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清冷学神撩不动在线阅读 - 第4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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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骋不怀好意地踢了涂余一脚,瞥下他拎了一个滑沙板,朝着旁边走了几步。

    池援跟在身边,双手搭起喇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绵延无尽的沙漠腹地高声喊了起来。

    “骋哥——”

    池援的声音很快在无尽的沙漠里扩散地飘渺不清了,他意犹未尽,一声连着一声的高呼着,仿佛想让沙漠尽头的人都听见他的呼声。

    迟骋看着池援带着笑意的侧脸,突然就想起了林笑笑曾说过的一句话,她看中的人,一定是一个温暖而长情的人。林笑笑没有看错,而迟骋也没有看错。

    余光里,戴国超拖着滑沙板也朝着他们走过来了。

    三年的时光,戴国超的脸终于脱了稚气,显露出了男人的成熟气息,可在毛江的宠溺之下,他总能干出比从前更加幼稚事情来。

    迟骋看着戴国超笑得一肚子坏水的模样,正想问一句他又在憋什么坏呢,就见他丢了滑沙板,伴着一声高呼一跃而起,猛得将池援推下了沙梁。

    池援突遭背后袭击,根本来不及反应,就随着一声惊叫栽了下去。

    迟骋来不及抓住池援,喊了一声“援儿”,就跟着扑了下去。

    背风坡又高又陡峭,池援见迟骋跟着扑了下来,扑腾着想要刹住车,可流沙如瀑,他根本找不到支撑,越是扑腾,身下的沙子流动地越快。

    迟骋借着下滑的趋势脚蹬手刨,终于在翻滚了好几圈之后拉住了池援的手,两人挣扎着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一路向着坡底滚了下去。

    他们冲到坡底,又向前滚出了好几米才终于停了下来,要不是两人紧紧交缠相拥,他们简直觉得四肢都要滚飞了。

    迟骋抱着压在他身上的池援,喘了好久,才终于觉得心跳趋于平静。他拍了拍池援的后背,轻轻地唤了一声:“援儿!”

    池援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在他身上一起一伏,似乎呼吸还没有平静下来。

    迟骋又唤了一声,却还是不见池援抬头。

    他慌了,揉搓着池援的后脑勺连声叫了起来:

    “援儿!援儿你怎么了援儿?你说话呀!你不要吓我啊!你摔着哪儿了吗援儿?”

    迟骋的声音抖了起来,他惊慌失措,想要挣扎着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颈间湿漉漉的,池援抬起头泪眼模糊地俯视着他,哽咽出声:

    “骋哥,我都想起来了骋哥,对不起,我说过要带你走的,我却失约了。我少爱了你三年,我要怎么才能补回来啊……”

    那年高考过后,他与几个陌生人拼了一辆车,急于奔赴W市,去见他日思夜想的恋人,想要告诉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想要与他分享终于挣脱了束缚的自由,想要大大方方地握紧他的手,同他共赴更好的未来……却没有想到,车子还没有开了A市,一场飞来横祸就从天而降。

    池援是幸运的,只受了些轻伤,手脚完整地活了下来。可他也是不幸的,唯独他,在那场车祸里丢掉了最珍贵的一段记忆。但命运还是眷顾于他的长情,在他守着残缺不全的记忆,像一台没有灵魂的机器一般度过了三年后,再次让他邂逅了最初的心动,并将那些刻骨铭心的鲜活的记忆又全盘归还给了他。

    迟骋捧住池援的脸,笑容里都是泪水,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池援的。

    “援儿,你受苦了,你不用补的,只要往后余生你都在,就行了。”

    “骋哥……”

    池援喃喃地呼唤着迟骋,似乎是想把着三年来缺失的全部都叫回来。他看着被子里压在身下的迟骋,就想起了四年前他第一次跟着迟骋来沙漠里玩的情形。

    “骋哥,你知道吗?上一次我和你滚下沙梁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了,可是那时候我不敢。现在我补亲回来可以吗?”

    迟骋嗔了一句“傻样”,然后一把将池援的脑袋按了下来。

    换气的空挡,迟骋含含糊糊地补充了一句:“其实,我那个时候也想亲你!”

    两人在深谷底部忘情地翻滚拥吻着,早已忘了沙梁上还坐着三个看热闹的“小太阳”。

    戴国超举着手机,将镜头放到最大,把两人激吻的画面全部都录了下来,还不忘对着毛江和涂余炫耀:

    “看到没?这就是证据!以后池援要是再敢忘了我哥,我就把这个视频发到在网上,全网通缉他!”

    谷底里,两人终于亲到嘴唇都有些发麻了,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池援叭叭着感觉已经跟自己没有肌体联系了的两瓣嘴,含泪带笑地问:“骋哥,我现在带你走,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再写一章,然后修一下小bug,就完结啦!看完的宝子们一定一定先让我在你们的收藏夹里多躺些日子哦!

    第219章 祝福

    迟骋捧着池援的脸, 止不住眼角又渗出的泪花,哽咽着回答:“来得及的,永远都来得及!”

    这时, 一阵“嗷嗷”乱叫在他们上方的沙梁上响了起来,他们这才想起来, 他们掉下沙梁是因为有人在背后下了黑手。

    两人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同仇敌忾地抬起头朝着那声音的来处望了过去。

    果然, 那三个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高高的沙梁上, 冲着他们又是挥手又是大声叫喊, 就像三只蹲在电线杆子上扑棱翅膀的聒噪的莺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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