所以才跑到这种地方来。”

    两人结了钱下车,这还真是一座墓园,只是被漫天雪片掩了起来,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来。

    “她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季淮立在原地,睫毛上承了软绵绵的薄雪。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江煦抬腿,与守门的工作人员好一番交涉才放他们进入。

    季淮将拉链拉到最顶,把下半张脸遮得严实,怕被潇潇看见。这座墓园建得很大,如果是春夏天,应该有很多绿植,环境绝对是好的。

    两人往里走,寻了好一阵才发现潇潇,她蹲在一座墓碑前,碑前放着一束向日葵,在冰天雪地里十分亮眼。两人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潇潇忽地站起了身,两人没地方躲,这么宽敞的地,躲哪都会被发现,干脆假装是来探望逝者的家属。

    两人心里没谱,季淮脑子里已经开始编排被认出后的瞎话了,什么好巧啊你也来看逝者啊,这种话想想就觉得对方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江煦和季淮是背对着潇潇的,单是背影应该看不出什么来的,潇潇目不转睛的离开了。季淮松一口气,踩着咯吱响的雪地往那座墓碑走去。

    向日葵是新鲜的,只是和周遭格格不入,一个是盛夏时节的产物,却出现在没有丝毫颜色点缀的雪天里,不是一个季节里的东西,所以它的萎靡消失是注定的。

    碑上的雪被人拂去,干干净净,只是雪下得太大,已经重新积上了一层。

    两人看一眼碑上逝者性命照片,异口同声道:“周宏?”

    怕不是看花了眼,季淮指腹抹去照片上残留下的一点冰霜,而照片上的人确确实实是周宏。这是什么灵异现象?

    “阿煦,你说,潇潇她结的会不会是冥婚……”季淮胡思乱想道。

    江煦瞧着那一束花,潇潇说这花是周宏给她送的,可周宏明明死了,那又是哪个给她送的花?还有,她就快要结婚了,又是谁和她结的婚?难不成还有一个周宏?看潇潇的样子,是知道周宏死了,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还要结婚?

    第74章 囿于霜雪6

    6

    一块墓碑也没什么值得观看的,这漫天的大雪飘飘,在外一直待着受冻,还不如赶紧回去。

    墓地公园建在城市靠近郊区的地方,比较偏,打不着什么出租车,得稍微走一段路。江煦和季淮两个rou.体凡胎顶着朔雪走,远看像在雪中漫步,浑然天成一副美景,颇有浪漫风味,只有身处这美景中的两人才知道这天寒地冻的,十分摧残身体。

    “不是我说,这个雪得下到什么时候,我看天气播报里头说,接下来几天还会下雪。”季淮藏在羽绒服里唔唔的说话,里头空荡荡的,没穿一件保暖的贴身衣服。

    江煦把围巾扯下,随手搭在季淮脖颈上,绕了几圈系紧。“天气播报说得不一定是准的,但看这雪势,的确不像是会停。”

    季淮冻得发抖打颤,上齿和下齿打架,话都快要说不利索,欣然接受了江煦的围巾,没退回去。

    “阿煦,你说,这雪要是一直不停的话,会不会把这城市都给淹了啊?”季淮上前圈他胳膊取暖,江煦没推开他。

    “淹个屁,这又不是雨。”

    “那你说,这雪要是不停,潇潇怎么和周宏结婚?‘门’可是在酒店里,他们不结婚,我们怎么出去?”季淮吸吸鼻子,舌头舔了舔上牙关,有丝凉。

    这倒是提醒了江煦,潇潇不结婚,他们就没办法去酒店,没办法去酒店,就没法离开。

    路上多了些人,江煦招手拦下出租车,暖气迎面,缓过来不少,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些。车开到半路,江煦叫停了司机,这是城市的中心地段,即使是下雪天,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不少,各个把自己裹成汤圆似的,不让馅往外漏。

    “怎么了?”季淮以为出什么事了,手掌擦去车窗上的雾水,向外左右扫视。

    “师傅,我们在这下车。”江煦说。

    两人站在马路牙子边,脚下的积雪参着污泥,街道旁种的树上枯枝挂着落雪,有几簇雪站不稳脚跟跌进季淮的发丝里,冰得他缩紧脖子,在原地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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