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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濯掐了下他的腰:“早知道你那么想,我就不忍了。你知道那一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365个夜晚我们只做过五次,你以为我不想吗?要不是看你工作那么累——” 裴炀臊得要命:“别说了……” “想要不会主动说?你勾勾手指我就过去了,全程贵宾级服务,我何至于——唔。” 裴炀忍无可忍捂住傅书濯嘴巴:“过去的事情一笔揭过,行吗?” 傅书濯亲了下他掌心,裴炀触电一样地收回手。 “揭过可不行,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这么不了解某人。”傅书濯牵过他的手,“我好多问题想问。” 小区门口就有超市,傅书濯挑了很久才找到香草味的冰淇淋,不过不是大学时候吃过的那个牌子。 他撕开包装袋递给裴炀:“等下次回家我做给你吃。” “你会?” “可以学。” 裴炀抿了口冰淇淋,不是特别凉,入口即化,还有淡淡的奶香。 他一时有些出神,好似在久远的记忆里,有谁欠了他三根香草味的冰淇淋,因为那个混蛋过了十秒才接电话。 他把这笔欠账放在心里念了很久,可始终不敢要。如今终于尝到,心里满得不像话。 傅书濯:“好吃吗?” “嗯……”裴炀唇上挂着淡淡的白,自己却没意识到。 傅书濯眼神深了些:“我也想吃。” 裴炀回神,刚把冰淇淋送到傅书濯嘴边,却被傅书濯拉过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舔了下唇。 傅书濯悠悠道:“别人嘴里的才最好吃。” 裴炀幽怨地看着他:“岁月是把杀猪刀,怎么把你变得这么油腻?大庭广众之下可不可以不要总卿卿我我?” 傅书濯:“那卧室总可以,晚上回去——” “这个真的不行,如果爸发现……”裴炀咬着唇,纠结得要命,一副不想拒绝傅书濯却又很为难的样子。 傅书濯顿时就舍不得逗他了,轻声哄道:“别皱眉,都听你的。” 裴炀闷嗯了声:“等回去怎么样都可以……” 傅书濯轻笑:“你说的?” 怎么这么可爱,可爱得让人一口吃掉。 裴炀低头嗯了声:“但在爸这边,我们收敛一点……我不想让他不喜欢你。” 无论幻想暗示自居多少次父母早已接纳了傅书濯,可潜意识里他还是会恐慌。 他永远记得,曾经有个人撕掉了他满是欢喜的情书并对他说:裴炀,你真让我恶心。 ——即便大脑忘记,心却会铭记。 是真的太在乎傅书濯,裴炀甚至别扭地哄道:“这几天你先忍一忍,行吗?” “当然行。”傅书濯长吐口气,忍着想把人抱住的冲动:“毕竟一年五次都忍过来了。” 话题又绕了回去,裴炀不服气地嘀咕:“那时候你都不主动抱我睡觉了,我肯定会多想啊。” “抱着你不能睡是打算要我命?”傅书濯的笑意慢慢淡下,他突然认真道歉:“是我的错,太想当然。我以为我们这么懂对方,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刻意地诉之于口。” 就像他想当然地以为,只要跟公众与媒体公布了恋情,那些觊觎裴炀或想靠近他的人就会远去——可不是所有人都会遵从道德底线,而婚姻也需要沟通,爱与在乎都需要表达。 裴炀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听到傅书濯的道歉,他突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委屈,想哭,还想骂傅书濯混蛋。 很无由来的情绪,有点不像他自己。 裴炀极力控制着,却突然被拉到一边巷子里抱住:“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别憋着,这里没人,不会被看到。” 傅书濯还贴心地帮他拿住冰淇淋,方便他腾出手。 “……”裴炀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眼泪掉得极快,他哭得肩膀都抖,一下一下地锤着傅书濯:“你混蛋……你总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有我在吃醋。” 裴炀细数着傅书濯的罪名:“我们17年合作过的东来律师所里的那个律师,之前公司离职的那个财务……还有王起嘉他meimei——” 傅书听着一个个他压根没记住的人,直到最后一个没忍住:“等一下,王起嘉有meimei?” 裴炀吸着鼻子,还有些理智:“算了,这个不怪你。” 当时他们刚跟王起嘉打交道,既是合作伙伴也是竞争对手,时常是碰面会谈。 有一次王起嘉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地问他:“裴总和傅总有离婚的打算吗?说来不怕你笑话,我meimei听闻过傅总优秀的履行,再见傅总照片更觉得惊为天人,十分青睐,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 “……”傅书濯好脾气地问:“王起嘉一独生子哪来的meimei?” 裴炀一呆,眼泪都停住了。 傅书濯:“别说亲meimei,他表妹堂妹都没一个,他爸倒是有个jiejie,但跟丈夫三十岁不到就对外宣布丁克了。” 裴炀:“……” 时隔好几年,裴炀才意识到自己被王起嘉耍了,合着故意气他呢。 要说裴炀在生意场上挺精明一人,在感情上却又傻又憨。 傅书濯又心疼又好笑:“我问你啊,我平时出差,你是不是查过报销的账务?” 裴炀有些迟疑:“嗯……” “看到我在邻市没有住酒店的报销记录,以为我有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