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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男生怎么还喷香水? “其他人不在吗?”裴清问。 路炎鸣十分冷酷地「嗯」了一声。 裴清把行李箱放在一旁,微抬起头看他。 路炎鸣裸身高一,在体院男生中也算高的身高,但又不是那种高的很蛮横,总体来说就是刚刚好,非常符合裴清审美。 受到这种认真地注视,路炎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 他脸上应该没有什么吧,裴清这样看他做什么? “还没谢谢你那天帮我。”裴清说,“我那时有些害怕,没来得及道谢就走了。” 他很诚恳地说:“谢谢你。” 路炎鸣从小在男生群中混着长大,一句道谢都是拍拍肩之类的吊儿郎当的,要不就是请吃饭,他还没有被同性这样认真的道谢过。 路炎鸣说:“不客气。” 裴清便没有再说话,他看上去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裴清只带了一个大的行李箱,他把行李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路炎鸣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新室友居然是他那天在洗手间遇见的人。 那天贺白说的,艺术学院的,没有参加军训,严子峰猜测的百八十是因为他才搬来405的。 不是,他怎么又想起严子峰和贺白那两个嘴上没把门的人说的话了。 不过大学开学接连被两个男生表白这件事还是让路炎鸣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他犹豫了下,问:“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裴清拒绝了。 他把路炎鸣脸上的纠结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路炎鸣纠结的原因是什么。 那天商场的事,让裴清知道路炎鸣应该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寝室是四人间,剩下的最后一个床位刚好在路炎鸣的床位旁边,因此路炎鸣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裴清的一举一动。 越看便越有点坐不住了。 寝室里就他们两个人,裴清忙忙碌碌,他坐着休息算怎么回事。 这样的情绪在看到裴清套被子时达到了顶峰。 裴清应该是不太擅长此项家务,一不小心,一只手按在了路炎鸣的床上。 路炎鸣看见那只手,白的晃眼,像他爸在拍卖会上拍下那块白玉一样,温润瓷白,指甲是粉色,两种色彩融合得恰到好处。 只是那只手很快收回,伴随着男生清凌凌的声音:“抱歉。” 怎么会有男生有这么白的手啊? 路炎鸣看着裴清轻皱着眉,费力却很难把被子套上的模样,终于开口:“我帮你套被子。” 裴清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纠结的神色,看上去真的很不喜欢欠人人情。 路炎鸣心中确定了什么,他索性不再多说,直接上手帮裴清。 他们俩的床挨得近,路炎鸣站起身,弓着腰,一个跨步就踩到了裴清床上。 路炎鸣这太过直接的动作让裴清都愣了一秒,虽然他刚才是故意按在路炎鸣床上的。 路炎鸣对他有些冷淡,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偏偏要拉近他们的关系。 而此刻,路炎鸣蹲在他床上,迅速地把被子装进了被套里。 他套被子时也很认真,唇微抿着,眉毛很黑,又浓,一看就知道是很少修剪的,但天生的形状就很完美,像锋利的刀。 小臂上的肌rou随着每一次动作而用力都凸显出分明的形状,介于男人的成熟和少年的青涩感之间,一切都恰到好处。 裴清的目光落在路炎鸣的小臂上,忽然伸出手,握住了路炎鸣手臂。 他掌心的温度偏低,而路炎鸣的却是guntang,两相触碰,是奇妙的反差。 “你干什么?”路炎鸣反应很大,转过头瞪他。 男生浓眉大眼,瞪人的时候看上去还真挺凶。 但与他态度截然相反的却是他身体反应。 路炎鸣手臂僵硬着,触感更坚硬,动也不敢动。 裴清没松手,淡声道:“教教我吧,总不能让你一直帮我。” 他面色如常,一双眼里干干净净,没有其他心思。 路炎鸣一看,便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从裴清走进寝室到现在,展现的都是不喜欢欠人东西的性格。 他本来想说,这点小事不用这么客气。 但看着裴清认真的脸,路炎鸣说:“把四个角塞进去装好就行了,我拿出来,你再看一遍就好了。” 裴清松开手,眉眼中含着淡笑:“谢谢。” 虽然裴清松开手了,但路炎鸣小臂上还留有那样偏低的温度。 路炎鸣最不喜欢夏天,他比较爱出汗,身上的温度也比其他季节高了一点。 裴清这体温跟自带空调差不多,路炎鸣被他握过的那块有点不自在,裴清掌心很软,一点都不像严子峰,贺白他们,体院的男生掌心都有点茧,挺糙的。 怎么会有男生有这么细嫩的手啊。 难道这就是学艺术的吗? 有了路炎鸣的帮忙,裴清的床很快就铺好了。 路炎鸣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眼见着裴清又拿了床帘出来。 裴清说:“谢谢你,接下来的我自己来吧。” 裴清给自己的床挂上了帘子,那帘子是蓝色的,不透光那种,一下能把人遮得严严实实。 路炎鸣:“你挂这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