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劣等支配在线阅读 - 第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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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想到自己会从中窥探到有关自身的“秘密”,譬如一直以来母亲都不回答他的,关于父亲的问题。

    他其实并不在乎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独自在贫民区将他抚养长大,十岁那年,母亲将他带到季家,他们在季家过了一段不算美满的日子,不久后,她便因病而终。

    而季家没人把他放在眼里,他们叫他野种,只当他不存在,给他多吃一口饭都算是对他的恩赐,父亲这个角色一直以来都是缺席的,在季枭眼中,这世间谁都靠不得,唯有自己的力量和手段是唯一能保全自身的武器。

    季枭的母亲究竟是谁呢?这个问题此刻的东思远也无法给我答案,他说不知道,并告诉我他觉得这个问题应该由阿枭哥亲自给我解答。

    反正,最终季枭将那老爹吩咐给他的那件事办好了。

    他或许在等一个适当的时机将事实的真相诉诸于口,而恰好,那时老爹在兰阿姨的撺掇下,起意培养喻景盛的念头。

    季枭很快从喻家内部的变更中望见了契机,他拟定好了计划,并向大哥投了诚。

    就如今的结果来看,当时季枭的投诚绝对不怀好意,他的终极目的便是要喻青书和喻景盛相互残杀而达成自己吞并喻家全部财产的目的。

    可惜,当时的大哥却还没察觉季枭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季枭投诚的原因也算是合情合理——当年的落海事件,近乎已经注定了季枭无法同喻景盛友好相处下去,喻景盛接手喻家,于他而言只会意味着灾难。

    计划的行进是缓慢的,他们这盘棋布得很大,第一步便是要让兰阿姨因慢性毒素而渐渐死去。

    大哥自然也不是真心想要重用季枭,他只是利用季枭在老爹身旁的便利夺取有用的信息。

    很可惜,如果大哥不知道季枭真实身份的话,出于某种惜才的心理,他可能不会那么早地想将对方赶尽杀“m”“'f”“x”“y”%攉木各沃艹次绝。

    可显然,季枭这个隐患埋在喻家一天,都是对他的不利。

    等到大哥“榨干”了季枭的价值,埋好一切引线后,他便打算实施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了——他状似友好地邀请季枭参与到了这次在码头的交易之中。

    老爹像是并未察觉这其中的弯弯绕,还当大哥终于明白季枭的用处了,只点头首肯。

    从时间上来看,季枭的“死讯”就是在那之后不久传出的。

    那时近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真出事了,除开平日里同季枭关系最近的几个心腹,没人知道真正的季枭究竟在哪。

    东思远便是季枭的“心腹”之一,与此同时,他也是季枭那方的“秘密武器”。

    东思远作为“尸体”,负责混淆大哥的视听,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同季枭调换了身份,而后刻意“中弹”在倒水边,“季枭”本来就不会水,被江水冲走,倒也显得合情合理。

    站在大哥的角度,他所有的计划都十分顺利地完成了,季枭解决得比他想像得还要顺利,而喻景盛……等到合适的时机将他送进监狱即可。

    可惜,老爹的暴怒来得是那样猝不及防,待大哥反应过来,已然东窗事发了。

    其实季枭没有多做什么,他只是在临行前夜,将自己母亲留给他的刀尖形状的项链,放到了老爹的枕下。

    这件东西,足以令老爹回忆起那个女人是谁。

    老爹是在季枭“假死”后知道季枭的“真实身份”的“m”“'f”“x”“y”%攉木各沃艹次。

    季枭一箭三雕,既诉说了自己的身份,又利用自己的假死激发老爹了的愧疚之心,导致被揭穿的大哥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暴怒惩罚。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我不禁感慨,原来当初的自己知道的也只是事情的皮毛,老爹当初那么震怒地将向来宠爱的大哥监禁在岛上,其实并不只是因为兰阿姨的死。

    还有他对于季枭身份的知情不报。

    而这两项严重错误,实际上带来了两项后果——长达两个月的监禁是一部分,永远无法再恢复继承人的身份,是另一部分。

    难怪老爹在世时,给大哥的评价是“看似品性温和,实际阴狠毒辣”,那时我还尚且没有深刻体会到他话中的深意,如今,才算是终于明白了。

    到了现在,事情的结果已然摆在了我的面前,大哥最终没能斗过季枭……坐在观光车上,我不禁感到有几分可笑,大哥那么心思缜密的人,居然也没能够斗过季枭?

    所以说,心思更深沉的究竟是谁呢?

    我承认,这回季枭让东思远带我出来的真正目的,算是达到了,这种说大哥坏话而歌颂他功德的事情,要他本人来告诉我的确有些不合适。

    东思远正是最佳的人选。

    而我也不得不承认的是,的确,我动摇了。

    经过这番“洗脑”,让我明白当年事情的真相是一方面,大哥在我心中光辉灿烂的形象终于也就此破碎,季枭也成功已经让我相信,他这个“新任喻家家主”的头衔,绝不是单凭运气好而得来的。

    又是一箭三雕,季枭这算盘打得可谓啪啪响。

    第47章 仆人叫我拿出诚意

    缆车上,说完这故事的东思远依旧是一副愤愤然的模样,而我靠在座椅上,目光在窗外游离,脑子里却十分不合时宜地想到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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