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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弦月搂住采采,朝石磊望去,他应该见过这个人。 石磊呵呵呵地笑,“小朋友好,我有那么吓人吗?我是你灿阳哥哥的朋友石磊。” 听说到“灿阳哥哥。”采采从赫连弦月的怀里抬起了头,小心打量着他。 石磊进来把乱七八糟的袋子放沙发上,“还有,我下去抬。” 说完咚咚咚跑下去,一会儿抬了几个水果箱和饮料箱进来,他自顾自放地上,“那个,阳儿今天没空,这是他送给你们的年货,那个袋子里还有红包。” 根本不等赫连俩兄妹的反应,他风一样刮走了。 赫连弦月和采采瞪着这些东西好半天,采采把大红包拿出来,那两个超级大的红包肚子鼓鼓的,都把肚皮撑破了,目测每个红包不下一万块钱。 “哥,灿阳哥哥怎么给那么多钱啊?好多啊!”采采翻了翻,“加上罗jiejie给我买的衣服,我都穿不完了……哥,还有你的呢。” 赫连弦月望着这些被撕去logo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谁能告诉他:这安灿阳到底图个什么呀?? “采采,这钱太多了,我们找个机会还给灿阳哥哥好不好?” 采采连忙点头,“好!” 可是这些衣服呢?采采的就算了,他是决计不能要的,太令人头痛了,难道有钱的公子哥是钱多烧得慌吗? 算了,先; 石磊打开副驾车门,坐了上去,“啊呀!累死我了!” 安灿阳缓缓发动车子,“磊儿,谢谢你。” “你安大公子啥时候变那么怂了?” “就这个时候。” “阳儿!你还是我认识那个阳儿吗?”石磊把两只眼睛放在安灿阳脸上研究。 安灿阳心想: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阳儿了!如果你看见总是追求刺激运动的我可以心平气和在奶茶店和赫连弦月的家里一呆就是数小时,不打游戏,就只跟个小姑娘下幼稚的跳棋,五子棋,下得不亦乐乎,下得忘乎所以;如果你看见只是因为赫连弦月的一个触碰,就把自己搞得人仰马翻,不知所措的我;如果你看见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居然要去为他煮面条,把他煮的面条吃出人间美味的我;如果你看见睡在他身边都想不起自己姓什么的我;如果…… 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阳儿了! “不是了!不是你认识的阳儿了!”安灿阳悠悠说道。 “肯定不是了,怂得自己都不敢亲自去送东西。” “怕他们不要,他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还没看清就跑了。他那个meimei,胆子挺小的啊!” “你搞哪样吓到她了?”安灿阳紧张地问。 “什么也没搞,我去敲门,她欢欢喜喜来开门,结果看到是我,兔子一样吓跑了,可能她以为我是你吧。” 安灿阳沉吟道:“采采非常胆小,我觉得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安灿阳摇摇头,“不知道,对了,磊儿,你认识一个姓罗的女人吗?” 石磊将手放安灿阳额头量了一下,“我艹,也没发烧啊?” 安灿阳把石磊的手打下来,“你才发烧了。” “姓罗的女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得哪一个?你不是发烧发得没逻辑了是什么?” “算了,等以后知道她全名了再说。” “她怎么了?” “和赫连弦月的关系很好,还有……”他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打了赫连弦月,想想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一样都说不清楚,他安灿阳发誓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还有什么?” “没有什么了,磊儿,谢谢你,回家过年吧。” …… 安灿阳家今年同往年一样,他爸那边的三个兄弟和他奶奶都在他家大别墅里过年,他爷爷已经去世了,他奶奶跟着他大伯爹,快76岁了,耳朵有点聋。 伯爹、二老子、幺爹、伯妈、二妈、幺妈、堂姐、堂姐夫、堂哥、堂嫂、堂弟、堂妹堂侄儿女等二三十号人每年都吵得他头疼。 他爸爸安从德是老三。 也幸亏过年人多,他爸爸没有太注意他,他也少挨了许多他爸的骂。 可是今年很不巧,安灿阳送走石磊回来停车的时候,他爸正在院子里和他幺爹说话,等安灿阳停好车下来,他爸早甩给他几个怒眼,“大过年的还在外面疯,我还以为你和小辈们在屋子里头呢,还不快去跟你奶奶说话?” “幺爹!”安灿阳毕恭毕敬喊了一声。 安从行赶紧答应:“唉-阳儿。” 他爸正想再斥责他几句,他幺爹赶紧说道:“三哥啊!今天过年,少说两句,阳儿,快去,东儿刚找你呢。” 恰巧幺爹儿子安灿东奔过来把他拉走了,“阳儿哥哥,他们在宇儿哥哥屋子里打游戏呢。” “等一下,我先找奶奶去。” 他奶奶正在屋子里看电视,一看见安灿阳进来,笑得合不拢嘴,“阳儿啊!我的阳儿!”一个大红包塞给了安灿阳。 “奶奶,我那么大了,不要红包了。” “快拿到起。” 安灿阳陪奶奶说了好一会话,最后被拉走了。 …… 年夜饭是几个妯娌和家里请的阿姨做的,在一楼摆了五桌,桌子上照例是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小辈们分别去向老辈们敬酒说吉祥话,老辈们说说笑笑,发红包……又给老太太说了许多吉祥如意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