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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钦江没动,一把拽过路倏,按住他后脑勺,重重吻下去。 路倏惊了一瞬,没将人推开。 他知道他生气了。 禇钦江亲得并不温柔,甚至还张嘴想咬他。 路倏手插进他头发里,扯了扯,含糊不清说:“你他妈......轻点,咬破了我弄死你......” 禇钦江压根不听,牙齿用力一咬,两人唇间溢出血腥味,舌尖添了舔,卷去血珠,再度加深这个吻。 等到发泄够了,他才稍微后退一些。 “你要再让他碰你,”禇钦江低声威胁,“看谁弄死谁。” 路倏拇指擦了擦嘴唇,擦出一丝血。 他将血抹在禇钦江唇上:“说我吃醋,到底谁醋劲更大?” “醋你随便吃,有第三个人不行。”禇钦江冷声道。 又嘬了口路倏额头,泄愤似的弄出一声响,才将人放开。 车窗没升上去,不远处的李喻承,将两人接吻全程一秒不落的收进眼底。 他脸色掩不住的难看,指关节捏了捏,扭头离开。 回到家后,禇钦江一路上阴沉得要吃人的模样,终于缓和了些许。 路倏扫他两眼,好笑道:“不用吃饭了吧褚总,气都气饱了。” 禇钦江捏住他下巴:“你再笑,我可以先吃你。” 路倏故意哦一声,挑逗说:“性冷淡?” 两人对视,禇钦江直接给气乐了,掐了把他脸出气,转身走进厨房。 路倏跟在他身后:“准备拿刀?” “对,”禇钦江脱掉外套,扔他怀里,“快跑。” 路倏抱胸,斜靠在厨房门边,看他娴熟的系上围裙,从冰箱拿出提前处理好的鸡rou。 “做什么菜?”路倏问。 “干锅鸡。”禇钦江把鸡rou放水底下洗。 路倏无声笑了笑,替他关上厨房门,自己去了客厅。 这套别墅全部装修完不到半年,禇钦江工作太忙,又不喜欢别人在家里进进出出,所以好些家具没来得及买。 哪怕前几天为路倏添置了一部分,整个房子仍旧显得空荡宽阔。 缺少烟火气,比他那套还不像人住的。 随便瞎转了两圈,路倏心底盘算着,改天得让人多搬点家具来。 毕竟这也算是他俩以后,长期要住的新房了。 禇钦江速度很快,一小时内弄好了三菜一汤。 几个菜端上桌,香味浓郁色泽诱人,路倏发现差不多都是自己偏好的口味。 坐下等了许久,禇钦江人还在厨房没出来。 路倏走进去,看见小奶锅里在煮茶,禇钦江往里面放薄荷叶。 一股沁脾清香飘散,路倏闻了闻:“薄荷乌龙?” “鼻子不错,”禇钦江用勺子搅动几圈,舀出来两杯,“今天菜有点辣,等会儿喝这个。” 路倏手肘搭他肩膀,感叹说:“我还真得把你娶回家。” 禇钦江顺杆往上爬:“知道就好。” 两人同坐餐桌边,他给路倏夹了块干锅鸡:“尝尝这个。” 路倏吃进去一块,细嚼慢咽感受了几秒。 并不夸张的说,禇钦江的厨艺确实达到十分不错的水准了,至少他很喜欢。 在对方暗含期待的目光里,路倏点头,很给面子的说:“特别好吃。” 禇钦江露出了回家后第一个真诚的笑:“以后钟鼎倒闭了,我是不是还能去做厨师?” 路倏呛了一下,喝了口薄荷茶,乐道:“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禇钦江扬眉:“比如?” 若是钟鼎真的倒闭,说不定自己还挺喜闻乐见的。 “比如钟鼎倒闭了,”路倏面不改色,“你可以给我做全职主妇,工资卡让你保管。” 话落,两人同时笑出声。 禇钦江也夹了几筷子干锅鸡,吃下几口后,表情不怎么满意:“和奶奶做的不像。” 他转头说:“改天你帮我问问奶奶,具体步骤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话题,让路倏表情微僵,陡然消了音。 见他如此反应,禇钦江心口莫名一紧:“......怎么了?” 没有立即出声,路倏神色顿了顿,暗自思忖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隐瞒。 他说:“爷爷奶奶,几年前......生病去世了。” 老人家自己查出来的,肝癌晚期,瞒着小辈们不说,后来还是情况严重了才被发现。 年纪大了没能救回来,奶奶去世后没多久,爷爷思念过度,摔了一跤也跟着走了。 两位长辈一前一后相继去世,火化后同葬在老家的坟地里,立了座最大的墓。 气氛蓦地沉重起来,围绕在两人之间,挥之不去。 禇钦江垂眸,筷子一下一下夹着碗里的米饭。 出神了良久,他才嗯了一声。 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路倏想碰碰他,禇钦江站起来,背过身说:“我去洗个澡,你先吃。” 说完就匆忙上楼了。 路倏目送他背影消失,片刻后,自己也离开了客厅。 禇钦江洗澡没拿任何换洗衣物,路倏进卧室衣柜里翻了翻,找出内裤和家居服。 起身关柜门时心不在焉,不慎带倒了床头柜上的摆着的灯。 路倏眼疾手快的去接,灯是接住了,床头柜却被拉开了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