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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刚考完第三次月考,岑瑾开了张病假条,一早坐大巴车回来的,特地躲开周末,怕思停周末被监管,所以要赶晚班车回去,只能待四小时。 她们走到人少的一家陕西面馆,吃了份rou夹馍和酸辣粉。 “你这次考多少?”思停问。 岑瑾比了个V字,思停惊喜,“第一?” “这是二,识数么?”岑瑾笑道,思停打她一下又说,“挺好挺好,太好了!” “过来让我亲亲”,岑瑾飞速啄了下她的唇,思停忽然叫道,“你剪头发了!” 岑瑾:…… “你这反射弧怎么比头发还长?”岑瑾戳了下她的脑门,一脸宠溺。 思停只顾盯着她笑,短发也好看,戴上帽子配个眼镜,我们阿瑾酷毙了。 下午思停也说肚子疼回家趴一会儿,和老叶请了假,书包还留在教室,晚上回来上自习,老叶便没多问,每个月都有女生肚子疼回家趴一会儿,男老师只能表示同情。 十一月底,她们溜达一会儿都觉得冷了,思停说,“还去那家咖啡厅坐坐吧。” 岑瑾笑,“我怕又被拼桌。” “你们学校就有咖啡厅吧?”思停问。 “是他们学校,我身在三中心在这儿”,她指了指思停心口。 过马路有家时钟宾馆,岑瑾径直牵她进去开了个三小时房。 “你不回家看看吗?”思停小声问。 岑瑾摇摇头,“我只看你。” 这是思停第一次来宾馆,房间小小的,几乎被一张双人床占满了。 岑瑾先脱了她的外套,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站着抱了她好一会儿,喃喃地说“想死我了。” 思停还是睁着大眼睛看她,一会儿说发型好看,一会儿说她不戴眼镜眯着眼睛也好看,反正怎么都好看,看不够。 岑瑾坐在床上张开手,“过来”,说着把思停往怀里一揽,思停坐在她腿上,她把头埋在思停胸前深呼吸了几下,几个月不见这么直白,思停脸红了。 屋子里暖气很热,两人把校服外套脱掉,岑瑾穿着T恤,思停穿一件薄针织衫,并肩躺在床上。 “想我了吗?”岑瑾问,没话找话似的。 思停没吭声,攥紧她的手指。 岑瑾伸出胳膊搂住她,头一回相拥而卧,思停的心又开始狂跳,但很快就适应了,岑瑾的怀抱好暖好香,她往里钻了钻,岑瑾顺势把她的头按在胸口。 “真想你,是那种想。”岑瑾说,支起身子亲她,从额头到嘴唇,又把她的脖子吮了个遍,“高考之后行吗?”她低声问。 “什么行吗?”思停问完脸红了。 岑瑾的嘴唇往下窜,所过之处都停留半天,又掀开她衣角,在她肚子上仔仔细细地亲着,舌尖在她肚脐边打转。 “高考之后吧,不然没心思学习了。”岑瑾自言自语似地说。 思停笑了,“你是……看什么了吗?” “嗯,早就看了”,岑瑾躺下搂住她,“但没这么想过。” “是一个人太寂寞了吧。”思停红着脸说。 “一个人不寂寞,想你才寂寞”,岑瑾说,“灵魂往里灌风。” 说的灵魂像肚子似的,两人都笑了。 搂着亲了好半天,岑瑾想起点正事。 “以后我把我们的资料寄给你,每周都寄,你能看多少看多少”,岑瑾说,“时间还多呢,现在的排名都不算数,你只要卡住550分,别慌。” 思停点点头,岑瑾问,“哪科吃力,还是数学吗?” 思停又点头,“老师只会讲答案,当时听懂了,再遇上又不会了。” 岑瑾想了想,“你把不会的题记下来,我每个月回来给你讲。” “别总往回跑了”,思停捏捏她的脸,“我多问问老师。” “老师也不一定能弄明白”,岑瑾说,“熟极而流,讲多了都是应付,三中也一样。” “那你怎么那么厉害”,思停眨着星星眼,像拍一个厉害的宝宝一样拍拍她的后背。 “呀”,她低呼一声,“怎么都湿了?” 岑瑾的T恤后背湿透了,像跑了个长跑似的,屋子再热也不至于这样,思停摸摸她额头,刚才抱着时两人都热不觉得什么,现在才发现她额头guntang。 “你发烧了?”思停想起她说的病假条,“真的生病了?” 岑瑾笑笑,“嗯,攒着这点病去请假的,三中变态着呢,必须拿正式假条,医院盖章的。” 思停说不出话,眼睛红了。 “哎呀行了,我都没怕传染你”,岑瑾又把她仆倒在床上,“我吃过药,发发汗就好了,快抱抱我,抓紧时间。” 还剩一小时她就要走了,思停忍了半天还是哭了。 “回去谁照顾你啊”,她哭道。 “回去我就好了”,岑瑾笑道,“我是□□攻心,回来讨解药的。” 思停看着她吃了片退烧药,盖上被子抱着她,让她睡一会儿。 岑瑾掏出MP3,分给她一只耳机,“有首歌儿挺好听的。” 音乐响起,是首广东歌。 “树荫有一只蝉跌落你身边 惊慌到失足向前然后扑入我一双肩 令你腼腆一脸像樱花万千 怀念美好高中两年期望你的青春不变 去到今天……” --