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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值不值得,因为我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救人在我看来天经地义,我敢说就算当时溺在水里的人不是季枭,而是我最讨厌的老四喻景盛,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相同的选择。 然而事实却告诉我的的确确,我是做错了什么的。 那么到国外来的这一切,将算作是惩罚吗? 大哥说得没错,国外的生活是无拘无束,没有管制的。 不用每周参加喻家的家庭聚会,不用出席在所谓“必要”的社交场合,甚至不用听命于老爹,非得去完成某项任务。 我去见识了许多我未曾见过的东西,也认识了很多我向来不会结识的人。 谈恋爱?如果硬要说的话,留学的那段时间,我的的确确算是谈过几场恋爱的,有男人有女人,他们无一例外都美貌过人且拥有优雅的气质。 我发现我格外偏爱优雅的人,特别是与我一样,对艺术有着一定鉴赏能力的人。 在他们的引导下,我如愿以偿地参演了几场话剧的演出,无论角色是什么,只要能够在舞台上表演,我总是很高兴的,我喜欢大家一起讨论“剧情内容”的氛围,那让我感到享受。 前所未有的享受。 从没有浪漫而激烈的告白,我发现恋爱的界线是模糊的,有时候跟一个人单独走在街上,我内心就会知道,这是在谈恋爱的。 我享受那种浪漫的氛围,也乐于去学习如何使得对方开心,但约摸是因为内心深处知道自己终究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所以很多时候我并不会有进一步的打算。 显然,我的这一想法会令我的约会对象感到失望,但他们中的大多数最终都选择诚恳地接受这段关系的结束,是否愿意以友情的方式维持关系,我往往将选择权交到他们手中。 我从不打算去主动招惹谁,但如若有令我感到愉悦的人愿意接近我,我也不会拒绝,哦,值得说明的一点是,我是那种专一的类型,从不打算多线cao作。 当然,在国外我也会遇到麻烦。 大概是因为我这类人天生就会让另一种类型的人不对付吧,偶尔,我会被一些小混混找麻烦。 他们大概觉得像我这种文弱书生会格外好欺负,特别是当我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其中的某些人会推我的肩膀,说一些不太文明的话,类似于“娘娘腔”“贱人”这之类的,他们总是令我想起季枭,但不知为什么,内心深处,我知道这些人跟季枭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说,我会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欺软怕硬的混混,却觉得季枭日后一定会有所作为。 哦对,他们中还有人,说什么,要干’我? 我当时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只坐在原地,双腿交叠,说:“用你的小香肠吗?来啊。” 那是我第一次主动攻击人,并且见了血。 当然,最后还是由大哥的人出面为我收拾烂摊子,第二天我自然照常去学校报到,那也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喻家所能够带来的好处。 那时候,季枭已经死了。 或者说,在我认知中,季枭已经死了。 他死的消息是由三弟带给我的,说是一次老爹下派了任务,他中途反了水,最终被大部队遗弃在了对方园区内,然后从此就不见踪影,大概率是死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我心中麻麻的,没有哭也没有笑,只觉得原来竟然还是这么个结果,我还以为这些年过去事情会不一样些,没想到还是这样。 这结局,说不合理,倒也合理,我从不奢望季枭成为什么逆天改命的英雄,而只为他死得这么不出乎意料而感到略微震惊。 搞得好像有什么通天的本领,结果最后却与常人没什么区别,我内心这样想着,神差鬼使地,却问了三弟一句:“有没有葬礼?” 电话那头的三弟微微一愣,像是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于是我便知道这人死得毫无声息,甚至连尸体都没放在棺材里给埋了。 “哦,还有,这段时间大哥应该没时间跟你打电话,老爹带着他出远门了,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具体什么内容我们都不知道……冉哥,你以后要是想通电话了,给我打就行。” 我暗笑这小子几年不见倒是懂事了不少,挂断电话后,却陷入了短暂的呆滞。 那之后,十分令我自己想不通地,我消沉了相当一段时间。 难以说那是为什么,实际上我并不觉得季枭和我有什么情深义重的联系,只是偶尔回忆起在公馆里的一些小事,好笑之余,还是会感到怅然。 甚至会懊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对他。 不得不说,人真挺可笑的,我是说我自己。 因为我无比确定就算他复活了,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依旧难以真正对他“和颜悦色”起来,究其根本,大概就是因为我跟他天生八字不合吧,他说的每句话,他的每一个行为,都能让我本能地感到不爽。 之后,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国外的日子很悠闲,似乎没什么可以专程拿出来说的。 哦,忽然想到一个。 约摸是在临近毕业的时候,我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行为举止乃至长相都酷似季枭的家伙来追求我。 他名叫东思远,跟我一样是亚裔,不得不说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被狠狠震慑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