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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意思。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宿玉池现在正躺在他身下,双臂勾着他的脖子,脸色通红,嘴唇像是能滴出血来。 过雪城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 是什么呢? 过雪城久久没有动作,宿玉池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等到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过雪城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宿玉池也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过雪城,然后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放开了他。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阿城。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过雪城。 嗯?怎么了? 没事。 宿玉池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天啊,他也太罪恶了。阿城这么单纯的人,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呀? 宿小少爷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过雪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只好躺在了宿玉池身边。 算了,还是以后有空再找人问一下吧。 ** 第二天一早,过雪城去练剑的时候,被惊动的宿玉池也坚持跟了出来。 过雪城轻声哄他:早上没有太阳,外面很冷的,你小心感染了风寒。我每天都要练剑的,你难道每天都去吗? 宿玉池坚持要去,虽说以后也能天天看见,但是看阿城练剑,他看一辈子都不会腻的,他说:阿城,没关系的,你每天穿这么少去外面都不会怎么样,我穿这么多,更不会了。 过雪城心中无奈。却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们俩的身体素质根本没办法比。 宿玉池看着过雪城,撒娇道:我想多陪你一会儿嘛。 过雪城怔住。 他看着长的精致明艳的宿玉池,心想,也对,反正也陪不了几天了。 那就随他去吧。 其实他也想多看宿玉池一会儿。 * 刚一开门,宿玉池立刻就打了个哆嗦。 妈呀这也太冷了吧。 这惊人的昼夜温差。 过雪城见状,眉头蹙了一下,道:你先坐下。 宿玉池坐到了门口铺着垫子的小木凳子上。 更冷了。 过雪城见状,把屋里的几个火盆都拿了出来,放到了宿玉池脚边,然后去厨房捡了些柴过来。 等把柴架起来,点燃柴火,再把火弄旺,东方的雪山头顶都已经冒出了红太阳的苗头。 宿玉池心里又甜蜜又觉得愧疚。 阿城也太宠他了吧。 他在这儿就跟个废物似的。 宿玉池有些郁闷。不过他转念又想,等到过几天,和阿城一起到了山外,他一定对阿城比阿城对他还好。 emmm好像有点难。 都怪阿城对他实在太好了!他觉得自己根本超越不了了! 宿玉池美滋滋的想。 那就像阿城对他这样好好了。 以后出去以后,他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给阿城看。 外面那么脏,阿城那么干净。到那时候,他一丝一毫的丑恶都不会让阿城看到,阿城会像在山里一样,永远这样纯洁。 宿玉池自我麻痹似的安慰,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他那颗惶恐不安的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抚慰。 他在心里说,阿城,出去之后,你不会过的比现在差的。 你相信我。 你一定要相信我。 * 在宿玉池看来,过雪城今日的剑依旧练得虎虎生风,威风凛凛。 可是只有过雪城知道,他今天练错了。 或许过萍萍在的话,他也能看出来。 过雪城的一招一式都没有错,但是他的心境错了。 过雪城练武,从来都不是为了争狠斗勇。山中人人练武,却没有人和别人切磋。 那是因为他们练武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强身健体,二是修磨心境。 强身健体的目的人人都能达到,只有修磨心境这一条,有人始终不曾入门,有人却练到了超然。 从前的时候,过雪城舞剑之时,坚硬的长剑在他的手中却好似一捧水一样,你叫它是什么形状,它便是什么形状,剑随人动,剑意溶于心意。 可是如今,他却觉得,手中的剑,没有之前那样听话了。 大概是剑魂也知道他最近心绪不宁,所以生气了吧。 山中之人信仰山神,信仰万物有灵。他这样,按照过萍萍的说法,大概是在污辱这把和他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剑吧。 砰的一声,锋利的剑被收回了剑鞘中,再也没有一丝光芒。 剑刚一收鞘,宿玉池立刻就站了起来,对他喊:阿城。 看着宿玉池高兴的脸,过雪城也收起了烦忧。 他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走上台阶,道:冷吗? 宿玉池摇摇头:不冷。 过雪城说:你去房间里坐一会儿吧,我去做早饭。 宿玉池帮他把剑从后背上拿下来,挂到室内的墙上,道:我也去。 过雪城说:别了吧,刚刚在外面是不是冻着了,你先回房间去暖和暖和。 宿玉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