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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书濯认真回忆了下,裴炀对他还真没什么昵称。没事傅书濯,有事傅总,想求人就捏着嗓子叫濯濯,床上高兴了哼哼,疼了就骂他王八蛋。 他认真道:“你以前都叫我老公。” 裴炀这次很淡定:“拿证据来。” 傅书濯挑眉:“我要是拿出了证据,你以后就都这么叫。” 裴炀顿时有些心虚,不会真叫过吧……毕竟在一起十七年了,偶尔调/情的时候叫叫也不是没可能。 这个赌可不能打,他好像都没叫过先生老公,现在跑来喊别人的老公算怎么回事。 唔……应该是没叫过先生老公,他有点记不得了。 “要什么证据,反正我失忆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裴炀不自在地转移话题,“别说话打扰人家看电影了,闭嘴。” 傅书濯做了个封嘴的手势。 裴炀心不在焉地看着大屏幕,肩膀一侧是傅书濯温热的体温。 他脑子有点乱,零零碎碎的记忆搅和在一起,斩不断理还乱。其中有个画面脱颖而出,他似乎被抵在洗手台上,先生还拿起手机录音,蛊惑道:“叫声老公我就放手。” 他已经瘫在先生怀里,又酥又胀,意识模糊间好像是吐出了两个字:“老公——” 先生:“求我。” 他好像妥协了:“求求你……” 先生:“说清楚,求我什么?” 他气急败坏:“***,你王八蛋!” …… 裴炀怔了好一会儿,骂王八蛋之前,他好像叫了先生大名,是三个字。 电影屏幕里的红绿色调在眼里不断闪烁,裴炀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先生的名字。 眼角倏地开始湿润,所有人都因剧情而爆笑,只有裴炀在面无表情的哭。 第21章 偶像 裴炀哭得悄无声息,他愣愣地看着大荧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流泪,也不知道自己在流泪。 直到身侧的傅书濯有所察觉,扶过他的脸:“怎么了?” 裴炀侧眸看他,眼里反着电影色彩的暗光:“我……我不知道。” 他有些迷茫,为什么要哭呢…… 好像是因为记不起来一个人的名字——是个不能忘记的名字。 傅书濯揽过他,轻声安抚:“别哭,难受就别想了。” 全忘记也没关系,永远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平安快乐就好。 傅书濯轻拍他背顺气,做好了裴炀随时翻脸不认人的准备,现在哭得带劲,等会儿很可能就是一句“你怎么又碰我?” 后排的观众笑声不绝于耳:“哈哈哈老戴怎么这么可爱……” 裴炀受到感染,悲伤的情绪很快去了。失忆和生病带来的好处之一,就是让裴炀不会始终陷在同一种情绪里不可自拔。 难过来得快,忘得也快。 没一会儿他就被主演的糗相逗笑,脸色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傅书濯给他拧开可乐:“喝点肥宅快乐水。” 裴炀往嘴里扔了颗爆米花:“你才是肥宅。” 傅书濯:“……” 您这眼泪就像一阵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裴炀:“这个男配为什么不修剪一下鼻毛?” 傅书濯:“可能人设需要。” 裴炀:“哦……” 剧情到了男配跟老婆吵架这里,家里的猫以为他在欺负女主人,突然窜出来对他裆门精准打击:“喵!” 荧幕里的人捂着裆痛呼跳脚,荧幕外的观众哈哈大笑。 裴炀紧跟着一缩,感同身受地啧了声:“我们要是吵架,灼儿帮谁?” 傅书濯避开危险回答:“我们不会吵架。” 裴炀认同地点点头,他也不敢跟变态吵架,他可没忘傅书濯还说过离婚就把他关小黑屋的言论。 他猛得一拍腿:“我早上忘记放猫粮了。” 傅书濯疼得眉头一皱:“……我放了。” 裴炀:“你什么表情?” 傅书濯深吸口气:“你拍得是我腿。” 裴炀低头看了眼,讪讪收手,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聊剧情:“他老婆好能忍啊,这都不离婚。” 裴炀有些回味,傅书濯大腿手感好像也不错,跟灼灼的大鸡腿有点像,很弹,又有力量…… 傅书濯:“欢喜冤家。” 裴炀表示不理解:“结婚又不是用来吵架的,这样朝夕相处多累啊。” 傅书濯勾唇:“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年少的裴炀端坐在天台上,扭捏地答应傅书濯告白:“虽然我们在一起了,但你不许总跟我吵架,最多半年吵一次……不,一年吵一次,超过就分手。” 一直到电影谢幕,傅书濯都不知道电影具体内容,所有心思都放在裴炀身上,怕他又突然伤感掉眼泪。 等彩蛋时影厅放起了片尾曲,裴炀倏地坐正身体:“这个片尾曲是谁唱的?” 傅书濯:“……边也。” 问他为什么能一口道出歌手的名字,还得谢谢裴炀这些年对他的耳濡目染。 裴炀有些震惊:“哪个也,也许的也?” 傅书濯:“嗯……” 沉浸在喜悦中的裴炀完全没察觉出空气的nongnong醋意,他拿出手机查边也这个名字,附带的照片确实是他所知的那个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